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司令让我来送你去郝家。”
郝贝点了下头,嗯了一声,而后坐上车。
三人都坐在后座,郝贝手里捏着那两个文件袋,心里沉痛万分。
“贝贝,相信你的家人会理解的。”莫扬得知了郝贝此行回家的目的时就这么安慰着郝贝。
郝贝笑着点头感叹道:“莫扬,这种时候,有你在真好。”
这是郝贝的真心话,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莫扬轻笑,水样的眸中亮晶晶的闪烁着喜悦:“这是夸奖吗?”
郝贝这才发现,原来从前自己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莫扬,一直就觉得他像空气一样存在感极低。
却是在这一刻发现,莫扬像是一道暧阳。
就这么照在她的心间。
到了碧水园的楼下,车子停在a座,郝贝下了车,让莫扬跟小娃儿在下面等她,她自己上去。
距离她刚才离开家,也才一个多小时候而己。
明明是最熟悉的家,站在家门口时,郝贝却有一种不敢开门的惧怕心理。
也不知道这种怕是从何而来,总之就是心生怯意。
屋子里传来的哭声依旧在,门终于被她打开,客厅里却是空无一人,她听到哭声是自她妈的卧室传来的。
快步走了过去,看到围在她妈跟前的她爸,她姐,她弟,她弟媳妇……
郝贝傻眼了。
屋子的大床上让家人围绕着,床上睡着的郝妈妈眼晴阖住,脸上是郝贝从未见过的一种腊黄的神色。
她妈的手腕上扎着输液针,一个输液架子支在床边。
而床边的地板上散落着一个白色的小空瓶子。
郝贝颤抖着走了过去,捡起地上那个小空瓶子,看到上面写着——降糖灵。
郝姐姐看到郝贝时忍不知的就哭骂了起来:“郝二贝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这下好了,妈真的吞药了……”
原来,在郝贝回来之前,社区的医生才来过。
郝妈妈吞了小半瓶的降糖灵。
郝爸爸看到郝贝,红着眼说:“贝贝,这不怪你,都怪爸刚才说话太重,才气着你妈了……”
郝小宝也是红了眼:“不,都怪我,我说妈都不敢自杀的……”
郝贝瘫坐在地上,屈起双腿,把头埋在腿间,呜呜呜的哭的伤心极了。
“姐,你别伤心了,妈是为了你好……”
刘秋蔓走了过来半蹲下身了在郝贝的跟前,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郝贝这才睁大了双眼,蓦然的看着床上昏睡着的妈妈。
刘秋蔓说的是郝妈妈今天早上看到郝贝跟她爷爷一起走了之后喃喃自语的话。
那时候郝妈妈就说,这郝贝要是一去不回了怎么办,之后就在唠叨着郝贝从小到大的倒霉事一件接一件。
一般有个好事就得有件倒霉事儿跟着,后来又唠叨着说郝贝这个爷爷来的也太莫名奇妙了。
……
刘秋蔓说到最后哭着总结道:“妈妈根本就不是怕以后过的不好了,我们家现在有这房子,然后还有存款,再过的不好,能不好到哪儿去,再说了,要是把你还给你爷爷家,你爷爷们也会给笔辛苦费吧,可是妈却一直说不让你认……姐,我觉得,你应该理解妈妈才行。”
郝贝惊愕的看着刘秋蔓,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新弟媳妇儿的厉害。
默不作声的观察,容忍,关键时刻却能一言即中要害。
郝贝从地上站了起来,握紧手中的文件袋,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
如此这样呵护她的家人,她宁愿伤了他们的心,也不会让他们因为她而受到任何威胁或伤害。
“爸,姐,蔓蔓,你们出来下,小宝你看着妈。”
郝小宝眼红红的喊了一声:“姐,你别听蔓蔓乱说……妈就是装的……”嘴上说着他妈是装的可这颤抖的声音却是彰显了他的害怕。
郝贝扯了下嘴角,走到她弟跟前,抬手捏着她弟的耳朵训骂着:“以后不许再这样说妈了,再这样说看我不拧烂你的耳朵的。”
“姐……疼……”郝小宝惊呼喊疼。
郝贝松手,往客厅里行去。
郝姐姐气呼呼的也跟着走了出去。
最后才是刘秋蔓喊了郝爸爸一起出去。
客厅里,郝贝看到人都到齐了。
拿着手中上那个文件袋,走到郝爸爸的跟前,噗通一声跪到她爸跟前。
“爸,谢谢您和我妈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郝爸爸大惊的站起身,老眼通红,颤抖着手去扶郝贝。
郝贝却是坚持跪在那儿不起来:“爸,你先坐下,听我说完。”
