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晴心想:把大几百人都淋在这里,也是自己的罪过。赶紧结束这一场闹剧是真的。便又说道:
“实话对你们说吧,说话的就是我一个人,我是装成几个妇女的声音说的。你们围起来的妇女们是冤枉的,没一个发言人。不信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们说一遍。”
于是,就在这个地方,把刚才在不同地方用不同声音说过的话,又用原先的声音说了一遍。
这一下大队干部们包括治保主任、群众,都确信了,也吓坏了:
没看见有人来回窜,又发出了不同的声音,人怎么会做得出来呢?
天啊……
有的人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字眼儿:——鬼!
有的人想到了一个既崇拜又敬畏的名字:——神!
但无论想到什么,一个个都吓得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田晴晴一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为了烘托气氛,又说:“如果还不信的话,我再表演给你们看。”
说完,在空间壁的笼罩下,从人群中一路直闯如走平地。快速地从自己在的东北角上,跑到西南角上。在那里说了两句,又跑到东南角上说了两句,然后跑到西北角上,最后来到会场中间。
“大家听见了吧,”田晴晴在会场中间的位置说:“这就是我,我想上哪里就上哪里;想用什么口音就用什么口音。要想看到我,带小孩儿的妇女必须离开。我不允许一个小孩儿看见我。老人也可以离开,别再一会儿淋着你们。”
治保主任这一回也被吓着了,战兢兢地命令说:“带孩子的妇女赶紧离开,这是政治任务。赶紧走。围着的基干民兵全撤,包围圈解散。”
带孩子的妇女们哪里还敢一个人带着孩子走?有的结伴儿,有的找到自己的丈夫,一同战惊惊回家。
不过,老人们却没一个动的,大家都等着看稀罕呢!
田晴晴一看小孩儿们都走了,气氛也造起来了,自己也到“现身”的时候了。立马驭来一条农村中最常见的无毒颈棱蛇,把它放到人们发言的那张桌子的台灯下面,让它的下半身盘着,上半身翘起来,脑袋弯向会场,眼睛微眯着做微笑状。她自己则在空间里就站在颈掕蛇的后面指挥。
之所以用蛇,因为农村的人们都认为蛇是有灵性的。
农村自古就有五仙:刺仙、长仙、黄仙、灰仙、狐仙。而这个长仙,其实就是指的蛇。
还有一种称呼是狐、黄、白、柳、灰。分别是指刺猬、蛇、黄鼠狼、老鼠、狐狸。
称呼不同,但都说明了蛇是仙家。田晴晴用的就是人们地这个心理儿。
做好准备以后,田晴晴便在发言桌后面说,同时让颈棱蛇的嘴一张一合做说话状:
“大家不是想见见我嘛,我就在这张桌子上,大家看吧!我就是刚才到处说话的那个。”
话一出口,又是在高桌子上的明亮的台灯底下,整个会场的人都能看到。
人们有唏嘘的,有惊叫的,有迷信的上了几岁年纪的人甚至跪倒在地上磕起头来。
反应最大的要算田回爽和向鸿钧了。
刚才田晴晴在人群中所说的话,两个人都一字不落地听进心里去了。知道这是在为他们辩解、鸣冤,心里已是感激不尽。一千遍一万遍地猜测着这个好心的人是谁,日后一定好好谢谢人家。
后来见说是一个人,又做出这等四角游说的蹊跷的事来,勾起了他们的迷信心理儿,便认定一准是有神灵来搭救他们。当时就有跪下的心。只是怕再因此获罪而没敢下跪。
现在“神仙”现身了,——原来是蛇仙!哪里还顾了许多,两个人双双跪倒在颈棱蛇的前面,流着眼泪说起感谢话来。
颈棱蛇嘴一张一合地说:“我的面前不跪有罪之人。你们既然跪下了,说明你们无罪。当干部的,还不快给他们松绑。”
治保主任早已吓得三魂跑了两。听见颈棱蛇叫松绑,赶紧走过去,解开了捆在他们手上的绳索。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