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皇上刘宏不关心这个,阳安公主也只是失望了一下,便不再说了,转又说道:“那……依我看,皇上既然已经封了刘易作安民候,可总归要给他一个封地?对了,现在他既然想迁那些流民去一个地方安顿,不如就等刘易选好了地方,把那个地方作为刘易的封地好了”
“这个……以后再说,他都没有选好地方,我怎么封呢?”皇上刘宏犹豫了一下便推搪了过去
“皇上,不是我说,大汉有史以来,应该都没有封候却没有封地的?如果真的想要刘易归心,还得要有一点实质xing的东西,姑且不论今后会如何,但是至少现在,刘易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们皇室刘家的事,目前来说,他也没有会么对我们皇家不忠诚的地方,现在的刘易,也总比朝中的一些大臣好多?最起码的,刘易现在所做的事,也的确是为我们大汉、为皇上为忧,你说呢?”阳安公主的语气像平时对皇上一样,带着点说教的意思但这一次,他并不是真的想对皇上说教,让他变成真正的明君,而是想为刘易争取到一些必要的利益
皇上刘宏没有想到阳安公主已经和刘易一条心了,也没有察觉到这个皇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让他感觉得有点怪怪的因为今天的皇姐似乎总是为刘易在说着好话?
不过,表面上,他也总不能不给这个皇姐一点面子,也总不能真的完全不听阳安公主所说的话只好道:“好,皇姐,你有什么建议?”
“刘易是涿郡涿县人,长社公主不是和皇上你说了吗?他还在他的家乡建了一个流民营,那个地方叫大泽坡,不如,就把那个地方赐给刘易作为安民候的封地好了,名正言顺”
“嗯,好,就把涿郡涿县大泽坡策为刘易安民候的封地改天我再下圣旨”
阳安公主听皇上最终答应了下来,不负刘易所托,心里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如果连这个小事情都不为刘易争取到的话,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阳安公主告辞离去之后,皇上刘宏便马上到了慈清宫去见母亲太后
其实,皇上刘宏又何尝不知道这是他最后的一个机会了?如果刘易真的把流民迁到别处去,那么,他就等于失去了一个借助刘易力量,彻底的把宫中宦官铲除的机会说真的,他的心里,要比阳安公主她们要紧张得多了但是他自己又不敢随便的下决定,因为牵一发动全身,事情一旦决定了下来,便有如发出去的弓箭,开弓便再也没有回头箭了
如果皇上刘宏一旦走出了第一步,他便等于完全和宫中的宦官站到了敌对的立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命刘易在洛阳城外秘密成军之事,有一丁点的消息泄lu出去,也极有可能会让张让等人知道,到时候,怕刘易的军队还没有成立,他便有可能要遭受到张让等宦官的毒手
再说,如果真的要那样做,那么,许多方面的东西,都要做得非常非常小心,不能有一丁点的迹象泄lu,比如,他给予刘易大量钱粮的事,以及为刘易的流民军购买打造军械之事,这些,都极为重要,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可是,这些事情,不是说要小心便能小心的,要隐瞒便可以隐瞒的所以,他终于都要去和母亲太后商议过后,他才可以下决定
在当今世上,还能让皇上刘宏绝对信任的人,也就唯有他的生母董太后了
这是他两母子完全脱离宫中宦官掌控的唯一机会了,刘宏的心里也很清楚,如果刘易真的带着这十万流民离开之后,以后便再也没有这样的一个好机会了以后,就算他想扶持刘易,怕也没有那样的好机会
皇上刘宏匆匆的走到了慈清宫,可是,太后寝宫之内的情况,却让他看得有点惊愕
因为,宫中最有权势的十来个宦官,包括十常shi在内,全都在太后宫之内
而且,皇上刘宏看到,他的母亲董太后,似乎正和张让等人聊得颇为欢快,而让刘宏不太敢相信的是,张让等宦官对太后毕恭毕敬,全都是跪拜在母亲太后的面前说话的
“太后……”皇上刘宏在宫men外叫了一声
“哦?皇帝来了?来得正好,来来,哀家正要让人去请你来呢”董太后笑yinyin的向皇上刘宏招手道
皇上刘宏都还没有抬tui走过去,那一众宦官已经哗啦一声全都调转了头,然后齐齐的跪着爬行到了刘宏的面前,再不约而同的齐齐叩头道:“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刘宏看到,这些宦官,居然是满脸泪湿,似乎刚才有什么事让他们很伤心的大哭了一场这让他的心里加的诧异了
“皇上……呜呜……是老臣们不对,我们有罪啊,今天我们来,是想向太后、皇上请罪的”张让居然号啕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对刘宏说要请罪<得有点糊涂了
“臣有罪啊,皇上,臣等不应该持宠生骄,臣等不应该经常对皇上语带要挟,臣等不应该在皇上处理朝政国事的时候多嘴探问,不应该对皇上的决定有太多的干涉臣等不应该,不应该把持朝政,不应该阻止皇上施行仁政的”张让一把泪水一把鼻涕,似非常懊悔的样子道:“现在,我等都已经想通了,以后,我等再也不会干涉皇上,皇上想要怎么做便怎么做,我们这些内shi今后绝对不会再过问皇上的决定这不,我们今天来,把传国yu玺归还给皇上,还有,禁军兵符,也一并给还给皇上,以此,向皇上表明我等对皇上的绝对忠诚,绝无他意之心”
归还权力?皇上刘宏一时间有点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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