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么?
怎么可能?
父亲说会拿了喂狗......
“不在了,腐蚀后只能扔了!”钟二郎道。
“这么说,这全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参与其中的,还有谁么?”龙廷轩冷然问道。
“是!都是我一个做的,与他人无关!父亲只是碍于面子,才会有所隐瞒,请大人明察!”钟二郎朝龙廷轩叩了一首,伏在地上冷静说道。
金子在他的眉眼间看出了些端倪,他,在保护着他的父亲。
该再提出质疑么?
或许,她不该再生枝节,就让一切,在此画下句点吧!
辰逸雪侧首看了金子一眼,漠然的容颜,露出一丝涟漪。
她果然也看出来了!
龙廷轩听完钟二郎的自陈,心中的震荡最终慢慢归于平静。他将最后审判定罪的权利,交给了庵埠县丞,便起身往衙门外走去。
毫无疑问,既然钟二郎承认了杀人的事实,便逃不过偿命的责任。
庵埠县丞判了钟二郎秋后问斩,即刻收监入狱。
钟老爷子在公堂上拔高音连骂了几声逆子,因情绪过度激动,一口气没缓过来,人晕了过去。
庵埠县丞忙让衙差将之送到内堂,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脯的,愣是没有将人给弄醒过来。
庵埠县丞又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瞧,没想到大夫看了之后,只是摇头,对随后赶过来的钟家家属说了一句:准备后事吧!
钟老爷子三个儿子,除却钟二郎是龙阳之兴的异类外,其他的两个儿子皆已成亲,这一大帮子人赶到衙门里哭得是昏天黑地。
案子是落幕了,可是金子的心情,却一点也不轻快。
辰逸雪与她并肩走出庵埠衙门,淡淡问道:“你在遗憾?”
金子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抬眸看他,一张俊雅绝伦的脸上,似带着隐匿的关怀。
这家伙,竟能看穿自己的心事?
金子没有隐瞒,点头道:“钟二郎想保护的,最终还是没能护住!”
“有些东西,冥冥之中,自有主宰!你,又何必杞人忧天,自寻烦恼?”辰逸雪的嗓音依然那般动听,低沉而富有磁性,让金子觉得心情不再郁结。
“是,我们该顺应天命!”金子含笑道。
天命?
辰逸雪心中低喃一句,抬头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黑眸透着飘渺之意,再看,又是空洞无比......
金昊钦听着二人如娴熟好友一般自在对话,自己却一句也插不上,不由心下焦急。
他加快脚步,挤到辰逸雪和金子中间,带着讨好的笑意看金子:“三娘,你饿了吧?阿兄带你去用膳!”
金子眼下没有吃饭的心情和兴趣,便摆了摆手,应道:“现在还不到时辰,我不想吃。”
“那我们去喝茶!”金昊钦换了一个建议。
金子翻了一下白眼,心道:什么人呀,脑袋里不是吃,就是喝!
(ps:裸尸案落幕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