等郝爸爸重新坐下来之后,郝贝才打开那个代表着她跟丁克难爷孙关系的dna鉴定书放到她爸的跟前说:“爸,那个真的是我的亲爷爷,所以我要跟他走了,他年纪大了,我想陪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郝爸爸早在丁爷爷找上门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心中也一直是想着,女儿找到亲人了,能过上好日子了,是好事儿。
可是这会儿,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却又不禁伤心了起来。
“哎,去吧,没事不用担心家里,有时间了回家来看看……”
郝贝哭着嗯了一声,又打开另一个文件袋,那是两份过户证明,户主的姓名是郝爸爸的名字。
“爸,这是碧水园的两个单元房子产权证明,这是丁家给你和妈的养育费,你收下,房子不要卖,要租出去,这样每个月就光收收租,也足够一家人生活了……”
郝贝的话还没说完,郝爸爸就打断了。
“贝贝,我们不要这些……”郝爸爸摇头并不收这个。
可是郝贝一抹眼泪,站直了身子跟她爸说:“爸,你就收下吧,不要白不要,有这些,你们才能衣食无忧……”
郝贝说着把那一百万的支票也拿了出来,一起放到茶几上。
“爸,这些全是你们应得的,收下吧。”
郝爸爸还想说什么,却是让郝姐姐给拉住了。
郝贝往她妈的卧室里行去。
客厅里,郝姐姐拿过产权证明看了看,笑开了眼,而后白了她爸一眼:“爸,可不许你犯傻了……”
郝爸爸红着眼还想说什么,儿媳妇刘秋蔓却是开口劝住了:“爸,姐要跟她爷爷走,你就让姐走的安心点吧。”
小姑娘的眼中浮现出一种对郝贝膜拜的光芒来,她看得出来二姐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想必是有什么苦衷的吧。
卧室里,郝贝坐在她妈的的床前,纤手颤抖着握住她妈妈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泣声喊着:“妈,妈,妈……”
一声比一声喊的低,一声比一声喊的悲伤。
离别的愁绪就在心尖上,酸酸的,痛痛的。
郝妈妈像是感知到郝贝的呼喊,这时候竟然睁开了铁幕般的眼晴。
看到郝贝这样子时,郝妈妈混沌的脑海里还有些迷茫,进而想到之前发生的事,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
“二贝呀……”
“妈,你醒了?”郝贝惊喜的抹泪,一双大眼里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郝妈妈哽咽着没有说出话来。
郝贝却是开口了:“妈,你别生气,也别着急,听我说……妈,我小时候,你就常骂我祸害遗千年,命大的车轮下都能逃生,估计就是阎王爷嫌弃我太烦人了,所以不收我……所以,妈,有些事,不是我想避开就能避开的,我要跟爷爷去京都了……妈,你好好的,有两套房子和一百万,等你好点儿时,你看看花钱找找人,给蔓蔓找个好工作,再给小宝找个工作,或者做点小本卖买……等我有时间了,我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也可以去找我玩呀,我还可以天天给你们打电话……”
郝贝说到最后,郝妈妈哭的不行,她也哭的不行。
最后还是楼下汽车的鸣音提醒着她,两个小时的时间到了。
郝妈妈背过脸,没有看郝贝。
郝贝跪下来给她妈磕了三个头,这才起来往屋外走。
看一眼客厅里的家人,含泪离去。
……
走进电梯里,看着镜子里自己浮肿的双眼,郝贝倏然就想到顾竞然说的话,照她这样的哭法,真是早晚都会眼瞎的节奏……
捏了捏自己的脸,把嘴角的皮肤往上推一点,跟自己说:“郝贝呀,加油,你得笑知道不,笑起来才好看,女人哭的多了会成怨妇的。”
所以,到了楼下,坐上车时,连莫扬都惊讶的问郝贝:“你没事儿吧?”
郝贝勾唇深意一笑:“没事,好着呢。”说罢拍了拍前座正在接电话的乌文山:“可以走了。”
车子一路开到南华医院时,老爷子已经让转移到医疗车上,十辆医疗车整装待发。
郝贝被安排在和呼弘济、方蔷薇夫妇一个车子上。
莫扬则跟着医疗队分散在医疗车上。
郝贝坐在商务车的第二排座位上,默默的看着车窗外一一闪过的熟悉的街景,一种对未来的不确定让她帐然若失。
“妈妈,我们这是要去京都了吗?”小娃儿窝在郝贝的怀里喃喃的问着。
郝贝点了下头,而后才回头看下呼弘济问道:“我可以把小瑜送到裴家吗?”
