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兰陪着一起回来的,说是照顾秦汀语的。
还好,一楼的房间也够他们折腾的,郝贝才不管他们怎么睡呢,就想着他们不侵犯到二楼的领地就行了。
可是柳晴晴就不一样了,气的脸都白了的。
特别是贺子兰公然的出现在裴家,一个前任一个现任,你说她能受得了么?
“老爷,兰儿回来了,老爷,小语现在可是给您生了个孙女儿的哟,你看看这多好,有孙女儿有孙子,老爷啊,您这是落了一个好字啊。”
裴红军板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来。
柳晴晴红着眼,把抹布往桌上一甩,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合着这个家里,她就一保姆了,她在这儿打扫屋子看着贺子兰缠着她的丈夫?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啊?你看看你,莫不是反对你说的这个好字啊。”贺子兰就一标准的挑事精。
“呵,当然反对了,那秦汀语生的也不是我们裴家的孩子,名义上挂着靖南的名字,可谁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柳晴晴没好气的说着,那就是一个野种。
“老爷……你看这话,要是让小语听到了得多伤心啊,小语生这个孩子可是不容易的,差点连命啊,都没了的……”
贺子兰轻蔑的剜了一眼柳晴晴,心中骂着,小贱x的,你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
先不说别的,她年轻时喜欢秦立国,可是秦立国年轻时都没看上她,年老了,贺子兰就更不做那梦了的。
跟着王二德那更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所以她现在啊,就是想吃了裴红军这颗回头草的,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裴靖东说的把万雪给弄裴家来的。
裴红军那脸一黑,看着柳晴晴有皱起了眉头。
柳晴晴有时候也是个脑残的,你不知道她有多恨贺子兰,恨不得抽了这老女人的筋喝了她的血一样的恨。
你知道如果不是贺子兰给裴红军弄那些脏东西,裴红军还不至于把手伸向一个暗恋他儿子的年轻女子身上。
如今呢……
晚上,柳晴晴那是好一通的把裴红军给伺候啊,真是强忍着做了那些事儿的,可是吧……
这人老就不能不服输,她诧异的喊着时,裴红军一脚就把她给踹下去了。
裴红军真不是个好人,对待女人方面,他带着一股兽般的野蛮和粗鲁。
“怎么着,是嫌弃我老了是不是?”愤恨的骂着,刚才柳晴晴那神情,就是藐视一个男人尊严的,就连现在,她这样不服气的神色,那也是在挑战他这个主人的权威的。
看到床头起的裤子,直接抽了皮带,那是眼都不带眨巴一下的,直接就抽上去了。
你要知道,柳晴晴本来生的还挺白的,这会儿又是光着的,这一皮带抽上去,下了大力气的,血红的痕迹就这么划上白晰的肌肤。
啊的一声尖叫,眼中的泪水也跟着掉。
裴红军看了之后,却起了一股兴奋之意,像是试探一样,又一皮带抽下去。
柳晴晴疼的只知道呜呜的哭了,受伤的神色,就像是猎人猎枪下的小白兔一样可怜,有些时候,有些人就如此的变态。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于是,这成了裴红军新发现的玩具,可以让他重振雄风的新玩具。
翌日,郝贝下楼吃饭时,就看到柳晴晴那红着跟兔子可以媲美的双眼了。
伸手戳了戳边上坐着的裴靖东,示意他看下。
裴靖东捏住她的手,笑着对跟他盛饭的柳晴晴笑了笑问句:“我爸呢?”
