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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兰成点点头,用手指了指东、西里屋,然后又小声问道:“你在老家里盛粥的时候,也没发现异样吧?”
篮彩叶会意,明白他这是怕让孩子们知道喽,也把声音压到最低:“没有。”
郝兰成:“奇了怪了,怎么跟家里来了?”
篮彩叶闻听吓得直哆嗦,赶紧往郝兰成身边靠了靠:“你说……什么?什么……跟家里来啦?”
郝兰成:“蟑螂。你我都从窝头里掰出了蟑螂,一眨眼就跑了。没想到上了粥里来了!”
一提窝头,篮彩叶猛然一激灵,说:“你快看看窝头里有没有?我……”说着抚摸着肚子:“刚才恶心死我了,再也不愿意见到那些臭虫子。”
郝兰成赶紧解开包窝头的布包——虽然他是个男子汉,也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叫出了声儿:“天!这里一下子活的蟑螂。”
篮彩叶闻听,也顾不得恶心了,赶紧凑了过来。一看,窝头上爬满了黑压压的蟑螂。布包一松开,有的便向外爬了起来。
“快,快着再包起来。别让它们爬的满屋子都是。”篮彩叶说着,赶紧去收那个布包。
然而,还是晚了。那布包就像一个蟑螂泉眼一样,“呼呼”地冒出无数大蟑螂。潮水一般向四面八方爬。
“我的妈哎,这可怎么办?”篮彩叶惊恐地大叫起来。
郝兰成赶紧做手势提醒道:“小点儿声儿,别让孩子们听到。惊吓了他们不说,小孩子口无遮拦,到处去说。”
篮彩叶赶紧用手捂住嘴,连吓带腻歪,浑身打起哆嗦来。
然而,还是被在东里间屋里带着弟弟妹妹玩儿的大儿子郝建国听到了,在炕头上撩着门帘,探出脑袋问道:“妈妈。怎么回事?”
郝兰成忙用身子挡住桌子上的布包,说:“没事,我和你妈妈说话哩,你们在屋里玩儿吧。谁也不许出来。”
篮彩叶也忙说:“大衣柜的抽屉里有糖果,你拿出来给弟弟妹妹们分分。”
“哎。”
一听说有糖果,郝建国喜上眉梢,赶紧开大衣柜拿去了。
堂屋里的夫妻两松了口气:总算瞒住了孩子。
然而,桌面的情况却不容他们乐观:蟑螂爬的满桌子都是。
“快……快拿……开水……烫。”篮彩叶惊恐地哆嗦着小声说。
“你赶紧往一块儿扫,骨堆到一块儿,我倒水。”郝兰成说着,赶忙拿起了暖水瓶。
可是,那蟑螂就像不怕烫一样,这一拨浇死了。那一拨又拱了出来,源源不断。一壶开水浇完了,仍然没有止住。
这时家里的桌子上、椅子上、地上、灶台上、墙上……都爬满了蟑螂。
“这可怎么办?”篮彩叶捂着嘴“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不是哭的时候。”郝兰成冲了她一句,想了想,说:“在灶王爷那里烧三炷香。再愿为愿为。看看怎样?”
经郝兰成这么一提醒,篮彩叶也猛然醒悟。立马取来三炷香,点燃,插在灶台墙上的香炉里。然后跪下祷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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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青见惩治的差不多了,他们也多少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但认识的还不深刻,接下来,就应该给他们摆事实、讲道理了。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而且还都是受教育者,借谁的声音呢?
猛然想起上次在这里用毛笔写字的情景,并且他们认定那是“神仙”所为。今天何不再用文字与他们交谈呢?有了上一次的经历,他们可能比声音还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