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呼弘济给身边的人一个眼色,让开期定位系统,有些机密话是不能在电话里讲的,他必须见到郝贝亲自告诉她。【首发】
郝贝哭着骂着,喊着,慢慢的蹲下身来,抱着手机抱着头,像只受伤的小困兽一般在呜咽了起来,心中只有一个不好的想法以,完全没有顾忌到她刚才都说出了什么话,这可是公众场合啊,那么多的人都听着呢!
郝贝觉得受不了,四周的空气好像都稀薄了起来,压的她喘气都喘不过来的,嗷嗷的叫喊着:“我不要见面谈,不要,你不是说我爷爷好好的吗?你不是说我爷爷很快就能回来,我很快就能见到他的吗?呼弘济你个骗子,你个骗子,你不是见我爷爷了吗?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爷爷给害了啊……呜呜呜……”
呼弘济那边跟童达的反应一样,顿了顿才回话:“你先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找你,见面谈……”
郝贝吸着鼻子哭喊着:“呼弘济,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爷爷他出事了?”
“郝贝,你在哪儿?不要回老宅听到没,告诉我你的地址,我去找你。”
呼弘济是一直在打郝贝的电话,人也到了京都,就打算来找人的,打下电话试试没想到还打通了的。
郝贝点头,挂掉电话,手机响,一看就是呼弘济打来的。
要挂电话前,童达又给她说了一句:“你赶紧给呼弘济打个电话,具体的事情他来告诉你吧。”
郝贝的心一点点撕裂,一点点发疼了起来。
童达那边瞬间就没有了回声,余下的只有抽气音。
郝贝听着童达接二连三的问题,没有心情回答,只问了童达一句:“童达,你告诉我,爷爷还活着吗?”
童达接到郝贝的电话时,就急急地问着:“郝贝你在京都吗?千万别回老宅,你这几天是干嘛去了,联系也联系不上的,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都要找疯了的……”
第一次电话是打给童达的。
“裴靖东,你最好祈祷我爷爷还好好的活着,不然的话,你等着!”狠狠的放话,吸了吸鼻子,抹了眼泪,开始拨打电话。
如何能让她不生气,让她不恨的!
她不敢想像,如果爷爷真的在她的手机失联的情况下出事了,她要如何是好!这一切全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嫉妒心,这个男的不信任,这个男人的变态!
郝贝狠狠的一巴掌抽在裴靖东的脸上,直打的她手心都是疼的!
啪——
“对不起老婆,是我……”裴靖东认错了,这会儿真是没法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完了,事情都发生了。
裴靖东这会儿都后悔死了,如果早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定不会在郝贝手机上作手脚的。
她确定她的手机可以打出去电话,而现在这种情况,她又不傻,特别是这还在她的专业范围之内,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猜到了一个可能。
郝贝举着手机,凄惨的笑问裴靖东:“我手机怎么会事儿?”
而后点开短信,一条条的,全是让她回电,急事的短信。
时间从前开始始,陆续的有呼弘济的号码,童达的号码,秦立国的号码,宁馨的号码……
好像是她手机才开机,这会儿才跑进来的一样。
正在跑回屋去,从包包里翻出手机要打电话时,电话却是哗哗的如潮水一般,涌来一个个未接电话,未读短信……
为什么会这样?
手机,她要问问童达,要问问呼弘济,呼弘济不是说爷爷还好好的吗?
郝贝就这么呆呆的被裴靖东抱在怀里,一直到警察把这些人驱散后,她还没能回过神来的。
再加上警卫保安佣人全撕扯到一起,简直堪称群殴事件了,不知道谁报了警,没一会儿辖区的警察就来了,当空鸣枪一声,这些人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因为来闹事的妇人加起来得有十几个,后续还有来的。
郝贝只觉得脑门一阵阵的放大,变成了停机坪一样,上面机声轰轰,轰的她脑袋快炸掉了,完全就反应不过来的。
然后这个还跟裴家有关,刚才裴家老爷子们说的地皮的事儿,就是说……
一道道讥讽的骂声传来,支离破碎中,郝贝听清了这么两句,逮到了一个重点,他们说的意思是她爷爷死了!
“就是,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上赶子的给人家后妈的,自己家都不要,要我说就是裴家的人不要脸,设的计谋,就谋划着老爷子一死,他们坐收渔翁之利的了!”
“哼,没良心的东西,我看丁老爷子肯定是认错孙女了招了白眼狼回来的……”
裴靖东那叫一个黑脸啊,这个时候,郝贝的情绪要再一崩溃,那后果就不堪设想的。
不然这些人不可能这样对她的。
郝贝默默地在男人的怀里抬头,颤抖的问了一句:“老公,你给我说句实话,是不是我爷爷出事了。”
“都愣着干嘛,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啊!”裴靖东怒吼一声,保镖佣人警卫员开始行动起来,跟那群妇人撕扯了起来。
这群人是爷爷接济着的人,为什么要砸裴靖东,哦,不是砸裴靖东,是砸她的!
