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指挥部里的西多林,接到了古察科夫的电话之后,直截了当地问:“古察科夫,你找到旅长没有?”
“找到了,参谋长同志。”古察科夫一回答完这个问题,立即问出了索科夫关心的问题:“参谋长同志,旅长让我问问您,在马马耶夫岗附近是否驻扎有什么仆从国的军队?”
“仆从国的军队?!”西多林听到古察科夫这么问,不禁好奇地反问道:“我说古察科夫,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这样的,参谋长同志。”古察科夫向西多林解释说:“旅长刚刚发现……”
古察科夫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手里的话筒就被索科夫拿了过去。索科夫对着话筒说:“参谋长,我刚刚在观察敌人阵地时,发现有大群穿着土黄色制服的士兵,跟着一群坦克,朝着北岗阵地发起了冲击。从他们身上的制服来看,这绝对不是德军,也不是东方营,所以我才让古察科夫打电话问你,附近是否有什么仆从国的军队?”
“没有,旅长同志。”西多林在电话里回答说:“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附近根本没有什么仆从国的军队,也许是昨天德军被调走后,连夜抽调来的部队。”
“参谋长,你有没有办法搞清楚这股敌人番号?”为了做到知己知彼,索科夫试探地问:“至少要知道这是哪个仆从国的军队。”
对于索科夫的这个问题,西多林迟疑了许久,才回答说:“我们在附近还有一支侦察小分队,我让他们尽快搞清楚这股敌人的来历。”
挂断了电话后,索科夫又问那名下士:“下士同志,你们的电话能和北岗的营指挥所通话吗?”
“可以的,旅长同志。”下士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两个山岗上的观察所使用的电话,都是专门进行改造的,这样就能在最短的时间,把观察到的敌情,向任何一级的指挥部报告。”
索科夫可不记得自己曾经让马克西姆改进过什么电话线路,看来这一切都是维特科夫代理自己的职务后做的。他连忙吩咐下士:“立即给我接通北岗的营指挥所。”
电话接通后,索科夫听到听筒里传出的是维特科夫的声音,便直截了当地问:“副旅长同志,敌人步兵和坦克向北岗阵地发起了冲锋。我想问问,你们有把握挡住他们吗?”
“放心吧,旅长同志。”维特科夫大大咧咧地回答说:“几辆破坦克、几百名士兵,我们有信心粉碎他们的进攻。”
索科夫用望远镜看了一眼远处黑黝黝的一片敌军,苦笑着说:“副旅长同志,德国人的坦克倒是不多,可他们的士兵人数却不少。据我目测,不会少于两千人。”
“什么,德国人出动两千人?”维特科夫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旅长同志,我想问问,是观察哨向您报告的吗?”
“不是,不是观察哨向我报告的。”索科夫回答说:“是我亲眼看到的。”
“几千人,这怎么可能?”维特科夫疑惑不解地说道:“他们昨天才把部队向北调动,一夜之间哪里又冒出这么多的部队?”
“这也正是我想搞清楚的问题。”索科夫咬着后槽牙说道:“正向你们发起冲击的不是德国人,而是某个仆从国的军队。”
“仆从国的军队?!”维特科夫听索科夫这么说,也不禁楞了片刻,随后若有所思地说道:“莫非是罗马尼亚的军队?据我所掌握的情报,有一个罗马尼亚师就驻扎在西面四十公里外的地方,难道是德国人看到他们自己的兵力空虚,便把这支部队调了过来?”
“罗马尼亚的军队?”索科夫知道在德军的仆从军里,有罗马尼亚的军队,可对方的战斗力如何,却是一无所知,他便试探地问:“副旅长同志,他们的战斗力如何?”
维特科夫不愧是当过集团军副参谋长的人,知道很多索科夫没有资格知道的情报。此刻关系到北岗的安危,他在思索片刻后,便果断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罗马尼亚第20步兵师,隶属于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该师在前期的战斗中,曾经以两个连的兵力,消灭了我军的一个师指挥部,并俘虏了三千多人……”
听完维特科夫的介绍,索科夫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在他的心目中,罗马尼亚军的战斗力就是渣,自己的部队要打败他们,还不跟玩儿似的。谁知此刻才知道,自己是被后世一些不实的信息误导了,假如真的以为罗马尼亚军的战斗力差,而掉以轻心的话,没准就会吃大亏的。
想到这里,他连忙问维特科夫:“副旅长同志,敌人有两千来人,而北岗原有的守军加上四百海军陆战营的水兵,也不过六百来人。能打败敌人吗?”
“放心吧。”维特科夫大大咧咧地说:“别说他们来两千人,就算是全师都涌过来,我也有把握打败他们。”
“等一等,”索科夫听到维特科夫准备挂断电话,连忙叫住了他,接着问:“罗马尼亚军的编制和装备情况如何,您能和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