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帮助我们?”马村长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张一道。
张一道双手枕在脑后,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当然!不过在帮忙之前,我得先了解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马村长,介意你们摘下帽子看看吗?”
看来张一道也和我留意到同样一件事情,这大热天的,龙门村里的人怎么都戴着帽子?
“这个……”马村长还有些犹豫,头顶上突然落下一团红影,一下子抓走了马村长头上的帽子,这种事情肯定是六儿干的。
六儿抢了帽子以后,顺手戴在自己头上,坐在水晶灯上拊掌大笑。
六儿指着马村长捧腹大笑,只见马村长的头顶上光秃秃的,典型的地中海发型,看上去有些滑稽。
马村长下意识双手捂着脑袋,捂了一会儿,大概觉得遮掩不住,索性也就不捂了。
“哟!”张一道挤兑道:“马村长的发型还挺新潮的嘛!”
马村长叹了口气,满脸尴尬。
“如果我没猜错,尊夫人的脑袋也是光秃秃的吧?”张一道说。
马村长的老婆摘下帽子,脑瓜顶上也是光秃秃的,跟马村长一样的地中海发型,更显滑稽可笑。
但是我们眼见这一幕,却笑不出声来,面老板、马村长、村长夫人,为什么村里的每个人都戴着帽子,现在终于能够知道答案,那是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剃成这样的地中海发型。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呢?这才是事情的关键所在。
“这不是人剃的!”马村长说。
不是人剃的,什么意思?!
仿佛看出我们的疑惑,村长夫人补充道:“是鬼剃的!”
大概是提到“鬼”这个敏感字眼,马村长狠狠瞪了他老伴一眼,村长夫人立即捂住嘴巴。
鬼剃头?!
我和文殊对望一眼,事情好像比我们想象中的更为复杂。
“马村长,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别藏着掖着了!”张一道收敛起嬉皮笑脸的样子,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马村长摸了摸脑袋,心有余悸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前天夜里,一夜之间,所有的村民都被莫名其妙剃了头!”
“所有人都被剃了头?!”张一道蹭一下站起来。
“对!所有人!”马村长重重地点了点头。
“没有一个人发现异样?”张一道问。
“没有!”马村长说:“那晚不知道为什么,睡得格外的沉,村子里的狗好像都没有叫过,反正一觉就睡到天亮。天亮起来一看,头发就变成这样了!”
“老张,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这事儿肯定不是人干的吧?”我好奇地看着张一道。
张一道摸着下巴沉吟道;“确实不是人干的,这真是鬼剃头,又有一种说法叫剃阴头!”
“哪个鬼会这么无聊?俏皮吗?专门给人剃头玩!”文殊说。
“俏皮?”张一道翻了翻白眼:“这可一点也不俏皮!我跟你说,鬼剃头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白了这是一种警告!”
警告?!
我们瞪大眼睛,张一道顿了顿,继续说下去:“对!一种警告!杀人前的警告!它是在告诉龙门村的村民,这次只是剃头发,下次就直接剃脑袋了!”说这话的时候,张一道把目光投向马村长。
马村长身躯一颤,脸颊抽搐了两下,忍不住后退两步,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色铁青。
张一道目光炯炯地看着马村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厉鬼应该是龙门村本地人,他对村里人尚且还有些感情,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大开杀戒,而是用鬼剃头警告你们。这个厉鬼肯定含有莫大的委屈和怨气,他在等待村里人的答复,如果等不到他想要的回应,下一次他就会杀光村里所有人!”
咣当!
马村长端起茶杯,正准备喝口茶平复心情,闻听张一道此言,忍不住双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张一道看着马村长:“这件事情关系到全村人的性命,厉鬼已经找上门来,马村长不应该有所隐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