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房车里,林素坐在距离白浩最远的位置,僵直着身子,垂着脑袋,十根手指绞的好似麻花儿。此时此刻的她内心那么的惶然,甚至觉得呼吸都不太顺畅,有些闭塞。
相对于她的紧张,白浩只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儿,十分悠哉的拿着开瓶器开酒。
“啪”的一声,橡木塞毫无预兆的从酒瓶里弹出,让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只可惜,已经坐在角落的位置,早就无路可退,所以,她这下子,等同原地动了动罢了。看着林素这副胆战心惊的样子,白浩微微皱起了眉头,心情有些复杂,他想看这女人慌乱的模样,却又不想她见自己仿佛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
这尺度,还真是难以拿捏。白浩发现,他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一向做事目的性很强的那个白少去哪儿了呢?
车厢持续安静,只有红酒倒入杯子中的轻微碰撞声,那肆意的酒香很快充盈了不大不小的空间内,有些迷幻又有些催化攴。
似有似无的暧昧回荡着,涌动着,合着迷人的夜色……
林素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将视线落在车窗上,不疾不徐的车速让街道上的景物照应在玻璃上,匀速向后倒去,过了一帧,又一帧,像是放映着老电影。只是这样的闪烁霓虹林素无暇欣赏,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儿。
“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胆小。迦”
轻轻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白浩开口,语调一如既往的沉缓,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在里面,可是听在林素的耳朵里,却让她汗毛都竖起来。因为她实在猜不透这男人的心思,一如从前!
某种压抑的气恼,以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窘境让她顿时失了理智,忍不住低吼着。
“白浩,如果你想玩猫和老鼠的游戏,我可以奉陪,只不过,谁是老鼠,就不一定了。”
如此骄傲的口气让白浩轻笑,将酒杯放下,然后弯着身子,敏捷的扑向林素,好似一只敏捷的猎豹扑住了自己的猎物,将她堵在角落,动弹不得,仿佛是待宰的羔羊。
“你放开我!”
愤愤的等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林素羞怒,尽管与驾驶舱有隔板,隔音效果很不错,可是她还是怕被人听到什么,因此刻意压低的嗓音。
“放开你?啧啧……刚才说话不是挺傲气的?那意思好像要让我做被你玩耍在股掌间的老鼠。嗯?”
低头含住林素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让她浑身忍不住战栗。某种熟悉的渴望瞬间点燃了体内的每一个细胞,她羞耻的咬住嘴唇,眼里很快有了泪雾。这男人非要用这样的法子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么?
“白浩,这就是你的目的对不对,你只想侮辱我是不是?”
她的眼瞪的大大的,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声音,颤抖中带着沙哑,那倔强的模样似曾相识,让白浩的眸子忽然昏暗起来……
一切好像没有变,可是,偏偏,一切都变了。
“想要故技重施?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再次作出愚蠢的决定。那种犯傻,一辈子一次就已经够了。林素,你的眼泪对我来说,真的不值钱,甚至一点价值都没有。”
林素只觉得自己的下巴忽然被钳住,然后被硬生生抬高,他的脸近在咫尺,甚至能看得见他瞳仁中映着自己的模样。那毫无温度的眼眸让她的心狠狠一颤。
果然,那件事,让他始终无法释怀。
呵呵……可是他哪里知道,无法释怀的,又岂止是他一个人?
只是,她没内个资格矫情,有些决定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无需搞的自己多么的委屈。那么绿茶婊的事儿,她林素真做不出来。所以,他如果觉得不快尽管可以拿她出气,反正,打从做决定的那一天起,她就明白,出来混,迟早是还的,而这个迟早也无非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白浩,直说了吧,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我?跟你做、爱么?如果是这样,那就快点,别拖拖拉拉。”
做、爱……呵……
“林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吸引力?嗯?想要给我白浩暖床的女人,只要招招手,就能从西直门排到王府井。你似乎,太抬举你自己了!”