“妈妈……”小娃儿在郝贝的怀里不安蠕动着,他想跟妈妈在一起。
呼弘济挑了下眉头没回郝贝的话,却是对身边的妻子方蔷薇说:“薇薇,你给苏韵打个电话,让她做好把孩子接走的准备。”
“好。”方蔷薇乖顺的答了一个好字。
而后拿出手机给苏韵打电话。
电话很快答完,方蔷薇挂上电话才跟郝贝说:“丫头,放心吧,苏韵会接走孩子的。”
郝贝嗯了一下,说声谢谢,转过头坐好,抱着怀中的小娃儿喃喃着安抚他。
“宝贝儿最听妈妈话了对不对,妈妈现在要照顾太爷爷,然后小瑜先跟二奶奶回四合院,等妈妈空了再去接你好不好……”
“可是,妈妈……”娃儿还想说什么,郝贝却是一瞪眼训他:“小瑜这是不听妈妈的话了吗?”
说完这话,眼晴又要红了,强忍才没让泪水流出来。
“妈妈不哭,俺听妈妈的话,俺在太奶奶家里等着妈妈来接我,妈妈要快点忙完来接俺,俺可一点也不想跟妈妈分开……”
娃儿稚嫩的童音逗的郝贝脸上绽放出会心的笑容来。
连后坐绷着脸坐在那儿的呼弘济都及不可察的扯了下嘴角,差点没笑出来。
方蔷薇伸过手来,揉了下小娃儿的短发笑道:“可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呀……”
一路上,车子只在服务区的时候稍作停留,行驶了近十多个小时才驶入京都的界区。
一进京都,呼弘济的电话就不停的在响。
最后终于确定aice医生的班机马上就到时,众人也都跟着松了一口气儿。
车子直接开往京都一家外资私立国际医院才停了下来。
郝贝下了车,明晃晃的灯光照在头顶,这时候是第二天的早上不到五点钟,京都的气候比南华的稍冷一些,郝贝下了车就打了个寒颤。
抬眼看向天空,昏暗的天空中,唯有东方红通通的,那是太阳要出来的症状。
郝贝唇角浮出一抹弧角相当完美的笑意,真好,太阳总会出来的。
长呼了一口气,看着一辆辆停成排的医疗车,这一路上,还好老爷子没有出什么意外的情况。
呼弘济的人已经接到aice医生,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跟着呼弘济一路到了七楼的私家病房时,郝贝才松了一口气。
跟着回来的苏老爷子和方老爷子这一路也是紧绷着一根弦的,眼下没什么事了,两位老爷子也被送到专门的休息室里去暂且休息。
手术还没有开始,郝贝才刚来京都,但是已经让这阵势给吓住了。
连一些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大人物都来了!
还有苏韵阿姨和裴二叔。
裴二叔走进来时郝贝明显的察觉到呼弘济那张老脸上的愤怒。
呼弘济语气相当不好的跟苏韵说:“苏韵,把你们裴家的人从我们丁家的地盘带走。”
苏韵美妇人不悦的白了一眼呼弘济,快步走到郝贝的跟前,扶住郝贝的肩膀轻声安慰着:“孩子,辛苦你了。”
郝贝忍了一路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没有忍住,摇头道:“不辛苦,舅妈……”
说到此,明显的察觉到来自于呼弘济的生气的眼神,故而赶紧改口:“阿姨,我把小瑜交给你,小瑜很听话的,你帮我他几天好不好……”
呼弘济一听郝贝这话就怒了:“怎么?你还打算给这小子当妈呢?我们丁家女儿怎么能跟裴家的孩子当妈,更不用说后妈了,你想都不要想的……”
郝贝并不反驳,心里却是骂娘了,去尼玛的呼弘济,你当你是谁呀?
郝贝没骂,可不代表苏韵不敢骂。
“靠,他妈的,呼弘济我看你丫的就是脑抽嘴残了,说话这么缺德你妈知道不?”
呼弘济让苏韵这一骂,老脸涨的通红,憋的也青紫一片,又不能像苏韵一样骂回去,所以指着苏韵怒骂:“苏韵,你别不知好歹,滚出去……”
苏韵还想骂呢,其丈夫裴二叔摁在她的肩膀处,低语了一句:“韵儿,别让贝贝为难,咱们走吧。”
郝贝抬头看去,就看到裴二叔也只是轻皱了眉头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已。
但明明刚才还像只母老虎张牙舞爪在骂呼弘济的的苏韵美妇人,一听丈夫的话,又乖巧柔顺的像只小绵羊笑着说好。
就这样,苏韵和裴二叔带走了裴瑾瑜小娃儿。
郝贝站在门口送他们离开,看到小娃儿眼中那抹强压下的泪意时心中也酸酸的。
屋子里传来呼弘济的怒喝声:“滚,泡个茶都不会泡,开那么高的工资给你白开的呀……”
郝贝回头就看到呼弘济怒的摔了手中的茶杯。
方蔷薇蹙着眉头挥手让泡茶的乌文山先退下,这才重新走到饮水机前,直接接了一杯白开水,啪的放到呼弘济的跟前:“白开水,爱喝不喝,不喝自己泡去。”
呼弘济的火气此时好像小了一点,竟然拿起白开水送到嘴边。
这才刚送到嘴边,又急急的放下,看那神情应该是让烫到了。
方蔷薇在边上小声的丢了两个字:“活该。”
……
郝贝默默的站在门口看了这一幕,又回头看向苏韵阿姨消失的方向。
脑海里回响起苏老爷子说的话,丁苏两家是要结儿女亲家的!
