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田青青在心里“佩服”起极品大奶奶一家人的“素质”来:脸皮厚自是不必说,善伪装和投机取巧也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这时,田冬莉的嘴唇虽然消下肿去了,但由于搧的用力,两边腮帮子上还各有一片青紫的印痕。田冬莉对人解释说是昨天晚上摔了一跤,硌的。
一跤能把两个脸蛋子都硌紫了?笑话!
人们虽然有疑问,但谁也没问出口:田冬莉在队上尖酸刻薄是出了名的。极品人办事要是合乎情理了,那就不能算是极品了不是!
吃饭的时候,人们纷纷议论起田达林家被盗又失而复得的话题。有人打趣田达林说:“准是你家的东西有魔力,小偷消受不了,才给你偷偷送回来了!”
田达林不善在人前言语,“嘿嘿”笑了笑。说:“谁知道哎?除了少了几个馒头外,别的什么也没少。”
田青青偷眼儿瞟了一下坐在麦个子上低着脑袋吃饭的田达岩和田冬莉,兄妹俩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谁也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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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郝兰欣所料的那样,整个过麦期间。田家庄没一个来买钓鱼的。
付振海也送来消息,说王军食堂里暂时不要鱼了。公社里的工作人员都下乡催收麦子去了,食堂里很少有人吃饭。
田青青没了钓鱼、送鱼的负担,只给县城农林工作站送了预订下的八条鱼,卖了十二块钱交给郝兰欣(按条卖的,一条一块五毛钱),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做饭和拾麦子中去了。
生产队上割麦是完成一块儿地后。再进行下一块儿地。完成的地块儿里,就光剩了麦茬儿了,便允许孩子们到里面捡拾麦穗儿。
这个时期,麦假是农村小学里的一个主要假期。学校里又都是一至六年级的学生。不算劳动力。除了个子高大的五、六年级的男生外,一般不安排参加集体生产劳动。
过麦是一年一次为家里捡拾麦子的机会,孩子们便背着小筐或者拿着布口袋,三、五成群,到割过麦子的麦田里去捡拾遗落下的麦穗儿。
没上学的平时在街上疯跑的孩子们。也在大人的哄劝下,跟着哥哥姐姐,参加到拾麦大军里面去。
田幼秋和田幼春、温晓旭,也都背起小筐去了地里。街上再也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只是,做晚饭就由田青青承担起来了。
田青青更是不放过这样的机会。在完成了做饭、送饭任务后,便大拾特拾起麦子来。
田青青拾麦子都是个人行动。她不敢和田翠翠、田薇薇她们一起去,因为她还要带着田苗苗。怕影响的大伙儿都走不快。
大清白日里,她不敢把田苗苗放到空间里。满田都有人,人们又都知道她们姐妹俩形影不离——只要有田青青,田苗苗必定在附近。
她也不敢隐身到空间里,在空间的笼罩下捡拾。她必须做样子给人看,否则,她家里多出来的麦子说不清楚。
白天,田青青就带着田苗苗,在村边附近,一穗儿一穗儿地捡拾麦穗儿。当然,异能还是要小小地利用一下的,不过也不敢多用,比别人多捡拾三倍五倍的也就行了。
田青青拾麦主要是在晚上。在空间的笼罩下,由黑妞陪着,在大田里到处捡拾。
哦,说到黑妞,这里再啰嗦两句:
在与黑妞沟通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开始割麦子的这天下午,田青青趁给农林工作站送鱼的机会,买来了一条拴狗用的铁链子,和一个固定铁链子的大铁橛儿,随即就把黑妞从空间里弄出来,拴在了庭院里。
并与黑妞说好:白天看家护院,晚上陪着田青青在空间里捡拾麦子。等过完麦,它可以利用晚上的时间,去寻找它的母亲和兄弟姐妹。
而对田达林和郝兰欣说,是她在去城里的路上捡的一条流浪狗。考虑到家里招了贼,养条狗看家。
田达林对田青青的做法大加赞赏。说家里有只狗,小偷就不敢大清白日地进院子了。
郝兰欣虽然心疼养狗浪费粮食,但女儿已经牵家来了,也只好同意。
却乐坏了田苗苗。一个看不到,就跑过去,抱着黑妞的脖子“狗狗”“狗狗”地叫个不停。闹得田达林和郝兰欣大惑不解:难道说这只狗与这家人有缘,刚一进门,连最小的孩子都敢亲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