他的语气冷的像冰,表情讽刺而不屑,眼神更是充满蔑视,仿佛在看一件无法回收的垃圾一样。
林素死死的咬着后牙槽,继而冷笑。
“别怪我太自恋,只是,你这么巴着我不放……”
“我只是让你知道,不是你想玩弄谁都可以的,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游戏才开始呢,林素,我们,慢慢玩儿,不着急。”
忽然放开了她,白浩解开了衬衫的风纪扣,露出迷人的锁骨,回到自己的位置,他拿起酒杯,将里面红色的液体一饮而尽。
林素看着他诱人的脖颈曲线,竟是一时看得有些呆了。两年过去了,本以为已经忘记的人,其实并没有往,反而记得更加清晰,更加深刻,她忽然了解,什么叫在劫难逃的滋味儿。
也许……
白浩,就是她林素的劫,怕还是,渡不过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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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吃的太饱了。我的肚子呦,要撑破了~”
一回到家,二货就瘫在沙发上,一只手在圆滚滚的肚子上画着圈儿,脚丫子放在茶几上哆哆嗦嗦,那一出儿整个一地主婆儿。
“你要是喜欢,下次我们自己去。”
霍岑西脱了外套,解开了袖口,向上挽了两折,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那古铜色的肌理真是完美的呦。忒是诱人!
“老公,有时间,你给我当模特儿吧。”
一双眸子如饥似渴的盯着霍岑西,夏楚突发奇想到。
“嗯?”
“素描。”
双手合十,万分期待的看着霍岑西,夏楚无比期待的说着。她以前画的裸、体也不少,可是没有一个有这么完美的肌理,以前那种都是要考验画工和观察力的,可是从画面美感来说并不是自己所喜欢的,要是能画霍岑西这样的极品,哎呦,光是想想就哈喇子直流了啊。
“小脑袋瓜儿里静想些乱七八糟的。”霍岑西微微绷着脸,让他脱光了大展雄风可以,但是摆姿势做模特?还是饶了他吧!
这样的拒绝让夏楚有些不甘心的吸吸鼻子。
“哎呦,你也不吃亏,大不了给你报酬呗。”
报酬?霍岑西挑眉。
“哦?”
这语气,显然不觉得夏楚能拿出什么丰厚的回报。
“情债肉偿,总可以了吧。”
嗫嚅的说着,那小模样儿让霍岑西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亏你想得出来!你就别乱打主意了,没得商量。”
霍爷虽然对二货宠的没边儿,可是有些事儿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说不行就是不行,说破了天,也是不行。夏楚撇撇嘴,咕哝一声。
“小气……”
虽然声音不大,可是被霍岑西听得真切,倒是不生气,只觉得二货还是孩子气。
“对了,今天你在饭局上直接撅了大嫂的面子,这事儿会不会……”
“他真以为部队是家里人开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懒得管这种闲事儿,给自己找麻烦。”
说道霍启明军籍的事情,显然霍岑西是态度很坚决的。
“嗯,话虽如此,可毕竟是真亲戚啊,虽然我也看不惯假公济私这种事儿,只是,就怕大嫂一家对你有什么心结,毕竟,那托尼办事儿的人,是大哥啊。”
这一点夏楚嘴担心了,要是处理不好,以后关系太僵了,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嘛,她到时无所谓,只当那些人放屁就好,可是她听不得别人对霍岑西指指点点的。
“他们就是去找顾南升也没办法,他才不会管这种事儿。”
嗯?顾南升……夏楚眨巴眨巴眼,这不是饭桌上齐欢欢说的表舅么,自己老公怎么这么肯定人家不帮忙?莫不是熟人?
“其实我觉得挺无语的,大哥自己也在部队,要办这事儿何苦非得找你。他那职位油水儿多,总该认识一些说得上话的。不过,人家的心思咱猜不懂。费脑子,不想了。”
说着说着,二货都把自己给说烦了,吐槽的动力都没有了。
“小傻蛋,不用想着要讨好他们,没必要。我跟大哥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挺好。嗯,忙活一天,累!”
说着,夏楚忽然赶脚自己胸前多了俩爪子,还是大号儿的,这中麦色皮肤,显然不是属于她的。
“嘿,你丫儿,你爪子干啥呢?”
二货一脸黑线的瞅着胸前多了俩爪子。
“充电”
霍爷十分淡定的,臭不要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