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佩刀,对姚波涛说道,“老姚,你亲自去那边看着,吩咐兄弟们别轻举妄动,石縢好像是北镇抚司那边的人,千万别惹什么麻烦。”
“好的!”姚波涛也没墨迹,领着校尉就出了门,聂翔则骑着马往界北巷奔去。
在外人看来,锦衣卫铁板一块,可是锦衣卫内部的人却知道眼下的情况有多复杂。
如今锦衣卫镇抚司可以说是暗流涌动,就连牟指挥使的位子都不稳当,就在去年,北镇抚司大权被石文义拿去。
锦衣卫镇抚司,分为南北镇抚司,北镇抚司主要职能是对外,调查钦定大案,各地要案,拥有大名鼎鼎的诏狱,可以不经三司法判决,便可以直接逮捕、刑讯。
而南镇抚司,主要是对内,负责锦衣卫内部纪律法度,调查本卫内部发生的案子以及人员。
由于职能不同,这就导致了北镇抚司要比南镇抚司权势大了许多。
锦衣卫指挥使负责大小事务,而具体职责则由两名锦衣卫指挥同知具体去做,由于北镇抚司的职能权力太大,所以历任指挥使都选自己的亲信同知,负责北镇抚司事宜。
就在去年,锦衣卫指挥同知凌凯峰改调南镇抚司,而北镇抚司事务由新任指挥同知石文义管理。
石文义之前不过是一名镇抚使而已,走了刘瑾的路,这才直接越过指挥佥事,成为一名指挥同知。
石縢也姓石,他跟石文义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真跟石文义有关系,那这件事情就太复杂了。
如今锦衣卫镇抚司内部的权力争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程度,他们这些地方角色,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碾的粉身碎骨。
戌时初,苏瞻还在陪着张紫涵在院中吃完饭,看到聂翔匆匆忙忙的走进来,便知道有事情要办了。
张紫涵直到兹事体大,草草的吃了些,便随着随着一起进了书房。
虽然张紫涵并非锦衣卫内部人,但聂翔也不会避讳什么,“苏长官,今天傍晚时分,翁同奇去了一趟石縢的住所,具体缘由,还不清楚。由于石縢是京城调过来的,不清楚他的根底,怕给苏长官带来麻烦,所以兄弟们没敢轻举妄动。”
“石縢?”苏瞻有些诧异了,说实话,他对石縢还是缺乏足够的了解,总不能因为他姓石,就认为他跟石文义穿一条裤子吧,石克楠还姓石呢。
“涵涵,你知道石縢这个人么?”
张紫涵想了想,便看了看旁边的萦袖。
五军都督府与锦衣卫镇抚司隔着不远,萦袖对那边的事情知道的不少。
“大小姐,公子,婢子想了想,实在不知道镇抚司那边还有这个人,如果我所料不错,石縢应该是最近调到京城任职的。”
不搞清楚石縢的底细,苏瞻还真不敢轻举妄动,哪怕自己有英国公府这座大靠山,也得小心行事。
“丫头,你去问问大用,看看他对石縢了解多少!”
萦袖出去没一盏茶功夫就回来了,话说谷大用还真了解不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