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你若是不说,我还真的不清楚还有这样的差别。我只以为仅仅是每月拿到的月俸不同而已。”玉儿傻笑一声道。
“拿多少的银子办多少的事情。别看我们表面风光,需要担待的事情可不少。至于怜月姐姐她们,其实也没你们觉得的那般坏,只是,她好歹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有些事情上需要一定的威严,要不然大伙都不听话,倒霉的人只会是她。至于其他人,有好有坏,我也说不清楚。就算是我,有时候也不得不做些不喜欢做的事情。没办法,有些事情若是没人做,倒霉的可就未必只有一两个人。”静儿倒是善言,三两句话就将怜月在玉儿心中的影响稍稍改善了。
“如今这姚园里头,你们来了这么多人,那我们的差事要该如何?”花上雪开口问道。
“自然是以前做什么,现在就做什么咯。只不过,小楼那处的事情就用不着你们插手,不过其他地方的卫生,你们跟以前园子里的粗使丫鬟们还是要做的。当然,做完这些事情后,剩下的时间,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再院子里久留。”
“啊,这是为什么?凭什么不让我们留在姚园?”玉儿惊呼出声,语气中是愤愤的不平。
“自然是为了大家好。要知道这会来的客人不一般,具体身份是什么知道的人并不多。不过,府里的意思,自然是派拿得出手的丫鬟候着。别看只有二十几人。真正能够贴身照顾客人的,也就怜月姐姐三人,就算我们二等丫鬟们,也不过是拿来当三等丫鬟使用,尽管如此,每个丫鬟至少能写得一手好字,不管是几等。这是必备的条件。唯有如此,才能够留下来。至于你们与那些粗使丫鬟们,除非必要,是不允许留在园子里久留的。”
静儿的话让花上雪几人认清了一个事实。
姚园虽然算不得易主,可至少在那所谓的客人在的时候。她们是休想在姚园逗留多一分钟时间。
“那我们这是去哪?”花上雪看了眼走的方向,虽然心中有个猜测,却还是存着一丝希望的问出口。
“自然是带你们去住的地方。浆洗房那边的屋子自然不适合你们居住,更何况,那里空余的房子也给原本姚园的七个粗使丫鬟占去了,你们只能另行安排。至于去处,早在来的时候就安排好了。侍卫营的练武场临近姚园这边还有个小小的院落,虽然不大。可已经足够让你们五个住下了。虽然地方离得练武场近了些,可好歹环境不差,就是吵了点,倒没别的缺点。最重要的还是离得姚园不远。干完活回去都不用路过小楼,你们看多方便呀。”静儿说着还比划了一下位置,这话听起来好似为五人着想,可在仔细的琢磨一下,却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跟侍卫营比邻而居,还靠得这般近,这对一个女子的闺誉而言。却实在是个抹不去的污点。
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哪怕本就没什么,却容易成为流言蜚语抨击的把柄。
玉儿本就大咧咧的直肠子,听有地方住,还是个单独的院子自然是喜滋滋的。莲儿是玉儿开心她就开心,只要跟着玉儿她就安心,也是个不会想的孩子。
至于福儿更是简单,本就喜欢跟齐飞大叔亲近的她,这会搬到这里,那岂非有了名正言顺见面的机会。
偶遇什么的,多么顺理成章的借口。
相较于这三位,敏儿也算是成年的姑娘了,自然将这方面的事情考虑在内,不过也没有太大的担心。
兴许是因着她的容貌关系,虽然有几分不快,可好歹也没说什么。
至于花上雪,想的事情比较多。却也不会在那样的事情上费心,此时对她来说,新搬去的这个地方可是她未来挣钱的好掩护,她巴不得住久些,这样至少能从齐飞大叔那里找些挣钱的工作,让她的腰包迅速的鼓起来。
七个月的工钱五两六钱,再加上零零散散的工作,倒是凑够了七两银子,这便是花上雪如今的所有家当。靠着临工与省吃俭用慢慢攒起来的,半年多的时间才攒够这么点钱,还累死累活的干着。
这挣钱的速度根本没办法与当初泗溪镇时相比。
可在宣王府里想要挣多些钱,那就要出风头,处处与人勾心斗角,来钱虽快,可一个不小心的话,说不得就是丢了小命的结果。
花上雪自认爱惜生命,宁愿慢慢来,也不想因此丢了自己性命。
更何况,她已经把卖身契赎回来,算是半自由的身份了,这已经是这半年多了,她最大的收获。
人,贵在知足,花上雪表示自己安于现状,不想改变太多。
在知道即将居住的地方后,花上雪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前往侍卫营练武场路上的一条巷子中的木门前。
静儿掏出了一枚钥匙,将锁头打开,推开了这处不知道多久没人住的院落,推门声咿呀作响,大门正好处在巷子的转折点,一边通往姚园,一边通往侍卫营,一边围墙正对着后山密林,一边围墙是练武场放兵器的仓库,而这个武器库又正好的围着这个小院的房间而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