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让夏楚气的脸通红。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那么关心你,难道都不值得你过年给他问候一声?”
“我叫你别说了!”
凶狠的瞪着她,像是要把她活活吃了一样。
夏楚从来没见过他对自己如此这样,一时间也是怕的闭上了嘴。
“夏楚,刑震和我的事,你如果以后再敢提起一句……”
顿了顿语气,后面的话,刑天没有继续说。
她不是傻子,岂能不明白,后果的惨烈性?
紧紧盯着她怯懦的眸子,刑天的唇,微微上扬。
明明在笑,确实让人从心里恐惧。
“我会让你看见,失控了人,多可怕。”
耳边的气息让夏楚忍不住缩起了脖子。
皮肤,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种寒冷,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根本就阻挡不了,控制不住。
只能任由它像是一个蝴蝶效应,一发不可收拾。
是她太天真,竟然能以为,自己可以劝一劝。
刑天说的没错。
明明自己的事还没有解决,竟然还有闲工夫给别人操心。
“当我没说,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了。”
她静静的看着他,退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心里挣脱开来。
丝毫没有顾念着他手心的伤。
丝丝疼痛透过刑天的掌心,慢慢蔓延开……
只是,这些疼,都不及她冰冷的眼神,以及,转身而去的背影。
他懊恼,懊恼自己对她的态度。
明明这些日子没见到她,心里那么思念的。
几乎像是快要窒息了一样的思念。
夏楚,为什么,你非要这样伤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想要让胸腔中那种抑郁少一些。
偏偏,那种闷,一点一点在发酵,让他更加疼着。
……
之后整整一个下午,夏楚就面无表情的工作着。
胖妞婷看出她心情不好,也没敢去点火药桶。
直到总监mike叫她去办公室,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而霍岑西那边,第一天去部队,情况还不如夏楚。
办公室里,慕远山看着他,竟是不知道第一句要说什么好。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而霍岑西也是挺直了要被,坐在那,一言不发。
慕静琬的事,对他来说已经是成了过去式。
“岑西,上次的事——”
岑西?
这个称呼一说出口,就明显说的不是公事了。
霍岑西淡淡打断了慕远山的话。
“政委,事情已经过去,就不需要再说。你我师生情分已尽,现在是向下级工作关系。”
上下级,工作关系。
慕远山顿时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时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况且,他一个做父亲的,总不会让女儿说出那些细枝末节。
只是凭着心里的一种为人父的责任感才会那么冲动。
如今细细想来,其实破绽百出,确是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错。
难道,这么多年的师生情谊,要就此葬送了么?
“我知道你怨我,这件事本就是我慕家对不起你。
所以,不管你什么态度,我都是应该承受的。
难道,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么?”
挽回?
霍岑西真的不想冷笑。
当时所有人都在场,慕家人连一个道歉的都没有,这会,又说挽回?
是不是太迟了?
“政委,有些事,过去就过去吧。
关于我的处分决定,什么时候有消息?”
慕远山叹了口气,关于这件事,他现在也是没收到什么具体消息。
“现在还不知道,可能要召开一次会议来讨论。
我想,钟家会借由这次的事,对你实施打击。
钟奇已经当选为委员会委员,对你很不利。
我希望……
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有可能,会被调去地方。”
调去地方?
霍岑西淡淡的笑了。
看来钟家还真是一语成谶,好的不灵,坏的灵。
说过给他好看,就这么积极的付诸于行动了。
“我自认问心无愧,当然不管什么后果,我都会接受。
师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着,起身,带好军帽,离开慕远山的办公室。
看着那道门,开了又合,他心情极为复杂。
愧疚,还有担忧。
这一次,可不是警告这么简单的,私自动用大批部队士兵,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而且,营救方还是家属,就更有一种“私事公办”的嫌疑了。
现在风头正劲,可是不容有失的关键时刻。
只是……
要怎么帮呢?
……
霍岑西回到师部,换好训练服,下了基层。
猛虎团的战士们正在训练打靶,石磊亲自监督,今天要加强训练,准备野外拉练去。
“首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