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属下……!”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皇帝发怒,李安贝不由的骇的浑身颤抖。
仿佛嫌皇帝的怒火还不够大,慕北煜还不忘记继续火上浇油,“父皇,还不止南门哦!东门,西门,北门都全都是这样!不管谁进城都必须例行检查!不仅搜身,所以的东西都要打开检查一遍!刚才儿臣回京的时候就遇到了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儿臣有令牌,恐怕也被关在城门外不能进来!”
“他们是要造反吗?”慕北煜的话成功的让皇帝这把火烧到极致。
“皇帝……!”见皇帝发火,太后眼神心虚的闪躲两下,正想出声解释,结果被孙嬷嬷给拉住。
“皇上正在气头上!等皇上消气了再也解释!”孙嬷嬷低头小声的在太后耳边说道。
太后地面沉思片刻,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其实刚才见皇帝发火,她也确实有些害怕。毕竟城门例行检查是她吩咐下来的,就是为了阻止慕北煜进京。
没想到没有能成功的阻止慕北煜,居然还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不过,大商国京城附近什么时候有难民了?何况大商国最近也没有什么灾祸?何来难民?
难道……!思及此,太后心里一惊,急忙朝慕北煜看去。
只见慕北煜慵懒的视线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里挑衅意味十足,仿佛就是在告诉太后,此事确实是他所谓,她奈他何?
该死?太后暗自低咒一声,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力转败为胜。
“来人,将李安贝拖下去砍了!还有另外三座城门的统领,全部赏五十大板,罚奉一年!”皇帝所有注意力全部都在眼前的难民身上,丝毫没感觉到流淌在太后和慕北煜之间的暗潮汹涌。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属下也是奉太后娘娘之名例行检查!太后娘娘说了,不允许七王爷进城!一旦发现七王爷的踪迹就马上想她汇报!刚才难民来的时候属下怕七王爷混在难民中,所以才想要检查清楚!属下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请皇上恕罪,开恩啊!”性命攸关,李安贝来不及细想,一股脑儿的将事情的真相全部都倒了出来。
“母后……!”皇帝惊呼一声,震惊的朝太后看去。
突然被拉下水,太后强制镇定下来,灵活的解释道:“哀家听说老七离京一个多月,怕老七通敌卖/国,所以才让守门侍卫加高警惕,哀家是为了大商国!”
虽然太后解释的合情合理,作为儿子,哪能不明白母亲的心事,皇帝心疼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无奈道:“母后!事情是不是向你所说只有您自己心里最清楚!不管发生什么事,您都不应该私自下来让守城门的侍卫例行检查!今日闯的祸谁来担当?”
被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着,太后顿感颜面无光,情急之下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哀家来承担!这些受伤的人哀家自然会安排人安抚好!哀家也会给银子平息此事!”
“不必了!有些事情不是只有银子才能摆平的!”对太后的事情更甚,皇帝不再看太后,转而对慕北煜吩咐道:“煜儿,此事交给你来处理!务必处理的妥妥当当!”
“儿臣遵旨!”慕北煜很轻松的将此事应承下来。
“很晚了,朕累了!起驾回宫!”皇上声音低沉,透着无奈和疲惫。
在皇上上了步撵后,其余的人也跟着上了各自的步撵,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皇宫而行。
太后脸色难看至极,咬牙切齿的看了慕北煜一眼便也跟着离开。
看着太后离开的背影,慕北煜故意大声道:“孙儿在此恭送皇祖母!”
太后原本就难看的脸又是一冷,扶住孙嬷嬷的手气的隐隐发抖。
宓妃拉住慕北煜的手,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额头,“还胡闹!就你行/事荒唐,从前还有个限度,这次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一个多月。告诉母妃,这一个多月你都去哪了?为什么都不派人捎信回来!你可知道母妃整日提心吊胆的,就怕你会出什么事。你父皇差点被你气病了!李英峰派出那么多侍卫偷偷的寻找你的下来,却一点音讯都没有!你是不是故意的?今天你可是见识了太后的厉害,以后给我收敛一点,并不是每次都像今日这么幸运的!”
