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桀见此,心潮越发汹涌。
天知道他仅仅是出去了小半天的功夫,竟是有些魂不守舍,脑子里全都是自家小娇妻的影子。
原来,思念成狂,并不是妄语。
“闭上眼。”某帝王忍耐着拉开了距离,耳垂飘红道。
“哦。”林绮梦呆萌萌的点头,乖乖巧巧的将眼睛闭上。
于是乎,深吻继续。
站在一旁,完全被忽略成空气的某只女暴龙,将这一幕从头看到尾,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
要不要这么旁若无人啊喂!
说起来,这些天,某帝王似乎一直都处于这种状态,对待旁人极度无视,面无表情,对待某萝莉就跟变脸一样,从腊月寒冬到炎炎盛夏,就是这么自然,转变的毫无违和感,令人叹为观止。
好吧,虽然这样的反差实在是萌萌哒,但素,作为被无视的人,真心被打击到了好伐!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冷天桀和林绮梦才停止了缠绵。
“有事?”某帝王顺手将滚成圆球的某萝莉抱到腿上,问的言简意赅。
显然,他也听到了之前的电话。
“嗯嗯。”林绮梦软软的点了点头,将刚刚袁胖子说的话,大体上复述了一遍,“……就是酱紫。”
冷天桀听后,浩瀚如泽的双眸却是有些冷寂了起来,意味不明的重复,“高家?”
“就是高家呀,听胖子哥哥说,是个大家族呢,咯咯,看来疯子哥哥还是挺有身价的呀,跟电视上的狗血情节差不多,感觉会很有意思呢。”
林绮梦粉雕玉琢的小脸在某帝王的胸口蹭了蹭,甜软道,“桀,我想去看看呢。”
“好,我陪你去。”尽管声线毫无起伏,也不影响冷天桀回答的贴心度。
眼见面前的旁若无人夫妻档要相偕出游,似乎有好戏可看,某只女暴龙有些坐不住了,当下搓着双手,笑眯眯道,“那个……二爷,小梦啊,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吧。”
这次,不等林绮梦回答,就见冷天桀侧目看向苏柔,其实,就是简单的一瞥,却像是倏地划下了冰封万里的天堑。
“大嫂。”
苏柔觉得自己真心被冻到了,舌头有些不利索的吐出了一个字,“嗯?”
“不要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
就像是袁胖子所说,许二丫的家也在津卫,不过,并不是在繁华的津卫市里,而是在远离津卫市郊区的一座人口稀少的县城。
正所谓:有光就有暗。
津卫繁华无比,但也有繁华去不到的地方。
许二丫所在的县城,说是县城,严格说起来,只能算是一座小村庄。
村子里一共有百来户人家,全都是困难户。
许二丫家里还算是好的,她的父亲许长根是个木匠,有一手好木工,经常出外打工,母亲李剪梅是老实的乡下人,勤快踏实,在家务农,这两口子勤勤恳恳,让家里还算宽裕。
就是因为这样,许二丫安安心心的读到了大学,并且以优异的成绩和身体素质,被西疆军校选中,许家在十里八村的名声也算是水涨船高,一家子越发红火。
许二丫还有一个弟弟,名叫许二虎,人如其名,长了个大个子,虽然学习不算好,跟学霸相去甚远,但出众的身体素质,让他早就被众多体育院校看中,将来要是能进到国家队,也算是前途无量。
但,就是这么幸福美满的一家,此刻却是愁云惨雾,阴霾满布。
“老头子,怎么办啊,都三天了,也不知道虎子过得好不好……”李剪梅抹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
许长根抽着旱烟,眉头紧锁,深深的叹了口气,“好,怎么可能好,在牢里能有多好!”
“他们就不能和解吗,为什么非要为难咱们许家呢?”李剪梅愁得双眼通红,被盘起了的头发有些凌乱,其间的白发,白的扎眼。
“人家就是冲着咱们来的,怎么可能和解?”
许长根将旱烟在炕头敲了敲,脸上的皱纹越发多了几条,颓然道,“你瞧瞧最近的事情,这一件一件,有正常的吗,还不都是专门冲着咱们家来的,说到底啊,咱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
正如许长根所说,这段时间,许家可谓是诸事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