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强忍着羞恼,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福康安懵逼了,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敏仪有些看不下去了,只得忙提醒道:“三弟,香儿是让你去找林先生提亲去!”
福康安恍然大悟,“让我提亲啊,你不早说!”
香儿恼恨地已经贝齿紧咬,她恨恨道:“你现在可以松手了吧?!”香儿是真的恼了,都不称呼“三公子”了,直接以“你”呼之!
福康安笑了笑,二话不说,松开了那堪比老虎钳的爪子。
香儿忍不住“嘶”了一声,连忙揉着娇嫩的手腕。
福康安这才察觉,香儿的皓腕上赫然一圈紫红的瘀痕!
福康安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我、我没用力啊,居然掐紫了?”
香儿怒瞪了福康安一眼,还敢说没用力?方才险些把他腕骨给捏碎了!
福康安讪讪笑了,他挠了挠后脑勺,“你也太娇弱了点。”
“我——”香儿气得红脸转瞬变青,“我不娇弱!我还学过骑射呢!”
福康安“哦”了一声,学过骑射这点他当然知道,就是小时候跟姐姐一块学的嘛!
敏仪点了点头,香儿的确不是娇弱女子,人家力气还不小呢,佑麟这个死沉的小胖仔,她抱起来都吃力得紧,香儿却能抱着一路小跑,脸不红气不喘的!
敏仪道:“三弟,香儿的身子骨不算娇弱,是你力气太大了!”敏仪看着个头都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的福康安,这个头,说出去,谁相信这才十五岁?
香儿这娇滴滴的小巧玲珑的模样,才像是十五岁呢。
不过这丫头,也只是外表娇滴滴而已。
香儿深吸了几口气,勉强让自己平复下心绪,她抬头看着福康安,“杨家退了庚帖,更赔了银子,这事儿……是不是跟你有关?”
福康安眨了眨眼,扭头看敏仪。
敏仪耸肩,“我可没告诉她。”
福康安问香儿:“是姐姐跟你说的?”
香儿摇头:“福晋什么都没说。我只是觉得,像是你干的。”
福康安叹了口气,早知道香儿这么聪明,他何必一一拜托、不要泄密?
打量着福康安表情,香儿也叹了口气,“果然是你。还有我爹爹五经博士的官职,也是你缘故的吧?”
都已经全都猜到了,再隐瞒也是无益,福康安点了点头,又忙解释道:“我只是跟徐祭酒推荐了一下而已,若非林先生才学过人,徐祭酒可不能拜林先生为五经博士。所以这件事,于我而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香儿垂下了头,嫩若葱白的小手绞着衣襟,她低低道:“于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但于旁人而言,不啻是登天之梯。”——寻常人哪里能在徐祭酒面前展示学问?这个恩情,太大了,大到他们父女根本无以回报,除了用她自己来回报。
福康安笑着说:“我只是不希望你跟着林先生还乡,所以才……”
香儿忙问:“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福康安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只是不想挟恩以报罢了。”
香儿小脸怔住了,不想……挟恩以报……香儿脸蛋复又蹭地红了,“我、我先告辞了!”
说罢,香儿又是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
福康安那叫一个郁闷,“嫂子,我去提亲,香儿会答应吗?”
敏仪都快要翻白眼了,人家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敏仪不想解释,摆手道:“你自己去试试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