柳晴晴递碗的手抖了下,低头,怯生生的答了句:“老爷昨天没睡好,没起来,我在锅里给他留了饭的。”
贺子兰从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气色也不太好,没办法,这楼下就这么大点的地方,秦汀语住一间,裴红军跟柳晴晴一间,还有一间书房,余下的就一个保姆间让她给住了。
那保姆间原本就是楼梯处的一个杂物间,隔音不好,所以昨晚上裴红军屋子里那点儿动静,全让贺子兰给听进耳朵里去了。
真是又爽又刺激。
“呵呵,说起来,晴晴啊,你跟老爷也算是新婚了,这么恩爱,也是应该的啊。”
经过昨晚,贺子兰对于裴红军还是有点怕了。
说实话,以前裴红军在这方面就是那特遣野蛮粗鲁的,但却没有真正的玩这样的把劝,但昨天晚上,她可是真切的听到了那皮带抽人的声啊。
柳晴晴脸白跟那a4纸有得一拼了,但还得强忍着,扯了下嘴角,眼晴干涩的疼的难受。
吃过了早饭,郝贝送孩子们上学,跟着裴靖东一起往外走,两个小娃儿走在前面,她走后面,就跟裴靖东嘀咕着柳晴晴那样子像是哭了一个晚上的。
裴靖东抿着唇,揉了下眉心骨交待着郝贝:“贝贝啊,你记得,不管你再不喜欢柳晴晴,她现在是我父亲的妻子,就是你的后婆婆,有些话不该说的不说,有些事儿不该做的不做知道吗?”
郝贝烦死裴靖东这样了,她就是八卦下罢了,有必要一天到晚就这一句话挂嘴边训她么?真是讨厌死了。
裴靖东让她这样子给气乐呵了,也顾不得一身军装在身呢,搂着她的腰坏坏的低语着:“讨厌么?不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的意思么?”
郝贝白了他一眼,暗哼,不要脸的臭男人,谁稀罕看他了啊!
裴靖东凑近她的耳边,低语了句什么,吓得郝贝一把挣脱开他,飞一般的往前跑,跑两步,又回头,冲着男人气呼呼的喊了句:“裴靖东,你流氓!”
裴靖东哈哈大笑,抚着下巴想,他流氓么?
好吧,那就流氓吧,流氓有肉吃啊……
远远的看着郝贝带着孩子们越走越远的身影,boss大人觉得这日了就得这样过的才是有滋有味的。
“生活的很幸福么?”一道兀然而来的男音打断了裴靖东的思绪。
回身,就看到幽灵一般出现在他身后的莫扬。
莫扬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大衣可能是之前的,近来他有些瘦,所以大衣没撑起来,倒有种不合身的感觉。
“早啊,你也送孩子去学校啊,早知道让贝贝一起送了……”裴靖东打着招呼,还冲莫扬边上的卡米尔笑了下。
卡米尔冷哼一声跟莫扬说:“爹地,我可以自己去上学。”
莫扬拍了下卡米尔的头宠溺的说:“乖,那你去吧,进了学校给我打个电话。”
卡米尔点点头,背着小书包就往外走。
裴靖东挑了下眉头,觉得不是一路人,也就走不了相同的道,打算离开。
可是莫扬却是喊住了他。
“喂,你说,我该叫你白狼还是黑狼呢?”
裴靖东的身子僵直住,就保持着半转身的状态,这是他的代号。
莫扬会知道这个代号,裴靖东不认为是苏莫晓或者其它队友说露了嘴,因为他相信自己的队友,就像他相信自己一样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影子队伍有人找上莫扬了。
毕竟就像呼弘济当初所说的,莫扬是足以成为他搭档的人选。
但当初他拒绝了,呼弘济就没有再找过莫扬。
“呵,有必要沉思这么久么?还是说你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呢?”
明明昨天还是代表着春天来了的艳阳天,可是今天,就忽然刮起了北风,似在昭示着冬天还没过去……
莫扬嘲讽的声音在这个早间,像这刮来的北风一样裹着冰刀,直击目标物。
裴靖东呵笑一声:“呵,莫扬啊,你到底想做什么?优雅的放手不好么?我们都会念着你的好。”
莫扬笑的极其温润:“呵呵,难道我还不够优雅么?把我的未婚妻拱手让人,这天下还有比我更优雅的人么?”
裴靖东摇摇头,这世间有种人叫作偏执狂,劝是劝不动的。
望着裴靖东离开的身影,莫扬恨极了,扔下挑战书:“总有一天,当一切水落石出时,我相信我的小姑娘离得你远远的,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她。”
裴靖东回身,双目如炬,似是划破长空的利剑,接下了这纸挑战书:“莫扬,请相信我,如果我输,你也绝对不会是最后的赢家。”
如果这是一场棋局,结局必定是鱼死网破,而非黑白谁赢!
