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熙,我好想你……只是我却再也没有办法见到你……再也没有办法宠着你……”
南宫辰的声音很沙哑很微弱,微弱的几乎要听不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弱,他的脸上、身上全是血,几乎成了一个血人,那个样子实在吓人的很。
周围一片漆黑,就像是在一个洞里,茹熙能看到他却怎么也摸不到够不着,就只能远远的看着他,听着他吃力的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就这样很是无力躺在那儿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看到此她的心猛然被揪起,很大声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南宫辰,南宫辰!”
茹熙喊着他的名字吓得一坐而起,漆黑的房间内只有她粗犷的喘息,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黑暗中南宫辰满身是血的样子还那么清晰的出现在眼前,茹熙眼前感觉血红一片,她有些慌,手忙脚乱的在黑暗中摸索着的台灯的开关,张慌中开了灯,房间洒了一片光亮,那带血的影子这才从茹熙的眼前消失。
冷汗就从茹熙的额头上沁出,划过她的脸缓缓的流下来,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忙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半,那现在美国正好是下午啊,她又忙抓过了电话有些慌的拨上了南宫辰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当又是听到这个提示音的时候茹熙突然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泪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落下来,心开始越来越害怕,她脑子里想着这些天的事情,想着他临走前对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彦熙说的他随时都会联系他,还有念西说的现在公司的高管也找不到他,那他到底是去哪儿了呢?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突然做这样的噩梦?为什么?为什么那个梦这么真呢?
南宫辰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一走这么久没有任何消息?
许是那个噩梦,也许是夜太黑心太慌,她竟然有了一个很恐怖的想法,就如梦里南宫辰说的,他很想她,但是他却见不到她,他回不来了,回不来?
回不来是什么意思?这又意味着什么?
之前她也做过噩梦,梦到过赫天翼在监狱里被欺负,也是满身是血,当醒来就没有这样如此恐怖害怕的情绪,她现在真的是很慌张,莫名其妙的就在这儿哭,就在这儿胡思乱想,就在这儿担惊受怕。
这会儿茹熙再也没有了睡意,她的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抱着双腿,头就无力的枕在膝盖上,感觉那颗心怎样都平复不下来,心里还是忍不住越来越害怕。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在她身边,不管她对他怎样,打也好骂也好,蛮不讲理、任性跋扈也好,他都是这样宠着她护着她,她可以不在乎可以无视,但这样的一个人,在她生命中伴随着她一起长大的一个人,如果有一天真的在她生命中消失了,不见了,那她会怎样呢?
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她也早就习惯了南宫辰的‘讨厌’和贴合,更习惯了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是在她需要的时候他就会出现的生活,那是无形的纽带,对她来说南宫辰跟自己的亲人是一样的,平时束缚她她就烦,当有一天没有这种束缚了她就会心痛,就会难受,甚至是生不如死。
南宫辰你在哪里?你不是最不忍心看着我哭的吗?那为什么你还不出现?
茹熙就这样在床上坐了一晚上,脑子里就全是那个梦,全是南宫辰满身是血的样子,直到天破晓,太阳照亮了房间那种害怕才稍稍减少了些,她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窗外初露的阳光,又是一天了,他已经走了九天了,为什么感觉这九天这么长……
茹熙终于是动了动身子下床,或许是一个姿势保持的太长时间,现在感觉腰酸背疼,身体像要散架一样,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洗手间胡乱的洗了洗,之后便下了楼,当看到她的时候念西还吓了一跳,忙问道:“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昨晚没睡好吗?”
“嗯?”听到这声问话茹熙还一愣,刚才就像掉了魂一样去冲了把脸都没有来得及照镜子,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个鬼样子,听念西这么说她忙敷衍了一句,“哦,可能吧,昨天睡的有点晚。”
“那还有脸说我呢,自己先注意一下吧,黄脸婆。”听茹熙这么说彦熙不禁调侃了一句,听到这句话却又让茹熙的心一紧,记得上次跟彦熙说起黄脸婆这个问题的时候,彦熙说过一句话,她说就算她真正成了黄脸婆成了丑八怪南宫辰也会一直这样宠着他。
南宫辰,南宫辰,为什么这个名字这几天总会在她脑子里出现?这个混蛋又是突然为什么玩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