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听到我的意思,先是愣了一下,之后轻笑出来:“清辞,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可能没办法报答。”
我摇摇头:“不用报答,你们只要过得好就行了。”
程芳笑意更深了些,还夹杂着轻叹:“我离婚的时候分到了一大笔钱,足够让我跟小涵下辈子无忧。说真的,如果不是决心离婚,可能最后落在我手里的只剩一点点,其他的都是外面那对母子的。现在我算是彻底看开了,守着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有什么用,苦都是自己吃的,福都是别人享的。以后我不会再做那样的傻事了,我带着小涵,我们的日子会过得很好的。”
一席话说的,我都忍不住有些感动,也有些向往了。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重新开始,都还不算晚。
我本来准备了一些劝慰的话,现在也没什么用了,人家自己想的够透彻明白了。
真希望以后,大家的生活里只剩下美满的,幸福的,其他不愉快不痛快的景象,都赶紧翻篇儿吧。
……
跟程芳分别的时候,我有些话一直堵在喉咙里,到最后也没能说出来。
我想问问她知不知道李燕母子跟方耀的关系,也想问问她怀没怀疑过李然并不是余淮林的亲生骨肉。
只是存在于我心底里的这些疑惑,我并没能忍心说出口。
她现在只想跟女儿过平静的日子,我何必拿这些已经无关紧要的事再去扰乱她的心思。
程芳离开后,我在原处又坐了一会儿,脑子满满的,却理不太清在想些什么。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我的面前又坐下一个人。
我抬眼看过去的时候,映入眼帘的那件驼色大衣格外显眼,格外好看。
陆敬修神色淡淡的,却不掩眉眼间的英俊和沉定。
我晓得让他等了挺长的时间,心里面很感动,不过话说出来还是娇嗔的:“这么一会儿就等不了了,你们男人就是没耐性。”
陆敬修闻言向前倾了一下身体,俊脸离得我更近了些。
“我没耐性?”他一个字一个字,微哑着嗓音问我,带着让人抗拒不了的蛊惑。
我故意不看他,眼神往四处乱瞟:“嗯,你没耐性,就是没耐性。”
我在他面前很多时候处于说话不经大脑的状态,往往图个一时最快。
但陆敬修也往往身体力行地让我明白,到底什么是真,什么偏差太大。
就比如,之后我很快发现,其实之前也老早发现了,他才不是没耐性的那种人。
在床上的时候,他耐性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