郝贝就是再后知后觉,也知晓事情大条了!
一时之间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忽然又是一阵霹雳啪啦的,什么白菜叶子啊,红萝卜头啊,全都朝着裴靖东招呼上了。
还好裴靖东把郝贝给扯到怀里,捂的严严实实的,以至于只是他后背上让砸了,全他妈的鸡蛋让砸的!
一群妇人拿着武器就攻击开来了。
卧槽!
鸡蛋!
裴靖东追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般,郝贝冲过去,扒拉开那群警卫,就要冲过去,裴靖东眼尖的冲上去,一把拖回郝贝,然后后血一阵霹雳啪啦的声响。
“我找我们大小姐,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妇人们可不怕开枪的,你开啊,这个地盘上,你有枪你敢随便乱开的吗?吓唬谁的啊?
警卫员们这么威胁着妇人们。
“你们再闹我们就开枪了的!”
郝贝往后退了一步,一个不好的想法惊现于大脑,瞬间就像是让雷劈了一般的呆愣住了。
妇人们统一都穿着黑色的衣服,那肃穆的模样竟然像是在陵园一般。
佣人,警卫,叫虎子的黑狗,还有……郝贝先前看到的几个妇人领着的一群妇人。
门外,乱成一团。
郝贝却是不相信,奔到外厅,看着因为她的出现而惊诧的裴家老爷子们,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往门外奔去了。
“能有什么事,没事的。”裴靖东说着伸手去拉郝贝。
他也是今天过来才知道的,刚才就是去了解情况了的。
而裴靖东这不一心治病,然后又在查袁家的事儿么,没曾想,一个不留神,就出了大神。
因为她的手机是裴靖东动过手脚,只能拨出电话,不能接听电话的。
这不,就错过了一些重要的事儿。
但她又是那种不会去主动联系别人的人。
慢慢的就淡定了,也没有往手机上多去想,因为她打出去过电话,可以打通的啊。
开始郝贝还纳闷呢,怎么就没有人找她呢?
郝贝在京都这些时间,手机几乎没用过,不是郝贝不用,而是手机根本就没有响过。
这事儿怪他思虑不全。
裴靖东虎眸一眯,冷冷的扫向客厅里的几个老家伙,包括他自己的爷爷裴森,他都是刀子眼那么甩过去的。
郝贝甩开他的手,问:“裴靖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外面有人在吵闹,为什么他们又说我是丁家的后代,又说地皮的事儿?”
猛然站起身来,想出去来着,就见裴靖东从门外大踏步进来,看到郝贝就拉着她要往里屋行去。
郝贝闭了下眼,她就觉得今天怪怪的,眼皮儿也一直在跳,这会儿终于明白了……
“妈妈……”裴黎曦握住郝贝的手,有点紧张的喊了一声,眼底有莫名的,在郝贝看来是一种带着同情的声音传来。
紧跟着是一群乱嚷嚷的吵闹声:“我们找我们大小姐,怎么就不能进来了……”
还有虎子嗷嗷的狂叫声。
“你们不能进来……”
正在这时,门外有吵嚷声传来。
郝贝听到此,有点坐不住了,这是几个意思啊!
就听客厅里的一位裴姓爷爷开口说了:“三哥(注:裴森裴靖东的亲爷爷,加旁支排行老三,本家排行老二。)你这孙媳妇是不是丁家的后代,如果是的话,这块地皮,咱们家吃下来的话……”
裴瑾瑜也是看了几次郝贝,欲言又止的。
就听客厅里的几位老爷子说话时,好像都在看她,郝贝这心里闷闷的。
桌上摆着瓜果点心之类的,郝贝一边跟小曦和小瑜讲话,一边分神喂裴一宁喝点牛奶。
一共三位旁支老爷子,最年轻的看起来也五六十岁了,几位老爷子聊着天,下面是客厅里坐在圆桌前的郝贝等人。
唯有几个跟裴老爷子差不多年纪的旁支爷爷辈的留了下来。
旁支年轻一辈的给裴家的老爷子裴林和裴森并沈奶奶见过礼后,得了红包大部分都散去了。
拜祖先这事儿没有想像的复杂,就是锁碎一些,十一点左右就忙完。
特别是裴瑾瑜说几句,还看一眼郝贝。
小娃儿的脸色有点白,眼窝浮现青色,人倒是很精神,默默地带着艾米走到裴黎曦的身边站定,两兄弟小声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是裴家的旁支远方亲戚这些人,裴瑾瑜是由艾米陪着,九点半才过来的。
一行人吃过早饭,九点来钟,开始陆续有人过来。
回到裴家老宅,佣人们早就忙了起来,沈奶奶在院子中站着,时不时的说上两句,显然这样的日子对于裴家来说是大日子的。
郝贝说着,拉好裴黎曦往前走。
“算了,也不熟的,咱还是赶紧回去吧,沈奶奶他们肯定等着咱们一起吃早饭的。”
毕竟那时候就有过这样的情况,这群妇人见了她,生怕她会赶他们走一样的,每次都是悄然的逃窜的。
这会儿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在看她,就过去说话,要是对方表示不认识,或者她报了名字,对方再以为她是想赶人……
郝贝其实跟他们不太熟,毕竟那会儿她没在那里住过很长时间,见面说话都很少。
这几个妇人,不是别人,正是丁老爷子四合院里住着的几位妇人。
裴靖东锁好车,走到郝贝跟前,接过裴一宁,然后低头问:“是爷爷那院的人,去打个招呼吗?”