……
柳晴晴去了医院,到了柳晚霞的办公室就哭开了。
“妈,我没法过了,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柳晚霞从病历中抬起头来,看着还开着的办公室门和一脸泪水的女儿,头疼的揉着鬓角,走过去把门给关上,这才厉声开口道:
“你让我说多少次才能长记性,在外面注意点形象,你现在也是给人家做太太的,你不要脸面,也得想着你夫家的脸面。”
柳晴晴现在恨死裴红军了,夜里的折磨,想一次,她就想死一次。
“妈,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闭嘴,离婚,你以为离婚是闹着玩的啊,你看看你妈我这一辈子,不就毁在离婚这事上了么?”柳晚霞这说的倒是实话,她如果不是因为生活作风的问题,这会儿怎么着都是一院长级别的了。
柳晴晴伸手就解衣服的扣子,直接就把上衣给脱了,哭喊着:“妈,你看……”
柳晚霞愣住了,那上面,一条条红痕,有些还带着血痕……
“这是?”
柳晴晴没什么表情的拢了衣服,丢了三个字:“他打的。”
柳晚霞没说话,脸色有些难看,试探性的问:“你做什么事惹他生气了?”
柳晴晴让这话给气哭了:“妈,我能做什么事儿,贺子兰那老贱人跟着秦汀语回去了,就住我们屋子边上,白天的时候……”
这就把发生的事儿给学了一遍,反正说的都是贺子兰的错。
柳晚霞捏着眉心,拿了药过来,让柳晴晴把衣服给脱了,给她上药,并劝着:“你说说你也是,你是正经太太,那贺子兰都一把年纪了,你吃她的飞醋做什么……”
柳晴晴趴在治疗床上直掉眼泪,这还是她妈么?她都受了这么大的气,她妈还这样说……
柳晚霞像是看透了柳晴晴的心思一样,给她上完了药,抹着泪就哭:
“晴晴啊,我知道你现在这样,也都怪妈妈啊,可是你说说,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以后怎么生活啊……再说了,你就是想离婚,那裴红军能愿意么?”
结果呢,就是母女俩抱在一起的哭了起来。
这通哭,一直到了护士来喊柳晚霞,说有个病人的事儿,才算是止住了。
柳晚霞说一会儿过去,拉了柳晴晴到洗手间里,亲自给她洗了脸,哄着:“晴晴啊,生活本来就不容易,既然做了选择,我们都得坚持下去,妈妈这些年也一直这样过的,妈妈对你的要求也只有这点,你能做到吗?”
柳晴晴本来说离婚也就是气话,很多事儿明摆着的,她不可能离开裴家。
这会儿,就点了下头说她知道了。
柳晚霞这才笑了笑,又给她拿了几盒眼贴,让柳晴晴覆一下眼晴再走,然后拿起病历夹要去病房看病人,走到门口时又回头。
好像想起什么事儿一样的,跟柳晴晴交待了一句:“晴晴啊,你记得通知小语让她来做产后体检。”
柳晴晴脸色有点难看,贺子兰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裴家还不是秦汀语干的事儿,才不会通知呢,最好是再得什么产后病才好呢。
柳晚霞苦笑了一下:“晴晴啊,你记得,现在秦汀语跟你没有任何冲突,有时候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的。”
柳晴晴诧异的抬眸,柳晚霞却是已经转身离开了。
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妈妈的意思是让她和秦汀语成为朋友?
