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杀气,怎么上阵立功?”虢国夫人不以为然:“我大唐的赫赫威名就是杀出来的,那些拜将封侯的哪个没杀气?”
韩国夫人欲言又止。
“赢得这么轻松?”天子眉飞色舞,喜不自胜。“果然是个猛将。”
“陛下圣明,慧眼识人。”杨贵妃盈盈一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天子哈哈大笑:“亨儿,朕赢了。”
太子躬身施礼:“陛下天威,非人臣可及。”
“哈哈哈……”天子心情大好,抚着胡须,摇摇头:“亨儿,朕也只是高兴高兴,这员猛将,朕要留给你了。好好调|教,用好他,不能让他失控,否则会弄巧成拙的。”
太子连忙说道:“臣岂敢,如此良将,只有陛下能调|教得好。”
天子自得的笑了两声,微眯着眼睛,看向远处,若有所思。
李林甫眉心紧锁,眼神阴郁,双手握着椅子扶手,一声不吭。
李腾空穿着一身道袍,倚在李林甫身边,不知道如何安慰李林甫。四名从安西军中调来的勇士暴露在众人面前,势必会引起有心人的猜疑。用不了多久,天子就会就此事下诏问询,李林甫如果不做好准备,怕是无法解释清楚。
“阿爹,尽快找机会见驾,解释清楚吧。”
“不能急,这个时候急着解释,反而显得心虚。”李林甫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腾空儿,你且退下。”
李腾空不解,却也不好问,只好退下。等李腾空离开,李林甫叫过姜管事,低声吩咐了两句。姜管事一愣,随即会意,转身走了。
杨洄和咸宜公主丢了面子,恼羞成怒,不愿意再在这里丢人献眼,不仅让出了那片适合打马球的缓坡,还将整个高坡拱手相让。他们搬得远远的,一直搬出众人的视线范围。
杨洄暴跳如雷,像一头疯牛,将目所能及的东西砸得稀巴烂,犹自恨恨不平。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姜管事走了进来,看着满地的狼藉,他皱了皱眉,轻叹一声:“驸马何苦如此。”
看到姜管事,杨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冷笑道:“果然是勇士,李相真是用心良苦啊。”
“李相的安排是伏击,不是对阵。”姜管事口气一软,又叹道:“不过,李再兴的武艺的确也出我们所料。驸马,与其生气,不如想想怎么除掉他吧。”
“哼,除掉他?李相安排的勇士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一个还吓得面无人色,怎么除掉他?”
“驸马。”姜管事婉言相劝:“你搬到僻静之外,不觉得更危险吗?若不安排足够的人手,我怕驸马很难再有解气的机会啊。”
杨洄一愣,顿时觉得一股凉气直冲后脑。他一时气愤,搬到了偏僻的地方,却没想到越是偏僻的地方越危险。原本负责保护他的四个白衣人只剩下白孝德一个,如果李再兴来刺杀他,他还有活路吗?他连忙换上一副笑脸:“那……李相有何安排?”
姜管事招了招手,三个白衣人走了进来,负手站成一排。
“此三人的武技更高,比那四人还要强上三分,原本是李相留给自己的,现在都留给驸马。”
听了这话,杨洄不仅没有轻松的感觉,反而更紧张了:“这么说,李相认为李再兴一定会来杀我?”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啊。”姜管事微微一笑,躬身而退。
李再兴看着那一箱子织锦和钱帛,摆了摆手:“让二十二郎来,将这些东西都分了,与者有份。”
爱尔麦迪应了一声,却不离开。“主人,今天要去杀杨洄吗?”
李再兴眼神一缩,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杨洄搬到了僻静处,正是难得的下手机会。”
“那主人还犹豫什么?”爱尔麦迪不解的问道。
“我还没下定决心。”李再兴缓缓的直起腰:“机会,也可能是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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