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冯楚楚是见过的，上次她回府衙遇见的就是面前这位男子，而且好像还是爹很欣赏的人。这几日，她虽然待在顾府里面，但还是知晓一些的。看着一身男装的柳眉妆，冯楚楚没有了先前的厌恶，既然是为爹爹做事儿的，只要是想要整垮柳家的，对于她来说都是一路人。柳眉妆，你死了也让我过得不快活，那我又何必让你过得快活。

“是你！”冯楚楚想了起来，当下也扯了扯嘴角，对着柳眉妆有了几分好脸色。只要一想到这个男子与爹爹为她出气，她心里就爽快了不少。本以为柳眉妆那个狐媚子死了以后，顾三公子过段日子就会将所有的心思都会到自己身上，可是哪知道顾三公子最近越来越冷落她。甚至连绯月居都不让她踏进一步。她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能受这种气。

“小姐好记性，正是在下。”柳眉妆拱手而立，却并没有对冯楚楚行礼。看来，冯楚楚至今都还没有认出自己来，冯文海如此聪明，却没想到还真是物极必反，生出来的女儿竟然如此之傻。或许，这就是常人所说的一报还一报。

“你是来找我爹爹的？”冯楚楚看着柳眉妆，笃定开口。

咦，还不算是太傻嘛，至少还知道自己是来找冯文海的。柳眉妆一笑，冲着冯楚楚点了点头，却见冯楚楚娇脸却是有些许娇羞，柳眉妆不禁出了身儿冷汗。如果不是以前亲眼见证过冯楚楚是如何就纠缠顾三公子的，她怕是要怀疑自己如今已经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了。

厄明站在一边，微微低着头，就希望这冯姨娘不要看见自己。可是事与愿违，你越是不想老天就越是不开眼。厄明抬头，便看见冯楚楚射过来的目光，仿若要杀了他一般。

“厄明见过冯姨娘。”既然躲不过，人家又已经认出来了自己，他也没必要隐藏。再说，公子让他守在三少夫人身边，三少夫人又于冯文海有交集，而见过冯姨娘在也是很正常之事。

冯楚楚一看见厄明在场，当下就没了好脸色，每每她想要去绯月居看顾三公子一眼，都是被这个狗奴才给挡在门外的，她不气才怪。可是看着厄明，奇怪了，厄明这个狗奴才不是整日都跟在夫君身边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男子身边？

“你这个狗奴才不乖乖在夫君后面摇着尾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柳眉妆一看，倒是忘了厄明这茬了。厄明是顾三公子派在自己身边的，如今被冯楚楚看见了还真是有几分不好解释，就怕是见了冯文海也不好解释。她知道顾三公子是一片好意，可是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儿啊。看了眼厄明，她神色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