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设虽然简单,但是有独立的卫生间,很不错,我美美地洗了个澡,还帮黑子和六儿也洗了个澡,两个小家伙浑身泡沫,在卫生间里玩得非常开心。
文殊背上有伤,不能沾水,只能擦洗身体,以免伤口继发感染。
但是文殊自己肯定擦不了后背,所以这个“重任”自然落到我的肩上。
卫生间里的气氛很暧昧,文殊半敞着衣襟背对我坐着,后背全开,露出白嫩的肌.肤,双手害羞地抱在一起,挡着胸口。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替她解开内衣带子,在内衣带子弹开的一瞬间,我的心也跟着莫名地颤抖了一下。
我略显粗糙的指尖划过文殊的背脊,文殊的娇躯瑟瑟战栗着,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俩就是这样奇怪,有时候无话不说,相谈甚欢,有时候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尤其是两人独处的时候,我们彼此都有些紧张。
替文殊擦干净身子,给伤口重新换药,然后系上内衣带子。
“谢谢!”文殊站起来,穿好衣服,声音轻若蚊咬。
我故意开了个玩笑,试图调节气氛:“呵呵,别老说谢谢,咱不是小两口吗?”
“去你的!谁跟你小两口啦,不害臊呢!”文殊低着头,羞红了脸,快步走出卫生间,钻进被窝里躺下。
等我收拾干净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发现文殊已经睡熟了,床头柜上放着半瓶喝过的矿泉水,她身上有伤,又舟车劳顿一整天,大概是累坏了,睡得很沉。
我关掉灯,也钻进被窝,在文殊身边躺下,和她保持半米的安全距离。
不知道为什么,躺下的时候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着好像有双眼睛在看着我。
昨晚基本上陪白爷喝了一夜酒,原本就没怎么睡觉,今天又跋山涉水一天,一沾床困意就像海浪般翻涌而来,将我吞噬在梦乡里面,我也无暇去多想那种奇怪的感觉。
吧嗒!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滴落在我的脸上。
当时实在是困极了,所以我也没有在意,努了努嘴巴,继续昏睡。
吧嗒!吧嗒!
不断有东西滴落在我的脸上,搞得我不胜其烦,我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脸颊,感觉掌心里黏糊糊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
难道楼上在渗水吗?
我翻身爬起来,再也睡不着了,伸手去按床边的开关,却发现停电了,屋子里的灯泡一点反应都没有,黑咕隆咚的,只有从窗户外面透射进来的一点路灯光,把房间映照得凄凄惶惶。
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房间里的温度好像下降了好几度,那种阴冷的气息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摊开掌心,借着昏黄的光亮定睛一看,忍不住虎躯一颤,险些惊呼出声!
天呐!
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掌心里面……竟然……竟然全是鲜血……
黑暗中,我的大脑陷入短暂的当机状态,怎么回事?这些鲜血是从哪里来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条件反射般抬头看向天花板顶上,登时就看见一张惨白的脸,从天花板里面缓缓浮现出来!
那是一张瓜子形状的女人脸,白得透明,有两个黑色的眼窟窿,却没有眼珠子,两个空洞洞的眼窟窿里面仿佛射出两道怨毒的光,就那样从上往下冷冷盯着我。鲜血就是从两个空洞的眼窝里面流出来的,正好滴落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