那么……
深吸了口气,那么,呼弘济也是爷爷的儿子吗?
没待她多想,一道蹬蹬蹬的高跟鞋音从走廊里急急的传来。
来人着一身当下时髦的服饰,一袭过腰的长发突显女人独有的魅力,看到郝贝时,愣了一下,而后极快的一扬手。
‘啪!’的一声。
一耳光就这么打在郝贝的脸上。
郝贝错愕的捂了半边被打的脸,真心是火了的,扬起手,啪的要打回去,可是却被女子捏住了手腕。
只见这女子冷笑着说:“想还手,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那眼神要多轻蔑就有多轻蔑,那语气,要多狂妄就有多狂妄。
“靠,你他妈的谁呀?”郝贝恨恨的骂问着。
女子松开郝贝的手退后两步:“我,丁念涵,不该打你吗?如果不是你,我爸怎么会需要再次动手术。”
“念涵,够了!”屋子里传来呼弘济一声呵斥。
丁念涵不悦的冲屋子里的呼弘济抱怨着:“哥,你怎么能帮一个外人,如果不是她,爸也不会……”
郝贝趁着丁念涵说话的功夫,瞄准了,扬起手,一个干脆利落的巴掌回给丁念涵。
“别他妈的拿着鸡毛当令箭,你再敢打我一下试试。”
丁念涵一张化着精致状容的脸上就这么落了郝贝的五指印,一双丹凤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随后化成滔天的怒火。
“哥,他打我!”丁念涵没有还手,反倒是冲着屋子里的人告状。
呼弘济皱着眉头看着站在门口打起来的两个女人,脸上犹如乌云罩顶般的阴沉了起来。
方蔷薇叹了口气安抚着:“好了,扯平了,一家人刚见面就打,念涵,算起来你还是丫头的小姑,你怎么能一见面就动手打人……”
“嫂子……”丁念涵不悦的嘟嘴抱怨。
呼弘济却是一挥手:“行了,收起你那副嘴脸,这事儿妈不知道吧,要是你敢让妈知道,看我不抽死你……”
丁念涵踩着高跟鞋走到屋子里,坐到呼弘济的身边撒娇的抱着呼弘济的胳膊道:“哥,你太小看我了,我让小贝儿跟妈一起去农家乐玩去了,不然我怎么能过来……”
郝贝站在门口听着屋子里的三个人讲话,打量着这个叫丁念涵的女人。
约摸有有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对丹凤眼倒是跟呼弘济的眼晴有点像,明明那么老一个女人了,偏偏说起话来,还是一副小女生向兄长撒娇的模样,真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司令,aice医生来了,已经在手术室了……”
有人来汇报说医生来了,呼弘济站起身,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郝贝,吩咐着妻子方蔷薇:“薇薇,你跟贝贝在这儿先休息,我跟念涵过去就可以了……”
说罢根本就不给别人回话的机会,呼弘济就往门口行去。
郝贝脚步一动就要跟去,却被方蔷薇一声吆喝给喊了回来:“郝贝,回来!”
丁念涵一脸得意笑容的走到郝贝的跟前,伸出中指又比个下朝下的手势。
气的郝贝骂了句不要脸。
等人都走了,方蔷薇才把郝贝叫了进来,而后一反手就把门给锁了,指着房间里的沙发说:“你去那儿休息,你急也没用,有他们兄妹在,别人插不上手的。”
“那个……”郝贝想开口问下方蔷薇关于呼弘济和丁念涵的事情,可是又无比无问起。
却不曾想方蔷薇会先开了口:“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相信老爷子对傅雁涵感情比海深,比天高。”
这一等就一天的时间,期间,郝贝与方蔷薇就呆在那间屋子里,有人送吃的,饿了吃,困了睡。
起初郝贝还有点着急,想去外面看看,可是方蔷薇说了,你又不是医生,去了也只是添乱的。
所以郝贝倒也淡定了,安心的睡在那里。
却在第二天睡的正美的时候,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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