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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吃到炸酱面的时候,舌头都差点咬掉了,直夸郝兰欣的手艺好。炸酱味儿正香浓,面条粗细韵称,比饭馆里的好吃多少倍。
田达林笑笑说:“你们夸错了。我家做饭都是这孩子(一指田青青)的事,她妈都成了甩手大掌柜的了。”
张、金二人闻听不由一怔,同时在心里想到:自己家的孩子七岁时还充奶孩儿哩,人家孩子做饭的水平都达到厨师级别了,天下竟然有如此聪明的孩子!
如此这么一想,便对田青青产生了一种好奇之心。
两个人每人吃了两大碗,田青青还要给他们往碗里倒。金凤阳拿起碗,说什么也不让了。张工作组虽然也说“不吃了”,眼睛却看着田青青手里的碗。
田青青见状,忙给他倒上一碗,说:“张大大,你不要看金大大。你比他个儿高,饭量一定比他大,一碗面条,饶也饶进去了。”
张工作组有些吃惊地对田达林说:“你是怎样教育的孩子?真会说话。她的一张嘴,能呛你十张八张。”
田达林“嘿嘿”一乐:“这个孩子懂事早。”
张工作组看了看碗里的面,又不好意思地对田青青说道:“我吃这么多,你们还够了呀?”
田青青:“够喽。锅里还多着呢。熟的不够,还有一轴生面条哩。您尽管放心地吃。”
于是,张工作组也不再推辞,舀上炸酱,拨了一些菜码儿,调匀了,又大口小口地吃起来。
吃完第三碗后。张工作组抚摸着肚子说:“老长时间没吃过这么饱了。今天是既解了馋,还吃饱了肚子。青青,全亏了你呀!”
田青青也不谦虚,笑眯眯地说:“张大大。金大大,你们要是吃着我做的饭顺口,就给队长说一声,天天在我家吃饭。反正我也没事,添上你们俩,不就多放两双筷子两只碗嘛!”
张工作组说:“天天来你家吃饭,你不嫌麻烦?”
田青青小脸儿一仰,说:“你们不来,我不也一样做饭吗?又不是单另给你们做。”
张、金二人笑着互相望了望,谁也不再说什么。
饭食好。屋子宽敞,加之田达林没架子,不拘束人,两个工作组也心情舒畅,便一边喝着面汤。一边拉起家常来。
田青青则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捡耳朵。
原来,张工作组姓张名志武。也正像他的名字一样,从小就喜欢舞棍弄棒。八、九岁上的时候,就跟着院里的一个叔伯爷爷学武功,后来凭着一身硬功夫进了体校。毕业后就在学校里任体育老师。
三年困难时期,到处都吃不饱。他是个大肚汉。整天饿着多半截场子。实在坚持不住了,便辞职回了老家,依靠农村中的瓜菜活了过来。
他有晨练的习惯,无论条件多么困苦,从未间断过。一次晨练时,被路过的四清工作队队长发现了。了解了他的情况后。便通过关系,让他到县体委当了一名合同制工人。两年后赶上了一个机会,转成了正式工作人员。
但县里并不重视体育事业,县体委成了闲散单位。他便年年被抽调到下乡工作队中,在农村中与贫下中农同吃同住。负责组织和监督斗、批、改运动。
闲谈中张志武还流露出一种无奈:由于他的饭量大,而农户又是按正常人的饭量上的饭菜,他便与同事吃个平等。即便箅子上还有干粮,也不好意思再吃了。但胃里还差着一大截子。也只好忍着等下一顿了。下一顿又是如此。他便借故常回家补充营养。
在一旁捡耳朵的田青青听得心里酸酸的:没想到让人敬仰让人惧怕的工作组,也有这许多无奈。
说起来他们也是平民百姓一个,割资~本~主~义尾巴、斗私批修,批lin批孔,都是上面的指令,他们只是在完成任务而已。就是在田家庄,他们上面还有工作队队长不是!
想起人们的攀比和一边倒的饭菜,田青青有些同情工作组了。
“就是这样,老张还是每天早起坚持练功。有时候,我就故意把干粮泡到他碗里,让他多吃些。”金凤阳说。
张志武叹了一口气说:“老百姓也不容易,我们给的又少。多一半儿还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