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已经从dl驶向了瀚城。
夜中,车窗外不断出现的往后倒拽的平原,淡淡月色,天穹凄凉的阴恻月光,照亮车窗外四周模糊的浅浅的沼泽,坑坑洼洼的盐碱地。
快黎明时分,一片一望无际的芦苇荡,……这里的一切陈楚是那么的熟悉和有亲切感。
那天然的芦苇荡,曾经诞生过许多土匪头子,相传的独立三就在这里,当年张作霖发迹的三界沟青马坎……
蝴蝶迷曾经在这里也有足迹,不过小说中把蝴蝶迷写的很丑。
但绰号‘蝴蝶迷’三个字,这女人美丑自然分晓。
一带的土匪窝时至今日还有着彪悍的作风……陈楚双眼微眯,这里距离瀚城说远不算太远,他脑海中忽的多了一些想法。
一夜陈楚虽然在下铺车厢一直对着窗外,看似没睡,但气息亦是在体内运转一夜,对面的邵晓东碾转反侧,梦中还叫着砍杀的声音。
陈楚往上抚了抚头,暗自下定决心,这次不管是哪个势力阻挠,必须血债血偿,和马猴子,还有瀚城的尹胖子做一个了断……
白天,昏昏沉沉中,陈楚刚睡下,叶倩柔小妞儿打个哈欠从隔壁的卧铺过来,她和唐甜甜单独在一处。
看了看外面的景色,眼中留露出惊奇。
这地方,广袤平原,草原一望广袤,远处树木被风吹的摇曳,近处河沟里衔坑洼之水的鸟雀亦是一晃而过。
偶尔的小站,也是破败不堪,没有dl的繁华,却有着一种与泥土自然的亲近之感。
“这地方可真够穷的……”叶倩柔说着,撅起小嘴儿,指着偶尔飞过的鸟雀道:“不过这里自由……”
时间到了中午。
列车停下。
五分钟后,等旅客陆续下车,陈楚这才微微睁开双目,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
对面的邵晓东默默的抽着烟,看到陈楚醒了,他呼出口气道:“楚哥……我提前让兄弟们在车站等着了。”
“晓东……”陈楚语句中没了以往的调侃,甚至有些生硬:“我看还是低调点好吧……”
邵晓东点头道:“楚哥,兄弟们都盼着你回来,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正好也给马猴子那些人看看楚哥回来了……”
陈楚笑笑,缓缓站起身,身体晃动,腰间,腿部骨节嘎嘎作响,两手捏了捏拳骨,亦是嘎嘣脆响。
陈楚眯着眼问:“晓东,你怕死么?”
“呼……怕啊,但是真要是刀捅进肚子里也就不怕了。”
“哈哈……”陈楚怅然笑笑,迈步朝前走。
邵晓东一行人在后面跟随。
瀚城火车站,一伙三十几人,大部分是黑衣装扮的队伍下车,密密匝匝,远远看去像一群黑色乌鸦。
列车巡警注视半天,手心里捏着一把汗,脸上亦是有汗水溢出。
有年轻的巡警摸着腰间的电棍,而老一点的巡警忙按住摇头,轻声道:“别惹麻烦……”
年轻巡警咬牙,但额头也渗出汗水,等这群人走过,年轻一些的警察后背都湿了半透。
“旁边那人是邵晓东,瀚城鸡头,中间那人是陈楚,五起无头案件的嫌疑人,这小子前阵子消失了,这次带这么多人回来了,是要和马猴子火拼啊……”
一个上了年纪的警察叹了口气,挥挥手,巡警队伍散了。
走出站台。
外面已经站着四五十人,这群人独树一帜,守在接站口中间,其他人都绕着远走,这群人衣色大多暗色,站在最前面几人,一人身材不高,属于车轴汉子,头发略长,面色古铜,双眼不大,却带着浓浓杀气与仇恨。
另一边一人身高快一米九,虎背熊腰,一脸络腮胡须,两眼只直勾勾的紧盯着站台的出口,激动的像是忍不住随时要冲过去。
在二人中间,呵护伫立一个有些弱弱的女生。
女生一米六五左右身高,一袭白衣,眉眼弯弯,一双眼睛清澈如同秋水。
两条小辫梳在脑后,柔弱的身子有种让人怜惜恨不得搂进怀里的冲动。
那白皙的面容貌似有擦过泪的痕迹,红润小巧的嘴角边,带着一抹抽动的爱怜的忧伤。
女生性情仿若小鸟依人,小家碧玉,虽然在忧伤当中,但曾经的那种美丽可爱活泼,让人忍禁不住要相守一辈子的冲动还是可以查询边际。
这种女人,是那种文静的女人,往往就是这种文静的,无言的女人,越是无言越是甘心为男人奉献的越多,让男人一辈子对她愧疚……
“小桃……陈楚马上就到了。”矮个男人禁不住点燃了一根烟,不过嘴唇还是有些颤动,手指激动的略抖。
季小桃两只白嫩的柔荑握在一起,胸前起伏不定,复杂的像是马上见到来人,又有些担忧,眼神中亦是有些慌乱,冲矮个男人道:“金星哥,我……我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