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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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她一次又一次说她再也不会这样,却又一次又一次如此时,苏莫晓觉得这人是无药可救的了,你就扳不正她的!
郝贝低头,认真道歉:“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郝贝,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当滥好人,你就自己去当,你知道他在那边有多危险吗?” ”
苏莫晓则黑了一张脸的站在郝贝身后。
挂上电话时,郝贝满脸的笑意,觉得莫扬太够意思了,莫扬说会帮她注意那边关于裴瑾瑜这方面的问题,看看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的。
好在莫扬是足够了解郝贝,并未生气,而且给出了中肯的意见。
特别是前几天,她曾见过的,全都说给莫扬听。
郝贝这就把裴瑾瑜的事情给莫扬叨叨的说了个遍。
“你说。”
“莫扬,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殊不知,等她一走开,郝贝就认真了起来。
苏莫晓看到此,也是无奈的摇头,得了,好在郝贝现在离婚了,要真能跟莫扬发展起来也是不错的。
电话两边的人同时笑了。
那边是同样的问话:“贝贝,你还好好吗?”
接过电话,甜甜的叫了一声:“莫扬,你还好吗?”
郝贝点头,很显然,她就是知道苏莫晓这个时间会给谁通话,才故意出来的。
“给。”苏莫晓把电话递给郝贝,并叮嘱:“长话短说,还有两分钟。”
你看郝贝就跟个听话的宠物狗一样,苏莫晓一招手,她就果真下来了,还一脸喜滋滋的模样。
说完冲郝贝招手:“下来。”
苏莫晓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等着。”
这边正打着电话呢,郝贝就出现在二楼了,居高临下的喊着苏莫晓:“莫晓姐,你跟谁讲电话呢?”
“姐,我想跟她说会话,你看行吗?”
苏莫晓的脸瞬间就黑了,真尼玛的服了,无孔不入啊!
莫扬解释:“不是我放的,是你们那边的一举一动,这边都有人监视,我很不巧也是其中一员罢了。”
“哼,看来你在这儿还放的有眼线呢。”苏莫晓冷哼。
可没想到莫扬还是知道了。
苏莫晓真是无奈极了,原本这个事,她就没打算告诉莫扬的,告诉了也没用,就算是离婚了,你能保证,她就能嫁给你了?
“姐,她离婚了是不是?”莫扬问,问的很是笃定。
莫扬那边笑了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好,好得不得了,要不要给你说说中午我给她做了什么好吃的啊。”苏莫晓打趣着弟弟。
苏莫晓无奈的抚额,最近弟弟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多了,可是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开头问话,真心觉得她这个姐姐都快成摆设了。
“姐,她还好吗?”莫扬着急的问,恨不得飞回去看看她。
莫扬打电话过来时,苏莫晓一个人在客厅里呆着呢,刚吃过饭,郝贝又上楼了。
苏莫晓原本还想着郝贝老烦人了,可这一天天的,你就吃饭时叫她,她能下来见个人影,吃完饭人就跑了,然后就一天憋屋里不出来。
宁馨就跟着秦立国跑部队,只能是苏莫晓陪着郝贝了。
眼看着没几天就过年了,秦立国是忙的是不可开交,各种慰问各种总结会的,都需要往下面部队跑。
郝贝这两天沉迷于网络了。
万能的网络哟。
就那么个屁大点的丫头,睡了两年的人,那心思透明的都恨不得贴个白纸写脑门上的,他会看不透?
开什么玩笑!
