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一扫,见苏墨的所在之处正是炼器屋,不由眸子一亮,冷笑一声道:“小儿,既然你来到了坊市,我夏家在此地可不是好惹的,你一定是来找夏家炼器的是不是,这次我能代表夏家人,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夏家人是绝对不会给你炼器的。”
听闻到了夏家的名声,对面戴着帷帽的男子脚步一停,目光慢慢的看向了这里。
周围一些人已经开始指指点点,目光充满了同情之色,这个少年得罪夏家的人,真的是非常可怜,首先夏家炼器术且不说是数一数二的,但在本地自然是非常了得,而且夏家炼器师遍布各地,万一被夏家嫡系的人嫉恨上后,这少年以后就别想混了,但眼前这个少女显然就是夏家嫡系的大小姐。
“玉儿,发生了何事?”忽然对面一个男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正是夏玉儿的兄长夏泽。
夏泽身后跟着一群神色冷凝肃杀的黑衣人,浑身散发的气息凌厉不凡,都是夏家打手级别的人物,但这些人背后却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物,看上去德高望重,似乎来历不凡。
夏玉儿立刻叫道:“你们来的正好,这个小儿对我意图不轨,你们把他抓起来,打杀了。”
“小儿,又是你。”夏泽目光冷冽,满是杀意。
此刻,苏墨白皙的面庞,淡淡扬起一抹笑意,笑容犹如天颠雪山之上绽放的妖莲,绝世潋滟,高雅动人,魅惑摄人,荡人心魂。
此刻,阳光正是灼灼之时,透过坊市周围繁茂树叶的遮掩,斑驳之色宛如点点繁星。
夏玉儿在树荫下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香肩抽动,发出嘤嘤的抽泣声。
如今,她已不能再失去六万两的银子,毕竟,夏家本已对她不满。
她的嫁妆已经全部赔给了家族,翻身的六万两本钱却又输得干干净净。
她既然已不能再输了,只好用些无耻卑鄙的伎俩。
苏墨则面无表情看了夏玉儿一眼,冰玉般的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讥嘲。
前世的夏玉儿也是这样的仗势欺人,最终与苏玉壶一起逼得苏家大房走投无路,在她心中记忆尤其深刻,彼时苏家大房却是真正的山穷水尽,从此再也翻不过身来。
于是,在她重生后,每每看到夏玉儿后,她就忍不住想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知道,人的痛苦不在于得到的太少,而是在于失去的太多。
得到可以让人快乐,失去却是让人痛苦。
所以,她也要让夏玉儿尝一尝失去的滋味。
不过,她知道夏玉儿不论如何落魄,也有夏家这个巨大的支柱与靠山,让自己暂时无法釜底抽薪。
只可惜重生后,她步步为营,计划中安排的事情委实太满太多,但是孰先孰后,孰轻孰重在她心中清清楚楚,所以对付区区一个夏玉儿并没有占据心思太多,若对方依然变本加厉,不知悔改的话,她不介意把所有的精力与时间都提前放在如何打击夏家,如何去把夏家连根拔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