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青:“妈妈,咱这是‘神粮’,是老天爷爷给咱的。咱少落个儿也等于救搭了别人。保不住老天爷爷见咱心田好,肯救搭需要救搭的人,还能继续给咱哩。怎么着咱也比他落得多吧!”
一句话把郝兰欣说笑了。想想也是,神家给东西也不是家家都给,保不住自己哪方面做了善事,感动了老天爷爷,才给送来了“神粮”。让靠着做小买卖维持生活的封大肚去卖,说不定还真是行善的行为。
郝兰欣:“我也看出来了,要是让你爸爸去卖,比赶着鸭子上架还难。那就依着你,让封大肚给咱卖去吧。你爸爸知道了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趁着郝兰欣高兴,田青青又问:“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粮食,妈妈,你舍不舍得雇人看着小妹妹呀?”
郝兰欣:“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你奶奶现在家里什么事也没有,咱要叫别人看,你奶奶准挑理儿。现在队上还没开工,我和你爸爸先看着。如果今年还让你爸爸在菜园子里,就让二春儿领着她,在园子附近玩儿。有你爸爸照应着,不会有问题。比有的人家领到地里去强多了。” 田青青一肚子委屈。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去了半月。
在这期间,封大肚已经把六口袋“神粮”卖完了。
麦子三毛钱一斤,杂粮两毛五。封大肚按批发价给的郝兰欣,把剩下的都给了田青青。田青青不要,封大肚诚恳地说:“有你供着口粮,我们老两口不愁吃,不愁喝。一冬天没给你做一点儿事。好容易有了一次报答你的机会,岂能再按批发价给钱。我怕给你妈妈说不清,只好这样做了。”
田青青也只好作罢。然后再多给他一些粮食。
郝兰欣进了一百六、七十块钱的粮食钱。加上原来有的六十多块,手里一下又有了两百多块钱。心里有了底,又恢复了原来笑呵呵的样子。
有了“神粮”这个进项,田青青也结束了“扫面袋”的生涯:光打着“扫面袋”的幌子给这个给那个面粉,而面粉厂却不见她的小身影,时间长了,谎言就会不攻自破不是!
过了“二月二,龙抬头”以后,天气转暖。左邻右舍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咯哒”“咯哒”母鸡下蛋的声音。 这样,郝兰欣每天可以拾十来个鸡蛋,家里吃剩下的,就端到村里的代销点上去卖。
郝兰欣又多了一项进钱的门路。
田青青为了销售空间里的鸡蛋,还照样回鸡蛋去城里卖。尤其那些老客户,像居民小区里的靳玉书靳阿姨、农林技术工作站上的人们。
这两下里的人都说田青青卖的鸡蛋好吃,也禁放。不像在街上买的那样。过不了几天就“哗啦”了。都非她的鸡蛋不买。田青青每隔三、五天,就去卖一次
只要去农林技术工作站那里,田青青都要和老方的女儿方艳玲玩儿一会儿。看着前世同事的小时候。田青青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冲动,真想告诉那个比田苗苗还小一岁的女婴:“我们曾经是同事!”
心里这么一想,就会涌起一股莫名奇妙的甜蜜感。这也是田青青保持着农林工作站这个老客户的主要原因。
这样一来,田青青出门的时间少了,带田苗苗的时间就多了起来。雇人看孩子的想法从此偃旗息鼓——再也没提过。
“妈妈,我想今天上午去城里卖鸡蛋,顺便赶个集。中午可能回不来做饭了。”二月初七这天早晨,田青青对郝兰欣说。
郝兰欣点点头:“嗯。我带着苗苗和做饭。队上敲钟我就请一天假;不敲钟我就捡啦。你一个人,集上注意着点儿。”
“嗯哪。会的。”田青青答应着,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在没人处闪进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飞速来到县城。
时间还早。集上没有多少人。那就先卖鸡蛋。
先到农林技术工作站和居民小区靳阿姨那里各卖了一通,又到收购组里卖了一大篮子。然后拿着卖鸡蛋的钱去了集市上。
现在的田青青急需搂钱:过去的积蓄在年下花的没多少了,过了年也没卖几次鸡蛋,她手里的现钱还真不富裕。
节气已经过了惊蛰,水上的冰化了,冻结的土地松软了,万物复苏,正是植树的大好时节。各种果树苗也都纷纷上市,在集上排了一大溜。
田青青早就盼着这个时候了。她想把空间里的土丘上,全部种上果树,各种品种都种上一些,到时候吃什么有什么。
田青青前世没学过林果学,分辨不清树苗。挨摊问过去,人家说是什么树种,想想自己没有,就买。
一圈儿下来,苹果买了元帅、国光、金冠和红富士;梨买了鸭梨、雪花梨;枣树有马莲小枣、婆枣、脆枣、紫枣。还买了柿子、核桃、石榴等树苗。
总之,只要是果树苗就买。每样也不多买,一个品种几棵。在手里拿着碍事,就走到一个背人处,扔到空间里,然后再空着手回来买别的。
买完果树苗以后,又到卖针线手工的市场转了转,盛粮食的大口袋和小口袋,各买了二十多条。
空间里粮食有的是,却没有装粮食的口袋。先前买的送了这几次“神粮”,已经所剩无几。买下一些预备着——送“神粮”是无法收回口袋来的。
天气暖和了,田青青还想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买身换季的衣服。她不想让母亲在灯底下一针一线地给家里人做衣服,劳累了一天的母亲实在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