怎么说呢,就有种让他看不透的感觉。
裴靖东一直到了办公室,还是想着离去前,郝贝那眼神……
走了几步,回头,看到郝贝还站在那儿,那眼神让人怎么看都揪心的节奏,说不清道不明。
这些话,他自己明白,却不会说给她听,转身走打算去上班了。
不是不让她管,而是为了她好,不想让她去招惹方柳,方柳那可是一条毒蛇,连他都捉不住的毒蛇,就这小丫头那两下子,真心的,有他在方柳故意装着拿乔,要没他在呢?裴靖东是想都不敢想的。
裴靖东看她一眼,沉重的开口:“你最好时刻记住这句话。”
果真人都是犯贱的,你看裴靖东好好的跟她说吧,她不听,这会儿倒是缩着脑袋,哼哼着:“是,是我犯贱,你跟方柳生的儿子,关我个屁事啊!”
裴靖东也是撑不住了,实在是这一大清早的,这人太能闹腾了,就不让他安生的。
“郝贝,你他妈的让我说几次啊,我们离婚了离婚了,那是我跟方柳的儿子,不是你生的,你犯什么贱呢,非得找骂是不是啊!”
可郝贝这个脑子,你就说不通她的。
裴靖东拧了眉头,他就怕郝贝掺乎小瑜的事,孩子现在不像从前那么听话可爱了。现在就是个不正常的孩子,你往跟前凑,要是出个什么事,不管是你出事还是孩子出事,那都是会是场悲剧。
郝贝诧异的看他,气呼呼的:“你是说我多管闲事了吗?小瑜也是我儿子。”一副你敢说不是,你敢说一个试试看的神情。
送她到大院门口,才叮嘱着:“郝贝,我们离婚了,就是两家人了,你有事可以找我帮忙,我有事也会找你帮忙,但是我家的事,你就别管了。”
虽然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但他心里已经给出了答案。
如果爱情是一场战争的话,他输的一塌糊涂。
裴靖东简直恨死她的诚实了。
郝贝说的是大实话,她真心不知道。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说这话时就想了一下,又给了句大实话:“我也不知道。”
郝贝怔了怔,疑惑的开口:“我?”
“郝贝,那你呢?你会找别人吗?”他反问。
裴靖东眼底全是笑意,对她这个反应,他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在乎吗?
“你就不能不找别人吗?没女人就活不去了吗?”她生气了,暴怒的像只小兽一样的低吼着。
果真,郝贝还是那个郝贝,比他想像中的还要霸道幼稚。
“郝贝啊,你这叫自私你懂吗?就算我再生病,你不愿意,不代表别人也不愿意的。”并不想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也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裴靖东眼底闪过一丝伤意,真就是太爱这个人了,所以那怕她说这样的话,他也不生气,可能也是因为知道生气就是把她推的远远的了。
郝贝撇嘴:“你这不是那什么么,你敢找别人么,那不是害人的吗?”
见她这神情,裴靖东抚着她的脸,低叹:“哎,你可真是要命呢,分开了,也不许我找别的女人对不对?”
答案是否定的。
她能好受吗?
郝贝呆愣住,她只是想着她讨厌方柳,不喜欢,没想过其它任何女人,这会儿一想,如果不是方柳,是别的女人,打个比方,艾米,或者是个陌生的女人……
裴靖东看着她笑了笑问:“郝贝,你是别让我找方柳,还是别让我找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呢?”
郝贝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气呼呼的道:“我就烦她烦的厉害,真心的,你找谁都行,就是别找方柳行吗?”
“为什么?”裴靖东问。
她说:“你能不能别找方柳,那怕是谁都行,就别找方柳行吗?”
郝贝咬咬唇,有点生气,不让说小瑜,那她就只有一件事能说了,不过好难为情啊,但还是说了。
裴靖东挂掉电话,看着她:“你说,别说小瑜的事,跟你无关。”
“裴靖东,我能要求你一件事吗?”
郝贝听到他说小瑜,就有点上火。
“那走吧。”带着她出了酒店,给艾米打个电话,问艾米带小瑜回去没。
郝贝如实说跟宁馨来的,宁馨可能去姚修远房间了。
吃完早点,裴靖东看着她问:“送你回去?还是你跟谁来的?”
