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晴首先把来看事的小伙子夸赞了一番。这个时候人们还不知道刘德华,田晴晴就拿样板戏中的《智取威虎山》里的杨子荣、《沙家浜》里的郭建光来打比方。
“哟,你这一说,不成了大演员了?”王红梅也称赞道。
田晴晴:“他要是化上妆,比杨子荣还威武,比郭建光还足智多谋。就是托生在成份高的家庭里了,才华没处里施展,我看他长相和人品都不错,又是咱村西北角上的。你不是说让我物色着点儿吗?我就想来给你说说,你看行不行?”
王红梅:“他家真的是富农?”
田晴晴:“嗯哪,我问了(其实没问)。其实,说白了,他要不是成份高,早被剧团要走了,或者去了部队。还会为对象来求神看事呀?!”
“说的也是。”王红梅眉头皱成了疙瘩:“晴晴,人家都嫌他成份不好,咱为什么不避讳着点儿呢?结了婚就是地富子女,什么时候也抬不起头来。还连累着家里的弟弟妹妹和以后自己的孩子。我觉得不行。”
“妈!”田茜茜在一旁不高兴地喊了一声,说道:“不是给你说了,晴晴说过两年就不论成份了。现在成份高怕什么呀?”
“你……”王红梅有些醒悟地瞪了田茜茜一眼:“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呀!你说,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我们在初中和高中里都是同学。”田茜茜理直气壮地说:“但那时只是同学关系。而且,他高中没读完就不上了。比我退的还早。是晴晴提起来以后,我才想起来的。”
王红梅:“不可能吧!头两天你就给我灌输要取消成份了,是不是在给我下毛毛雨?”
田茜茜涨红着脸,急赤百咧地说:“那是晴晴看出来的,关我什么事!”
田晴晴一看母女俩又要干起来了,笑着说:“是我看出来的。不过,二伯母,茜茜姐姐,你们千万别出去说去。要不,我会被打成反革命的。”
王红梅:“咱哪里说了哪里了。我一定不出去说就是了。晴晴,你实话告诉我,真的两年后就不论成份了吗?”
田晴晴:“我以我的人格和神格向你保证:绝对千真万确。我看的香绝对错不了。要是有一点儿差错,我也不会来给你说。你是谁呀?茜茜姐姐是谁呀?我唬弄谁也不能唬弄你们呀!我在这里跑不了也飞不了,到时候实现不了,你们还不把我吃了呀!
“其实,当时是我看着玩儿的,又赶上你给茜茜姐姐看对象,还让我给物色着点儿。没想到今天用到这个人身上了。
“我是看着这个小伙子确实不错。又知道两年后取消成份,才来说的。这么优秀的人如果现在不抓住,到时候一取消成份,保不住就被别人抢走了。也就是我知道这个信息吧,换二个人也不知道。你们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王红梅:“也不知道人家是哪村的,如何托人说去?”
田晴晴:“我问了,是左家庄的,叫左斗金。左家庄正好在咱田家庄的西北角上,方位正对。本人又叫斗金。斗金,斗金,日进斗金,你说有钱没有钱吧!
“香上也看出来啦,茜茜姐姐只要往西北方向嫁,现在家里的成份又是上中农以上,丈夫就一定是位发大财的买卖人。这不,方位、名字,都表露了出来。我也是冲着这个才来说的。你也好实着考虑考虑,是这么回事不?”
王红梅被捧迷糊了。她本来就财迷,人又迷信,对田晴晴说的话将信将疑。只是对成份仍然心存芥蒂。不由说道:“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富农成份让人心里别扭。”
田晴晴见好就收,忙说:“你要是对我看得香还有怀疑的话,可以让他们先交往着。等摘了富农帽子以后,再说结婚。到那时,茜茜姐姐才二十岁,刚够结婚年龄(这时《婚姻法》已规定法定结婚年龄是男二十二周岁,女二十周岁)。”
王红梅想了想说:“只要她愿意,就这样。反正得摘了富农帽子以后才能结婚。不能让她影响幼胜上大学、当兵。”
田晴晴:“保证影响不到。”
“让谁去给说去呢?”王红梅又发愁了:“托人给说个富农成份的人家,不让人们笑话死呀?”
田晴晴想想也是:从五十年代划分阶级成份到现在,阶级成份被用了二十多个年头了,已经在人们的头脑中根深蒂固。两年后能给地主、富农摘帽也只有自己这个穿越分子知道,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里。真要让别人去说,人们肯定会说三道四。想了想,便说:
“这样吧。二伯母,反正我也见过那个小伙子,我来给他们牵这根红线。先让他们以朋友关系暗暗来往着。等摘了帽子再挑明。反正也就两年的时间。你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