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佩慈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被江卓见异思牵抛弃甩了的单纯少女,这一年多来她觉得自己对于人心的了解明显深入了太多。
不过,她还真是看不明白黄瑾儿,难道就因为不愿意再被送回京都,便当真能够将心中一直以来的底线与骄傲都通通扔掉不成。
虽然她十分讨厌黄瑾儿,从头到尾都讨厌,但也不得不承诺,那个女人的确不像是那种愿意屈居人下者。
做人妾那就是一辈子都是妾,哪怕是良妾说得不好听说那就是一个奴婢!
好歹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好姑娘,怎么就偏偏那么想不通要上赶着给人当奴才呢?
她不嫌丢人,远在京都的黄家也定会觉得丢人呀,连带着被她沾了亲带了故的贾家更加不会觉得脸上有光吧!
“你不明白挺正常的,毕竟你们本就不是同一类人。”
贾如有些兴致缺缺,其实她从头到尾也没有真正看明白过黄瑾儿。
除了黄瑾儿自个,怕是没谁搞得清吧。
不过,这天底下有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的,自然也有宁为贵人妾,不为常人妻的存在。
黄瑾儿一旦回到京都,还是因为被贾家强制送返,可想而知将来更加没什么高门大户问津。
“好吧……”
眼见好友好像有些不太愿意多提黄瑾儿,董佩慈忍了忍当真体贴的没有再在其耳边多提。
其实她心里还有不少疑惑想问的,比如说黄瑾儿到底是如何算计到世子的?
又比如说北疆王府那日具体是如何跟贾家摊牌纳妾一事?
再比如说,为何明明有不少人都知道黄瑾儿是贾家的表姑娘,但贾家到底是如何神奇的做到让人提及黄瑾儿时基本上都没扯到过贾家头上呢?
仿佛黄瑾儿曾是贾家的表姑娘一事都被人选择性的给忘记掉了,真是神奇得厉害。
当然,幸好董佩慈极有眼力劲的没有再多问。
不然问了也是白问,毕竟这些问题贾如一个都不会多说。
更别说最后那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答案,又哪里能够给好友释惑。
风言风雨什么的传得再猛,等过些日子自然也就消停了,只要黄瑾儿没机会再祸祸贾家,她是并不介意其转移战场祸祸北疆王府的。
这会已经下了学,书院的学生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贾如与董佩慈也没再继续窝在这里,肩并肩很快出了书院大门。
刚出书院大门,她们便都看到了两家各自停在对面不远处早就停在那儿的马车,简单道了个别后,便朝着各自家的马车走去。
“贾如,你给我过来!”
谁知,没走两步,贾如便被突然冲过来的一个人给拉住往她家马车相反的方向野蛮无比的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