说罢,真就吃了,吃的心里那个难受,堵堵的,压的心都沉了起来。
郝贝听不得这个,一听心里就难受,赶紧开口:“你别说了,我吃还不行吗?”
裴靖东伸手就把那鸡蛋给掰开了弄她碗里,语重心长的劝着:“郝贝啊,你知道现在对于我来说,身体健康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吗?”
郝贝苦了一张脸,一个劲的喝粥,就是不动其它的。
“吃掉,你毛病可真不少的,鸡蛋有营养,还有牛奶,也必须喝。”
裴靖东看一眼就明白了,以前虽然没有特别去了解过她的喜好,但一起生活那么久,只要用心,还是会注意到的。
他剥好递过来的鸡蛋,她就放在盘子里没动。
郝贝可讨厌吃白水煮蛋了,实际上除了西红柿炒鸡蛋她还能吃下去之外,其它任何形式的鸡蛋她都不喜欢吃。
他把粥摆在她跟前,又把鸡蛋给她剥好。
“给,吃吧,刚出院,你可真能折腾,多吃点。”
想不通啊想不通!
郝贝气啊气啊,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这样了,明明她就是来抓奸的,后来又闹成那样,怎么又能这样和平相处呢?
“行了,别拧着眉头呢,在我跟前不需要装。”裴靖东是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了,直接点破,免得她拿乔。
裴靖东招手让郝贝过来吃早点,郝贝很想有骨气的说不吃,可事实上她饿了。
小米粥,红豆粥,还有牛奶面包,鸡蛋水果等,西不西中不式的早点,摆满整张桌子。
是服务生送上来的早点,虽说她不想吃散伙饭,那一起吃个早点就是了。
门铃响,裴靖东去开门。
“……”郝贝无语,觉得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呢,你当过我老公,再当我叔,变态不变态啊!
裴靖东却低头笑:“好啊。”
“我叫你大叔好不好?”郝贝黑脸的问,明显就是说反话的节奏。
那不是长辈是什么?
他比郝贝大了九岁,试想一下,如果郝贝九岁时遇上十八岁的他,可不就要叫一声叔叔么?
裴靖东说这话,说的可是真心实意的。
裴靖东看她那样,就皱眉头:“又噘嘴,你啊,以后可真别这样了,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我们就算做不成夫妻,也能是朋友,或者你可以把我当成长辈。”
郝贝的脸瞬间就黑了,张嘴就想骂人,尼玛的,谁是你女儿了!我是你老婆!哼,前妻!
裴靖东好正以暇的看着她说:“看你像我女儿。”
郝贝诧异的抬眸看他,拧了秀眉不悦的问:“你笑什么?”
噗嗤的一声笑了。
裴靖东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快把头低在腿肚子上的郝贝,无奈的叹气摇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父亲在远行前交待着不懂事的女儿要听话一样的。
“哦。”郝贝惜字如金的回了一个字,表示听到了,至于怎么做,就是她的事了。
裴靖东还是很在意宁馨给郝贝戴那根簪子成了凶器这件事的,又一次提了起来让郝贝防着点宁馨。
“要工作就好好的工作,可别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苏莫晓这人还不错,你多跟她学着点,离宁馨远一点。”
“恩。”她乖巧的点头。
良久,他才开口:“以后别这样了,老大不小的了,做事说话都得过过脑子。”
之后,屋子里是死寂一样的安静着。
郝贝抬眸,满头黑线:“不用了,我不饿。”吃个屁的散伙饭!哼!
“恩,那就这样吧,好聚好散,需不需要吃个散伙饭?”裴靖东平静的开口。
郝贝啜了口热茶,脸红的快滴血一样,不敢抬头看他,小声的回话:“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他恨自己没出息,恨自己太心疼她。
“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不该那样对你。”这是裴靖东的致歉语。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了幕,两个快干起来的人诡异的,居然能心平气和的坐在沙发上谈话。
郝贝哆嗦着身子,等衣服穿的差不多了,半跪着,不知想什么呢,居然伸手抱了下他的头,像祈祷,又像安慰一样的开口:“你不会死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见过几个像他这样好的男人了,肯定这世间只此一家了吧。
一边帮她收拾着,一边开口道:“郝贝啊,你可得给我颁发着最佳前夫奖。”
裴靖东真恨自己,见不得她狼狈,见不得她受伤!
