想到这里,施父开始着手撬门,三个人一同发力,利用钢钎运用杠杆原理,随着一声“嘎吱”的声音,不堪一击的劣质防盗门被撬得面目全非,时间仅仅只用了三分钟不到,还包括了跑上来的时间。
浓郁的血腥气味和大厅里倒地不起,手腕里流血不止的男子场面,一下子让没见过大世面的农民工夫妻大惊失色,施父支支吾吾地道:“云云,报警啊!”
“我已经报了,老妈,你先给他简单的止血吧,不然失血过多,医生护士还没来就没救了。”施博云知道母亲会一些简单的包扎技术,毕竟常年在工地,受伤流血是不可避免的,熟能生巧,家里面还真有纱布之类的医疗工具。
施母连忙跑下楼,拿了医疗箱,首先给男子的手腕简单包扎,止住了流血,然后三人开始等待医护人员的到场。
施博云一直守着年轻男子,从身份证上施博云知道这个自杀的男子名叫阮晋考,今年二十五岁,具体为什么自杀施博云并不知道,而这次的医疗费用也是由他垫付的。
为了完成大砖神发布的任务,施博云特意请假来陪阮晋考,为此父母也比较不理解,施博云只好借口,自己是发扬雷锋精神之类的。
学校方面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对施博云的事迹在早操的时候通报表扬了,着实让在医院的施博云没有想到。这个也可以理解,毕竟施博云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做好事的功绩,怎么说也要算学校的老师教育好啊!可以从这方面大大宣传,提高学校的面子工程。
经历了一夜的休息和输血、输液,阮晋考的身体好转了一些,到了早上施博云买回早餐之时,脸色已经红润了不少。
多亏侯德柱发现的早,在阮晋考割了手腕,刀具跌落了地板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了施博云,采取了恰当的措施,也正是这样阮晋考才能这么快苏醒。
“这,这是哪里?”阮晋考睁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阵,发现了站在旁边的陌生少年,摸着头,费力地靠在床头,努力回忆着残缺的记忆。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我记得把门反锁了啊!”阮晋考不堪高利贷之扰,又因为对人生产生了极度的绝望,打算一死了之,所以做了一些准备,比如关窗、反锁大门等手段,增加死亡的概率。
施博云不知道阮晋考有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过这么轻易放弃生命,实在不是一个大男人该做的事情,不免讥讽道:“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凭什么自杀?这里是医院,是我一个未满十八岁的男孩救的你,而且你的医药费也是我出的,作为一个学生,我鄙视你!”
施博云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生怕阮晋考回过神来再去自杀,故此使用激将法,果然一个二十五岁,步入社会十多年的成年人,被一个小孩子以教育的口吻说教,的确内心极为不舒服,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咽下去了。
肚子一个劲打鼓的阮晋考,没力气和施博云争辩什么,闻着瘦肉皮蛋粥的清香,阮晋考十分没面子地扭过了头去。
施博云见状,亲自端了皮蛋瘦肉粥到阮晋考的枕边,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来,这是我刚买的早餐,有什么话,等吃了之后再说,就算你看不爽我,要骂我的话,先吃饱了,有力气了再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