自己的儿子,她哪能不了解!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一定是存心隐瞒,否则李英峰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她这个儿子,心事就是难以琢磨。
“虽然太后厉害,却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儿臣不是见不得太后欺负您么!所以就故意气气她!让她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我母妃也不是她能欺负的!”慕北煜笑吟吟讨好道。
“就知道说好话哄我开心!”话虽如此,宓妃还是挺受用的,想了想又随即问道:“我问你,那信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故意放进去的?难民闹事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慕北煜挽住宓妃的胳膊,笑盈盈的继续讨好,“当然!她心肠歹毒,居然想诬陷我通敌叛国,我岂能让她如意!既然她不让我好过,我自然也不让她舒坦!我就是要给她添堵!谁让她总欺负你来着!”
“你呀!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太后有林家在背后撑腰,我们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她也没有欺负我啊!我过的很好!”宓妃*溺的捏了捏慕北煜的鼻子,笑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
虽然他已经成年,聪明有能力,可是在她眼里,他永远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好了!孩儿知道了!很晚了,孩儿派人送您回宫!”慕北煜笑着拼命点头。
“不用了!我自己有步撵!这里离皇宫不远,很快就回去了!倒是你,快点回来!完事小心点,别让我替你担心!”宓妃笑着摇摇头,只让慕北煜扶着她上了马车,临走前还不忘记小心叮咛一番。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不会让您担心!”慕北煜笑着朝宓妃挥挥手,笑看着她离开。
宓妃————他唯一的亲人!虽然父皇平日里也*他,可是帝王生性多疑,他的父皇也不例外!如果父皇真的重视他,疼爱他,相信他,就不会派人去搜他住的碧霄宫。
伴君如伴虎,在皇帝身体他必须提高警觉。
而宓妃则不同,他是自己的亲身母亲,是唯一一个用心来疼爱他的人!
虽然她能力不足,可是却也是尽全力的保护他。
所以,宓妃一直以来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而现在,他最重要的人又多了一个!————夏水璎——
他发誓,就算拼尽全力也要保护他们不受到任何伤害。
“哦哦!这出戏够精彩啊!瞧皇上刚才那脸色,简直比墨汁还黑!”当皇帝众人离开,风离痕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慕北煜身后。
慕北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将视线移到李安贝身上,挥挥手,道:“刚才你做的很好!起来吧!”
“谢王爷!”李安贝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从地上站了起来。
慕北煜点点头,吩咐道:“这些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做事利落点,不要留下破绽和把柄!”
“属下明白!”李安贝点点头,转身离开。
“哈哈!估计那个老妖婆怎么都不会知道,李安贝其实是你安排在林家的人!她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风离痕故作潇洒的摇着手里的折扇,笑嘻嘻的说着。
“哼!她是自作自受,活该!上次利州的事情已经放过他们林家一马,她不知感恩,居然还想置我于死地。这也算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慕北煜冷冷的说着,不带一丝温度。
今日,当他们看到城门口的情景后他便开始布局安排。
当他一进城,暗卫便来禀告了皇宫所发生的事情!
原来太后故意在他书房放了一封他和西夏国互通卖/国的信,然后想引皇上来搜!当这封信被搜到,他就百口莫辩,必死无疑。
不得不说,太后这个计谋确实好!利用他无缘无故失踪的借口给他安一个通敌卖/国的杀头之罪。
幸好他也不笨,当即便让暗卫偷偷调换了太后准备栽赃陷害他的信!
