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田青青:“你在救你的敌人。”
田青青:“我救她的目的不是让她享受人生,而是为了让她完成她应该担负的义务和责任。”
另一个田青青:“那还不是一样!对犯罪分子的来说,最重的判决就是死刑。她已经是死有余辜。现在自裁了,你却去救她,岂不是放虎归山?”
田青青:“还不知救活救不活呢?看在她与父亲一奶同胞和那四个孩子的份上,让我试一试。”
“救”的念头终于占了上风。田青青决定跟着母亲郝兰欣去一趟医院。
田达林一听到消息,就和田达树一起骑着自行车去了,现在家里自行车紧张,田青青没有理由再去“扫面袋”,只好跟着郝兰欣一同去了。
“她把你害得这么苦,你还去看她?”郝兰欣不解地问道。
田青青据理而争:“你不也挺恨她的吗?不也一样要看她去?”
郝兰欣:“大人是为了尽礼数。你一个小孩子家,没人挑你的理儿。”
田青青:“我想看看她喝了毒药后是个什么样子。”
同去的何玉稳也阻止道:“人已经不行了,还有什么好看的?以后会做恶梦的。青青,别去了。”
田青青:“大伯母,我想去看看嘛,就这一次。”
王红梅笑道:“你还想看第二次恐怕也没有了。”
在田青青的软磨下,郝兰欣终于同意带着她去了。
县医院里人很多。田达林、田达树、田冬云的两个大姑姐、窝囊丈夫薛运来,都在这里。
还有不少街坊邻居。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公公好赖当了十几年的大队dang支部书记。
而街坊们的真正用意,是在等着往回拉尸首。
薛运来的情绪特别沮丧,不住地抹眼泪儿。不知是想起了过去的好,还是意识到四个孩子从此没人管了!
田冬云在重症监护室里,不让人们随便进去,大家只是守在门外等候消息。
一到医院里,郝兰欣便紧紧地牵着田青青的手,须臾不肯松开。仿佛一松手,田青青就会被人抢走似的。
怎么办?见不到人,就无法灌空间水。而手又被郝兰欣紧紧地攥着,无法进到空间里。
田青青心急火燎。
“妈妈,我鞋带开了。”
田青青从郝兰欣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蹲下装作系鞋带。然后就一直骨丢在那里。
见郝兰欣与何玉稳说起悄悄话来,田青青赶紧站起,跑到一个拐角处,看看周围没人,闪身进到空间里。
然后在空间壁的笼罩下,穿过墙壁,来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田冬云身边。
田冬云奄奄一息,根本无法吞咽。田青青又用异能打开她的嘴和喉管,给她往胃里灌输。
待田冬云的肚子慢慢隆起并发出“咕咕”声的时候,田青青才收起异能。心想:反正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保住生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然后返回,闪出空间,回到了正在焦急地寻找自己的郝兰欣身边。
因为人多,郝兰欣只是瞪了她一眼,没有追问她去了哪里。
第二天,传来了田冬云苏醒过来的消息。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田冬云的命抱住了,却落下了一身残疾:由于农药在身体内滞留时间过长,她的声带被烧毁,发出的声音“依依呀呀”的,成了一个真正的哑巴。
胃也被烧坏了,不吃东西饿得慌,一吃就疼痛难忍。
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行动受阻,胳膊蜷着伸不直,走路也一瘸一拐的还站立不稳,只好借助拐杖行动。
不过,由于她半条命的存在,薛运来的家保住了,四个孩子也有双亲。他们的日子在亲戚们的帮助下,还能继续下去。
过年的时候,田青青跟着田达林去看她。她望着田青青哭了。用手势告诉人们:她生不如死!
是啊,谁说对罪犯最重的判决是死刑?
“砰”一下,什么也不知道了。
让其在悔恨、痛苦和疾病中煎熬,那才是最重的刑罚呢!
田青青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