郝贝抱着小一宁下车,边上跟着裴黎曦,远远的就有几个中年妇人往这边看。
这边早间也有商贩卖点新鲜的蔬菜之类的,都是附近的居民在这儿购买的。
老四合院的胡同口处,郝贝远远的就看到几个眼熟的身影。
一行人分两辆车往市区裴家老宅开去。
早上六点来钟,主楼里的裴红国和苏韵,还有辅楼里的郝贝和裴靖东,并了裴黎曦和裴一宁,一行人整装待发。
翌日。
郝贝点点头,埋入他怀里,暂时关上心门,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她刻意隐瞒的事情了,好好睡一觉吧。
紧紧的抱着郝贝亲了又亲的保证着:“恩,乖啊,是老公不好,我们睡觉,不哭好不?”
裴靖东的眼晴瞬间就湿润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郝贝的眼泪无声的落在枕畔,良久,才吸了吸鼻子,在他怀里转身,红着眼委屈的说:“好,我等着你剥开心告诉我的那一天。”
“老婆,有些事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对你说,你别生气,也别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心里难受。”
这些天的甜蜜就因为这一个事件,而让郝贝觉得毫无意义了。
你说夫妻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意义。
那么,郝贝就在想,她是懂他那个人吗?不需要他的解释吗?显然不是,那么就只能是前者了。
是,有句话叫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释!
她自认为自己什么事儿都给他说,然后对他毫无保留的,可是他好像身上永远都藏着秘密一样的,就连她发现了端倪,他也不愿意解释。
裴靖东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转身从后面抱着她,郝贝挣扎了两下,闹小性子不愿决让他抱的。
就在这时候,郝贝忽然转身,背对着他睡了。
好像有点受伤的模样,心里有点发虚。
裴靖东又呆了一会儿,看郝贝闭着眼,一眼也不看他,好像真睡了一样的,颓废的翻身而下,默默地想着刚才郝贝那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郝贝说完,闭上眼,不愿意再看悬在她上方的男人,径自睡觉,心底却是像被人掏空了一般,微微的有点疼痛。
明天是农历腊月初八的腊八节,也是小年下,裴家有这个规距,每年大小年下都要拜祖的。
郝贝扯了下嘴角,笑容有点诡异,淡淡地说:“不早了,睡吧,明天不是说去拜祖先的吗?”
“……”裴靖东彻底放弃回答。
郝贝又追问一句:“是连我也不能说的事情?”
“……”裴靖东哑然不语。
于是猜测着问了句:“你有难言之隐?”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住了,郝贝对上他的眼晴,看到他眼底的挣扎,有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他如此的犹豫不决……
裴靖东愣住,而后眼底风云变幻,心底也像是有两个小人儿在打架……
有什么药需要半夜吃,而且还是那种事过后吃,她想不明白。
一双大眼晴一眨也不眨的反问着:“那你那天晚上在洗手间里吃的什么药?”
那怎么解释吃药的事情啊?
郝贝让他晃的快散架了,不过脑袋却是异常的清醒——看来真不是吃的那种药?
裴靖东一听这话,差点让气晕了的,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我说过了,我没有,没有吃过那什么的药。”
郝贝则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喃喃地表示着:“哦哦,那就好,那就是我那些食补的方子有效了啊,哎哟哟,我简直太有天分了,恩,以后可以开一家养生馆的……”
暴躁的boss大人表示很想把这女人的脑袋给拍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灌了面粉加豆浆啊!怎么就这么白呢?
裴靖东黑了一张脸:“你让我说几次啊,没吃没吃那种药!”
事毕,不怕死的又问了一句:“老公,你不是又吃药了吧?”
终于到晚上被裴靖东拖回房里,折腾的死去活来时,才想着自己是不是把这男人补的太过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