柳晴晴虽然不太情愿,但后来又一细想,裴红军现在对秦汀语好的跟什么似的,她要想在这个家里有地位,那么就得把秦汀语这个敌人给暂时当成朋友的。
病房里,柳晚霞给一个待产的孕妇做完检查,病历夹忘记带了。
等快走到办公室时又想起就赶紧回去拿。
结果,那个孕妇正拿着病历夹在念着:“产后如何恢复身材,产后如何恢复……”
看到柳晚霞又回来时,孕妇一脸的喜意:“柳医生,你太负责任了,连这些资料都准备的这么详尽。”
柳晚霞扯了下嘴角,拿过自己的病历夹,看一眼那孕妇,冷淡的说了句:“不是自己的东西,最好别乱翻乱看的。”
孕妇张圆了嘴巴,让噎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的。
……
如果说大义灭亲是比虎毒不食子还要残忍的事情,那么当这一幕出现在郝贝眼前时,郝贝瞬间就推翻了那个定义。
那是郝贝送了孩子回去的时候,心里就有点难受,不安,脚步一步快过一步。
到了院子里,就听到孩子的哭声。
是小一宁在哭了,小一宁是个安静的孩子,除了刚出生时哭了一嗓子,这一个月来就没哭过一声,这会儿却哭成这样了……
郝贝的心让这哭声扰的有点痛,推门,门是关上的,用钥匙开门,打不开。
她着急了,使劲的拍打着门。
月嫂王姐不会离开孩子的。
终于,门开了,是一脸焦急神色的王姐:“少奶奶,你可算是回来了人,我快去楼上看看吧,秦小姐进了婴儿房,小一宁就哭开了……”
郝贝脸一白,飞奔上二楼,小一宁的哭声更大了。
王姐在边上就说,刚才小一宁刚醒了吃了奶粉,然后她就下楼来洗奶瓶的,再上去时,门就让反锁了。
家里这会儿就秦汀语一人,后来她下楼来,也没见秦汀语。
这不楼上婴儿房里就传来小一宁的哭声了。
郝贝急的在原地转圈,钥匙,她记得有婴儿房也有钥匙的。
进了屋子就开始找,一着急,还找不到,急的都快哭了,就跟裴靖东打电话。
“裴靖东,钥匙呢?婴儿房的钥匙……”
裴靖东问怎么了?
郝贝就哭着说秦汀语在小一宁的房里,也不知道怎么会事,小一宁一直在哭。
裴靖东也不知道钥匙放那里了,就说他马上回来就挂了电话。
郝贝走过去,还在拍门。
莫扬皱着眉头走上楼,他是回家来的,就听到这边孩子的哭声特别的大,客厅的门还是大开着的,料想着是不是出事了的。
“贝贝怎么了?”莫扬看到郝贝一直在拍着那门,着急的走上前。
郝贝看到莫扬,就像看到救星了一样的,抓着莫扬的胳膊就喊:“莫扬,你帮帮我啊,小一宁还在里面,秦汀语不知道做了什么,孩子一直在哭……”
而且这会儿,孩子的哭声没有刚才那个响亮了……
莫扬点下头,让郝贝退后,他也往后退了一点,一脚上去,门就让踹开了。
门发被猛踹开,撞到后面的墙上,又弹一下,但郝贝还是看到了,秦汀语的手掐在小一宁的脖子上,小一宁的脸都发紫了,哭声也停止了……
“秦汀语,你还是不是人,这是你的女儿啊,你为什么啊……”
郝贝冲上去,想抢过孩子,可是秦汀语是掐着孩子的脖子的,根本就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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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啊,我真没想到牙疼能疼成这样的,嘴巴只能张一条小缝,半边脸也肿的圆圆的,早上又让小包子给气的,直接就哭上了。去医院,智齿冠周炎啊,冲洗加挂水,搞到一点半才从医院出来,还差点晕了,这个是因为这几天没好好吃饭,早上也没吃饭……未来六天还要冲洗加挂水,医生说炎症消了再拔掉……我觉得我超级悲催的,输第三瓶水时,手就疼啊,护士说这个药吧有些人输就是敏感些会疼,结果最后告诉我那药是维c,给我囧的……啊啊啊,倒是给我吃了啊。总之就是,未来几天更新不会太稳定啊。下午我实在疼的不行,就吃了一颗止疼药,才好点,又吃了一碗面条,给我饿的哟,一碗面条吃了一小时,就是用筷子往嘴巴里塞的,太苦逼了……你们吃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