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尸鬃如同冰棍一样,直接从甲板上跳下去,笔直地插.入水中,消失在滚滚黄河下面。
河面上的迷雾渐渐飘散,若不是水面上残余的狼藉,我真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我们竟然被一只黄河尸鬃给救了,那只黄河尸鬃跟我们很熟吗?为什么会救我们?
文殊告诉我,黄河尸鬃据传是黄河古道上最危险的东西之一,介于人和尸之间,跟僵尸有点类似,但是比僵尸更加凶猛嗜血,浑身刀枪不入,所以又被称为“铁尸”,百年难得一遇,除了死尸自身要有极强的怨气之外,还需要一些可遇而不可求的外界条件。
文殊在旁边说着,我已经取出《镇河谱》,在《镇河谱》里查找黄河尸鬃的记载。
很快我就找到了关于黄河尸鬃的详细记录,黄河尸鬃是黄河古道百年难得一遇的极邪之物,需要符合两个条件,一个是死尸自身超强的怨气,还有一个是需要极阴的风水穴,能够帮助其吸食天地阴气,方能炼成。
第一个条件比较容易,但是第二个条件纯粹是看天意,你想想,一具死尸在黄河里漂,要漂到一个极阴的风水穴去,概率肯定是微乎其微的。
我正捧着《镇河谱》看呢,看着看着就觉得上面的字体变得模糊起来,时而变得奇大无比,时而变成蝇头那么小,整个人就像喝醉酒似的,一阵阵天旋地转。
耳畔隐隐听见文殊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又仿佛近在眼前,那种感觉就像是耳膜进水一样,听着极其模糊,我听见文殊好像在惊呼:“十三,你受伤啦……”
后面的话我也听不清楚了,我的眼皮耷拉两下,陡然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怀里抱着一个光滑的女人娇躯,滑腻腻的,丰腴而饱满。
我朦朦胧胧的想,已经很久没有在梦里见过方梅了,怎么方梅又冒出来了?难道镇魂汤对她没有效果吗?
我一直以为怀里的女人是方梅的鬼魂,摸着摸着就感觉身体里某团火焰被点燃了,我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摇曳着一团火光,一个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你醒啦?”
咦?!
这个声音……好熟悉?!
面前的火光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这才发现,刚刚怀里抱着的并不是方梅的鬼魂,而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文殊?!
我惊呼一声,触电般向后弹出两米远,狼狈地倒在船舱里。
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剑指苍穹。
我抬头看向文殊,只见文殊也是衣不蔽体,紧致丰腴的少女娇躯,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我的眼前,雪白的肌.肤就像绸缎似的,完美无瑕。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更添少女的妩媚之感。这一刻,我的脑海里没有任何邪念,静静地看着文殊,就像在看一件美玉雕琢的艺术品。
文殊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她赶紧抓起身边的衣衫,挡住胸口,嗔骂道:“看够了吗?小流氓!”
我这人也真是率直,直接回答了三个字:“没看够!”
文殊别过小脸:“看看你自己吧,快把衣服穿上!”
我低头看了看,这才感觉自己确实有些不太雅观,赶紧穿好衣服,但那把利剑怎么也隐藏不住,把裤.裆撑起老高,这让我很是尴尬。
“转过去,我穿衣服!”文殊命令我。
我听话的转过身,就听身后窸窸窣窣声响,然后文殊说可以了。
面前挂着一盏渔灯,里面的灯油静静燃烧着,文殊的脸颊红扑扑的,羞赧地垂下脑袋。
“呃……那个……那个……”我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其实我自己都没有从刚才的震惊里回过神来,难道迷迷糊糊中我和文殊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吗?虽然我很喜欢文殊,但这样的发展会不会太快了?
“你想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文殊冰雪聪明,不用我开口,就知道我想问什么。
我点点头,羞涩地瞟了她一眼:“呃,那个……我们是不是发生的太快了点?”
“神经病!”文殊理了理衣领,撇嘴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我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