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金牌讲师,你还知道什么吗?”闫思弦问道。
“姓方,人称方神。”
“方神?”
“嗯,大概就是说这人嘴皮子非常厉害吧。
据被解救出来的受害人描述,此人三十来岁,男性,一米八左右,体型匀称,一表人才。
据他自己说,以前曾经是高中老师呢。”
“吹牛的吧。”闫思弦道。
“不知道,这个方老师好像很注重隐私保护,曾有一名被解救的受害者问他要过电话,他没给,那受害者不死心,又问传销窝点的负责人要。
结果负责人说方老师级别太高,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讲课的时候才露面。就连他们也没有方老师的电话。
虽然可能是说谎,但也能从侧面看出,这个方老师很小心。”
闫思弦好奇道:“受害者为什么想要芳老师的电话?”
“呃……据说看这小伙子还不错,想给闺女介绍对象。”
闫思弦:“大妈还真是……啥时候都不忘介绍对象……”
“不,那是个大爷。”
闫思弦:“……”
闫思弦:“那这个方老师,什么时候讲大课?”
“是这样的,传销组织分工非常明确,各处窝点的日常洗脑算是逐步蚕食受害者的心理防线,他们以集体生活增进感情为主,以洗脑为辅,目的是跟受害者建立良好的关系,让他们不好意思拒绝投资项目,毕竟,熟人好办事。
方老师的讲座则是临门一脚,传销窝点铺垫得差不多了,就把人聚集在一起,由方老师煽风点火,制造出人人争相投资的现场气氛,好像买不到他们的投资项目会成为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人嘛,总会受环境影响,在那种舍我其谁的环境下,很容易头脑发热,解救回来的好多大爷大妈,就是在那种所谓的‘大课’上,稀里糊涂就把钱付了。”
“明白了,”闫思弦道:“所以,最佳的抓捕时机就是在上大课的时候。”
“没错。”
“有没有可能搞到这个传销团伙上大课的时间。”
“不大可能,”吴端道:“从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上大课的时间高度保密。
我在群里详细问过,大家都表示,上大课从来都是临时通知。
就比方说,某个窝点当天原本计划下午去工人广场‘散步’,窝点负责人接到一通电话,计划就立马改了,大家就立马动身前往指定地点,开始上大课。”
闫思弦挑挑眉,“反侦查意识挺强啊,有过前科?”
“我也这么想,”吴端道:“我怀疑,这个方老师可能为其他传销组织服务过,有逃脱警方抓捕的经验。”
“那追逃网上筛了吗?”
“没,”吴端摇头,“你忘了?网监科最近可没空帮咱们。”
“这都不能帮?”闫思弦咂舌。
吴端叹了口气,“我原本以为那两个杀手能吐出点东西来,结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们只是拿钱办事,是雇来的外人,别说传销组织内了,就连给他们钱的人,也是素未谋面。”
“转账的?”吴端问道。
“嗯,全是通过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操作的,查不到付款人。”
闫思弦吹了一下口哨,“开曼群岛,还真是避税和经济犯罪的天堂。
等于说,咱们现在什么信息都没有,只能干瞪眼守着,等传销的组织大课。”
“我担心,即便真的组织大课,即便那个方老师露面了,组织里其他主犯也未必会露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