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格桑渐渐转醒之时,神色之中悄然间发生了变化,眼底的黯淡似一般死灰沉淀,不知何为惊扰颠沛,此刻的情绪越渐可笑。视线轻佻,此刻已是午后时分,屋内空荡的没有过多的气息。
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自己想找到什么样的结果。屋内安逸弥漫另外情趣,很安静,很祥和,透穿不透的一切,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个人都没有放弃过,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格桑微闭上双眸。
不对,忽觉一阵周遭气息乱动,格桑再度迅速睁开双眼,猛然坐起身,一边视线中原本空缺的地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连带熟悉的浅笑。
“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居然找到了这里。”瑾首与格桑本就是兄弟,此刻看起来倒似乎并无和睦之意,甚至言论起来略带冷笑与之讥讽。
格桑渐渐放下心神,面对瑾首,很多事情逃不离他的眼睛,深知自己与瑾首彼此间的每一点。所以看起来两人知敌者,莫非友。
风吹略动,屋外小巷时而寂静,时而游走浅浅的脚步,以及猫哼狗吠,这里本就偏僻所以为此寂静也并无过多可循,树枝轻颤,激起一阵落叶飘散。微晴扬起视线若是外表来看,还真是与普通人家无过多异常,所以才会分毫不被人发觉,瑾首倒真是小心翼翼。每一寸的眼目都不肯放过,这男人城府到底多深,无人能知。
“白荧。我与皇上有些事情需要商谈,你去街上帮我多买些烛火来。”已欲支开面前白荧,很多事情不让她知道是对她最好的决定。白荧自然聪慧心中也会明了,所以不必要过多说明。为之浅笑点了点头。就算穿着普通人家的衣服依旧遮拦不住白荧倾城美色。一颦一律无一不连带周遭怔惜。“好,娘娘,我知道了。”
或者对于白荧而言,无理由的顺从是唯一自己所能做的。深知自己力量薄弱,不要过多添麻烦已经是幸事。
望着白荧微微欠身转身离去的背影,狭小的街巷渐渐消退,总是有种一别不知何日可见的错觉。越发明显的侵占。略微感叹回过神,微晴恍然间嘴角浅扬,眼下如何应对才是主要,迎刃而上的感触越渐浓烈。就算面前是万丈火海又如何?退从来不是微晴所认定的解决办法。
而且内心更为不安的一点越渐浓烈。
“你还活着么?我-在等着你。”微闭上双眸。微晴最近总是会听到这样的话。甚至不知从何而来,这种感觉竟真实的存在着。就连自己也找不到缘由。
晃了晃神,微晴走进面前屋内。攀爬楼梯发出的哒哒声浅浅的涌现,走向二楼的房间,毫不客套两人在屋内做什么,直接了当推开屋门,迎上来两人的目光,令微晴瞬间觉得不好意思。
格桑和瑾首瞬间晃动的视线,似乎因此有些可笑。甚至没有过多说明的理由。微晴的冒失也因此早该习惯,不需要过多的借口。
反倒是两人凝固的视线令微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索性讪讪笑了笑。“我-没有打扰两位吧。”
瑾首率先回过视线,不再理会微晴半分。“进来吧。微晴姑娘。”相比较而言,剑客本该冷漠,可此刻觉察起来比上瑾首倒是好上许多,身上多出的豪迈之色是瑾首所学不来的。
转过身,微晴关好屋门,本欲想与两人商讨晚上再度探究的事情,毕竟两人的实力都要高过于自己,所以微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让两人间接保护自己找到那个幕后恶人。气息瞬间凝固,一语戳中重点,微晴听后猛然一颤。
“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孽娆?那个-男妓。”瑾首的声音那般冷漠竟似乎看透了般。微晴一直不想正视这个问题,也一直不肯相信,可若此刻摊开,若说真的没有一点怀疑是不可能的。可之前那男人的每一举动,每一刻伤神,甚至被狼人捉去都历历在目,要如何相信?这样说来倒不如相信全部都是那狼人的错才对!
索性微晴不禁干笑“你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只觉这男人如此说,自然有自己的定律,怕是有了证据所以此刻才会嘲讽的语调似来教育自己。
瑾首毫不在意微晴所想,自然因此没有理由的淡漠吐出两个字“没有。”好吧,说话总归是要讲究证据的,什么都没有倒不如不谈论这件事的好。微晴越发觉得瑾首这男人真心无聊。更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