早在太后让管家搜府找他出来时他便已经在别院了,他故意不露面,就是要让太后多得意一会儿。
她越是得意,当计划失败后便越是生气。
他就是要气死这个老妖婆。
另一面,他又安排风离痕给他准备一群难民进城。他算准太后一定不会允许他轻易进城,成功的让守门的侍卫和难民发生争执,最后打起来。
他就是要让太后百口莫辩,和父皇之间的嫌隙加深。
他知道父皇不会拿太后怎么办!但是会更加坚信除掉林家的决心。
“哈哈!那个老妖婆活该!既然事情解决了,那么我也该功成身退了!夜深了,好困!我必须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风离痕夸张的打了个哈欠,朝慕北煜挥挥手,转身离开。
没有理会风离痕,慕北煜也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失踪这么久,他是要去给父皇一个交代,否则父皇一定会气死————。
慕北煜这厢整的轰轰烈烈,太后惨败,另一厢,太尉府————。
莫愁驾着马车,夏水璎静静的坐在里面,不多时,马车便在太尉府门口停了下来。
莫愁扶着夏水璎下了马车,正要走上台阶,突然一个东西从天上落下,不偏不倚的落在夏水璎脚边。
两人定眼一眼,原来是一团纸。
夏水璎纳闷的看了莫愁一眼,莫愁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纸打开,低头一眼,眉头微皱,然后将纸递到夏水璎手中。
只见纸上静静的躺着两个字‘小心’。
莫愁纳闷的问出心里的疑惑,“小姐,丢这给你的会是谁?”
“不知道!”夏水璎摇摇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依她在府里的情况,根本不会有人会给她偷偷报信,并且也不会有人有这么好的本事,将这东西从上面丢到她脚下。
这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帮她?
“看来,我们今晚不会好过!钱素梅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对付我!”夏水璎微微一笑,将纸小心翼翼的放好。
莫愁赞同的点点头,道:“夫人贼心不死,您一日不消失,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们进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怕她不成!”夏水璎冷笑一声,在莫愁的搀扶下步上台阶。
两人来到门前,轻轻的敲响了太尉府朱漆大门。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条缝,管家探出头,当看到门外的人后整个人愣住,惊愕当场,“二……二小姐……!”
管家的表情早在意料之中,夏水璎淡淡一笑,道:“是我!快点开门吧!我们赶路很累了!”
“是……是……!”管家点点头,将门打开。
“莫愁,先扶我回水落苑梳洗,待会去给老夫人还有爹娘请安!”夏水璎一边走一边说着。
“是!”莫愁点点头,直接扶着夏水璎朝水落苑走去。
当两人离开后,管家急忙关好门,匆忙的朝南院而去。
一个时辰后,夏水璎和莫愁同时梳洗妥当来到大堂。
今晚的大堂人出奇的多。
夏廷禹坐上/位,左边坐着老夫人,钱素梅坐在他的右下手边,二姨娘,三姨娘,张姨娘依次坐在钱素梅下手。
夏水璎带笑的双眸将在场所有人均扫视一眼,当看到坐在老夫人下手边气定神闲品茶的人时,心里一惊,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此人身穿一袭金线绣边的白衣,头戴玉冠,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上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五官。
只见他薄唇微勾,带着一丝淡淡的浅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比女人还女人的凤倾尘。一个多月不见,他似乎比以前更美了!
“呦……!瞧二小姐这个样子,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这眼神啊,简直是想将颜公子给生吞活剥了呀!”就在夏水璎失神间,张姨娘酸溜溜的话飘进耳朵。
夏廷禹自然也发觉到夏水璎的异样,为奴道:“水璎,不得无礼!他是颜公子,乃太尉府贵客,暂居府内!以后你可要拿出主人的风度好好招呼颜公子!”
“颜……公子?”夏水璎挑挑眉,故意顿了顿,嗤笑的看向凤倾尘。
凤倾尘仿佛压根不认识夏水璎,悠闲的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礼貌而温和道:“在下颜无雪,初来咋到,以后还请二小姐多多照顾!”
“哦!原来是颜公子啊!”夏水璎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温婉一笑,礼貌道:“小女子夏水璎,颜公子乃太尉府贵客,小女子自然会好好招待,绝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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