身后伸来一只手,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就这么呆怔在那里。
真是越急越乱的节奏,内衣穿反了,急的想扣上,又扣不上。
郝贝真让吓着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下床,胡乱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身子软绵无力,衣服也穿不好。
滚的远远的,永远永远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像只受伤的豹子一般,低吼出声:“滚!”
可看着她那张带泪的小脸,看着她眼底坚定的眸光,他最终松手了。
大手都掐在她的脖子上了,只要一用力,也许真能掐死她的。
请问他可以灭了她么?
裴靖东一双虎眸愤恨地瞪着她,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郝贝真诚实,大实话,说的又快又急:“对,我喜欢跟你做这事,可是我怕死也是事实,所以,请你放了我吧。”
不愿意放手,不愿意放弃,那怕用**留下她,他也甘愿。
“你可真听话啊。”裴靖东低语着,手上并不放过她,并嗤笑着她:“但是……这儿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可真听话,果真又说了一次。
呵
“我说,裴靖东你放了我,我怕死,我不敢,我不敢,你放了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他怒吼着,通红的眸子不相信的凝视着身下的女人,他发誓,如果她敢再说一次,他能一巴掌灭了她的。
她这么一声哭喊,简直就像是晴天里的一道霹雳,直接就把裴靖东给雷的动也不会动了。
最后的关头喊停了,就那样哭喊着:“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们离婚了离婚了,我怕死!”
这是个狠心的女人,你说她是白眼狼都不为过,你伺候完她了,轮到真枪真刀上阵了,她却不干了!
可惜,老天爷给了他最美好的开始,并没有给他最好的结局。
生死与共是最美的爱情啊,多人人梦寐以求的爱情,他就触手可及了……
或者说重新结婚!
甚至觉得,这就像是一个仪式一样,并且还打算等做完这个,他就带她去复婚。
裴靖东这是没有一点点犹豫,不打算放开郝贝了。
他狂野的,带着膜拜的去亲吻着她,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势必要让她臣服在这场由他主导的**海洋里。
这是她给过他的最好的答案,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答案。
她的回应,是这世间最好的催情剂,他像是疯了一样的亲吻着她,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
双手不自觉的圈在他的脖颈上,回应着他的热吻。
她是爱这个男人的,超乎她想像的爱,心里可能还有纠结,可是被他养娇的了的身子却给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郝贝双眼瞪的大大的,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
低头,堵住她的嘴,不想再听她说任何敢或者不敢的答案。
那么,既然放不开,就一起,一直到死的那一天好了!
她还这么年轻,又有那么多追求者,真就这么放手,让她去跟别的男人睡觉,他想他死都不瞑目的。
裴靖东再也忍不住了,因为他压根就不想放手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底慢慢成形浮出水面如果他会死,那就拉着她一起去死好了。
她的沉默像是最好的答案,也可能是最坏的答案。
郝贝的腰让掐的有点疼,身子也让压的难受,呼吸都要不畅顺了,她想说敢,又想说不敢,很矛盾,很纠结……
“郝贝,方柳愿意跟我,就算我这样,她也愿意陪我一起死,你呢,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刚才你看到的都是方柳自导的一场戏,现在,你告诉我,你还敢不敢了?”
见她不回答,他生气了,愤怒的大手掐着她的细腰,一字一句的咬着牙质问。
正如顾竞然说的那般,没有了,给她想了后果,她就发怵了!
那天冲动之下,就算是他感染了hiv她也要跟他在一起的心思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