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个时候,你跟老子说什么办公室?!”
刑天睨着他,淡淡撤回自己的手。
“我的事,我自己解决,不需要你插手。”
哈?!
合着,人家是嫌弃自己多余呢!
卞凯胸腔里的这股子火真真的压不下去。
“好,我知道了!”
冷冷起身,离开刑天的专用套房。
又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真清净……
倚在沙发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心里想夏楚,想的发紧。
这功夫,她应该和霍岑西一起回老家了吧。
那个家……
虽然,他从来没有觉得是家。
可确有这他和夏楚满满的回忆。
现在,却有另外一个男人参合进来,让他生厌!
“夏楚,夏楚……”
嘴里一遍一遍的喃着她的名字。
好像这样能让紧着的心,好受些似的。
年夜的时候,刑震给他打过电。话。
以为他人在德国。
殊不知,他将自己关在酒店里,半步不离。
他知道从小到大,刑震都很关心自己。
可是……
那同样无法抹杀掉那些事实。
那些让他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地狱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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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姑八大姨,疯狂而来。
足足有十几口人,这还都是直系的亲属,不算旁系的。
霍岑西顿觉自己好像动物园中的猴子,任人观赏。
当然,不少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里来的。
霍岑西本来是怕无法照顾周全,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可是,当他见着那些人的嘴脸时。
心下了然,岳母和夏楚在这个家里的地位,除了刑震,别人是不不认可的。
“大哥,你这女婿,长的可是不错呐,夏楚,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说话的是刑震的二妹,刑雪。
脸上带着笑,眼里却带着微微不屑。
平日里,她这个小姑子和肖明兰的关系是十分不好的,若不是碍于刑震,就连这样的神色都是不会有的。
而方才这话,明面儿上听着好像是在夸奖霍岑西,可细细品味,分明在说夏楚其貌不扬,又找了个绣花枕头。
这等的明褒暗贬,向来都是邢雪的拿手好戏。
“岑西,这是二姑妈。”
肖明兰智商也不低,怎么会听不出二姑子这话中的意思。
可是却当做听不出,脸上带着笑,温柔介绍到。
夏楚看着邢雪,心里范膈应,真心不想看见她,闹心都不够的。
抬眼看了一眼霍岑西,示意他,小心应对这个刁老太婆。
霍爷何其聪颖,自然明白小媳妇儿眼色之意。
“二姑妈说笑了,能让夏楚做我的妻子,是我的无上光荣。”
说着,温柔的看了一眼夏楚,那目光,可真真是好不避讳,他心里对夏楚的满满爱意。
肖明兰心里对女婿的表现满意极了,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明艳起来。
这话让邢雪挑眉,一双眼里吐露出精明,暗暗打量着霍岑西。
穿着看似普通低调,确实十分有品位。
眼尖的瞧出,那些衣料,做工,绝非一般人家能穿得起的。
莫不是,这个拖油瓶找了个“大便宜”?
如此一想,心里不由得不安分起来。
她膝下有一独生女,平时娇惯不已,比夏楚年龄大几岁,至今还没有乘龙快婿。
眼前这年轻人,若真是出身不凡,那她心里就更加容不下夏楚这个小包袱了。
“大嫂,你这女婿的嘴可真甜。想必是深得你心吧?”
话锋一转,邢雪想要从肖明兰这讨便宜。
因为,自来肖明兰对刑家人的态度都是谦卑恭敬的。
即便是有些什么难听话,也不会在意。
“岑西为人知礼数,懂进退,家教好,对夏楚更是没话说,当然是满意的很。”
听着丈母娘这么夸奖自己,霍岑西心里自然是美的。
唇角微微扬起,看上去更加帅气逼人。
“听着口音,是北京人?”
肖明兰话音刚落,刑震的弟弟邢默便是开了口。
“岑西,这是三叔。”
“三叔好,您说的没错,我是北京人。”
二姑妈没等凉快呢,又来了一个三叔。
看来,这当刑家的女婿,还真是不容易啊。
“皇城根下长大的爷们儿,也不容易伺候。楚楚,看不出,平时你挺内秀的,关键时候,这么有胆色。”
邢默语气似是在开玩笑,可是字面上听着却让人十分不舒服。
如果生了气,显得小气,不生气却又十分困难。
夏楚真恨不能破口大骂一通,这些个人真是不安好心,非得这么拧巴着。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继父刑震。
显然,又如以往,继父没以为刑家人这些人是话中有话,而是家里人的“说说笑笑”罢了。
真是要人命!
她带霍岑西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他应付这些让人心里恶心的事儿。
“三叔真幽默,这也不是解放前,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而且,如果说疼老公也算是伺候的一种,那我想在座的女性的长辈一定伺候的都会很细心的。”
这话说的真真要噎死了邢默。
听得二楚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哎呦,真不愧是她家的老爷们儿,不该吃亏的时候,丁点儿,都不肯吃!
“咱们也别一个个的说话了,来来来,岑西,我给你介绍一下。”
肖明兰笑的更是如沐春风,介绍了一圈儿。
刑震在家里排行老大,刑家一共六个兄弟姊妹,老二邢雪——丈夫李显,女儿李倩,老三邢默——妻子陈音,女儿刑丽,老四刑芸——丈夫去世,女儿秦桑,老五刑辉——妻子王琴,女儿邢恋,还有已故的老幺刑茹。
当然,今天这种场合,肖明兰自然是提前就和霍岑西打好了招呼,所以,霍爷认起人来丝毫不费劲。
只不过,霍岑西心里很好奇,就是刑家人到了刑天这一辈儿,竟是单传的。
一一叫人之后,菜也齐了,家宴开始。
富翔酒楼的贵宾包中,看似气氛和乐,实则是明枪暗炮,一个接着一个。
“姐夫,你和夏楚,这么着急婚礼,莫不是双喜临门了?”说话的是邢恋,今年刚上大学,看似人畜无害的摸样儿,小心思多的很。
问这种话,也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实则,是想让夏楚难堪,毕竟,未婚先孕这种事儿,在家教严格的家庭里并不是什么好开的了口的事。
而且大人问显得没深浅,由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开口就不一样了。
二楚眉头微微蹙起,一双眼直直的看着邢恋。
心里已经骂开了锅。
熊孩子真他奶奶的气人,她倒是想双喜临门了!丫儿的,怎么这么事儿妈呢?
瞥了一眼自家的小妻子,霍岑西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然后十分优雅的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一连串的动作,贵气十足,显示着良好家教。
刑家人对这个“拖油瓶”的姑爷更是好奇了。
究竟是个什么来路?
“婚礼的日子定在农历二月二,主要是为了配合我的工作性质,所以才会这么匆忙,说到这件事,我一直觉得有些委屈了夏楚。”
这一句句,不是委屈了夏楚,就是无上光荣的,话说忒是让人麻的慌。
几家的闺女心里都不太是滋味儿。
如今的社会,好男人比动物园里的大熊猫都少。
这样的男人,身为女人,谁不想要一个。
而且,客观上瞧着,放眼过去,在座的闺女里,从样貌上说,夏楚真真是个吊车尾的。
找了霍岑西这么一个“人间绝色”,难免让人心里妒恨。
“姐夫,那你是什么工作啊,非要这么着急啊?”
本来都是家里人的平常话,可是别有用心的人一说,好话都变了味儿。
肖明兰实在有些听不下去,淡淡的开了口,接了话……
ps:七大姑八大姨,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最可怕的动物,亲人们觉得呢?当然了,有些亲戚是真的在关心你,而有的呢就,咳咳~~~你们懂得。有同感的妹子举手!(小绯我先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