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剩下绵懋,偌大块头杵在那儿,缩头缩脑,跟只鹌鹑似的,“那个啥,皇额娘您别误会啊……”
盈玥磨牙霍霍,直接上手,揪着绵懋的耳朵,便给拎进了万字殿!
“嗷嗷嗷!”某只猫科大型动物痛叫不已,如被踩了尾巴。
“你汗阿玛给你选的什么封号!还‘纯’郡王?!你根本一点都不纯洁!闲着没事儿居然勾搭起我身边宫女了!”
盈玥真的是气坏了,“你跟蕤宁素日里不是挺恩爱的吗?她这一怀孕,你就成这德性了?府里那些侍妾格格还嫌不够多啊?!”
“皇额娘手下留情啊!耳朵都要拧下来了!”绵懋苦巴巴,满脸哀求。
盈玥恨恨:“我就该把这只猫耳朵给拧下来才对!”嘴上虽如此凶狠,但盈玥已经松了手。
绵懋捂着耳朵,疼得惨兮兮痛叫了半晌,才道:“儿子没惦记您身边宫女,就是闲着无聊,逗她几句。”
盈玥黑线了:“这种事情,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吗?!”
绵懋讪讪笑了,忍不住开始吐槽:“您是不知道,蕤宁醋劲儿是越来越大了,儿子素日里多宠幸哪个妾室多些,她便要酸上半天。”
老婆怀孕,还想着睡别的女人,这种男人搁在现代,妥妥的渣男。
可在清朝,莫说是绵懋这样的皇子,哪怕只是寻常宗室子弟,也都是姬妾成群。
盈玥哼了一声,“说罢,进宫找我有什么事儿?”
绵懋忙正色道:“皇额娘,关于三弟……”
盈玥一喜,忙问:“是不是有绵悠的消息了。”
绵懋摇头。
盈玥遗憾地叹了口气。
绵懋脸色有些凝肃:“汗阿玛此番加封诸子,连四弟都封了贝勒,三弟却只是贝子。所以京中开始出现一些不太妙道流言。”
盈玥皱眉:“什么流言?”
绵懋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打量着她的脸色,这才道:“外头都说……三弟不是您亲生的,是已故贞嫔所出。”
盈玥满头黑线,“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永瑆跟贞嫔那是相当纯洁的关系啊!
绵懋叹了口气,“谁叫三弟这两年‘镇守吕宋’,一直未归。此番又只封了贝子,旁人自然觉得三弟这是遭了汗阿玛的厌弃,一些人自然愈发肆无忌惮乱加揣度。”
绵悠出海之后,便行踪不定,“镇守吕宋”那是对外的一种宣称罢了。但起码,三贝子不在大清本土是事实!两年未归也事实,旁人可不回觉得三贝子这是离家出走,只会觉得这是遭了厌弃,所以才被发落去了吕宋。
“流言止于智者,不必理会。”盈玥淡淡道,若是这些流言能把绵悠从海外逼回来……呃,好吧,其实这不大可能。
但是这个小兔崽子自己惹出来麻烦,老娘才不管呢!
“这个小混蛋,和阿雪跑去周游世界,日子过得肯定快活得紧!”盈玥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妈蛋,老娘活了这么久,还没出国玩玩呢。
地球的另一边,积雪连绵的阿尔卑斯山脚下一个葡萄酒庄中,尚且不知自己已经固山贝子的三爷正苦哈哈搬运着醉酒不省人事的阿雪,“你就不能少喝点酒!不知道你一喝醉尾巴就要露出来啊!”
苦逼如老妈子的绵悠愤愤揪扯着那毛茸茸雪白无暇的大尾巴,只恨不得给薅下来一撮毛儿来。
“嗯~”醉梦中的阿雪发出了呓语,那张白里透红的俊俏小脸似乎更加红艳了,宛若最醇美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