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宴会已经进行完了第一项,接下来是要点亮香槟塔,而那么巧的陆战南算是这次的主办方,所以按照流程是两人一起举起香槟倾注满香槟塔,虽然童沫不情愿但是也没办法,不过是走个过场也便大方的这么做了。
两人一起举起了香槟一起注入最顶层的酒杯,看着这个晶莹夺目的香槟塔猛然又让童沫想到了三年前,三年前卫依诺刚回国的那个夜晚。
同样那也是一个宴会,同样灯光被关上,只有一处晶莹的香槟塔,然后……
想着童沫一个走神,握着香槟的手轻微一滑,香槟的瓶口碰到了最顶层的那个酒杯,当听到这轻微的声响童沫条件反射的一个紧张,手刚要无措却被他紧紧的抓住,而且他动作很快,也及时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稳住了那个杯子才致使香槟塔没有塌落。
“慌什么?”陆战南似有些邪味儿的轻凑在她耳边问了一句,童沫暗自冷冷的一个哼笑,是啊,她在慌什么?她怎么可能还是三年前的那个她,又怎么可能在香槟塔塌落被伤到之后还只会暗自的哭?
宴会的一切形式都已经按照流程走完,接下来便就是各自自由的找舞伴跳舞,刚才的那些流程让童沫累得够呛,这会儿她端着一支高脚杯坐在沙发上,双腿很优雅的重叠,琥珀色的液体在眼前微晃,她的眸子便穿过这个液体落在远处的茹熙身上,这儿人多,记者也多,她不能让别人知道茹熙是她的女儿,所以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她。
“介意我坐这儿吗?”就在童沫晃神的片刻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且又妖一孽的声音,抬头便看到陆战南那张带着极度诱一惑邪魅的脸庞。
童沫嘴角微微的一勾,目光冷冷的从他脸上移开,权当是默许,陆战南便大方的坐下,就坐到了她的旁边。
童沫暗笑,既然他如此大方的不避嫌那她也便没有什么不方便,先开口淡然从容的问了一句:“今晚这种重要的场合,向太太怎么没有来呢?”
是啊,虽然今天是给她的庆功宴,但出资的全是陆战南,他便是今晚的东家,作为主人卫依诺为什么没有来,她不是很习惯给她下马威的吗?自从回国还没有看到她,童沫还真有些想念。
童沫这句问话可谓是带着讽刺的,哪知听到这话陆战南竟然依旧从容的一笑,而后脸上蒙上了一层邪性的笑意,望着童沫的脸,缓缓的靠近,反问道:“我的向太太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一句话让童沫不禁觉得好笑的笑出了声,看向陆战南然后脸上的笑意慢慢的冷却,一字字的提醒:“向先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三年前我们好像就已经离婚了。”
“哦?”听到这话陆战南好似有些意外,说道,“我可只是记得当年向太太只是跟我签了一纸离婚协议,还没跟我到民政局领离婚证就迫不及待的远走他乡,如此说来现在在法律上你还是我的向太太。”
听到陆战南如此强词夺理的话,童沫冷笑:“向先生学识渊博,怎么连这点法律常识都没有,分居两年以上在法律上就自动解除夫妻关系,所以我们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但如果你耐不住寂寞,在我走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娶别人,那也没关系,我不会跟你计较,更不会去告你重婚罪,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对啊,法律上是这么说的,可是谁能证明我们分居了两年以上?又有谁可以证明在你走的三年我们没有联系过,嗯?”一个男人要是不讲理起来比女人还要无赖。
“是吗?”听到陆战南这话童沫恨不得给他两耳光,当初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抛弃她,如今还无耻的想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陆战南,你未免太看轻我了!
“可是在我心里你已经出局了,前夫先生!”童沫眸色一冷,说这句话带出了几许恨意,话落童沫起身,对他接着说道,“回去好好守着你的卫依诺吧,别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要是两个都留不住,那向先生就要得不偿失了!”
说完童沫大步走开,可刚走一步她又顿住,回身,再次对他提醒:“还有,以后别再问我女儿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她还小,别玷污了她的耳朵,也请你离她远一点,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这次童沫是真的说完了,她踏着高跟鞋大步走开,而望着她走开的背影陆战南一个蹙眉,而后嘴角一抿,邪邪的一笑,这个小女人真是变了,变得越来越有女人味了,看着她走向了洗手间,陆战南大口将酒杯里的酒喝光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今晚童沫真是累坏了,不但身子累心也累,她真是搞不懂,当年她走了,主动离开了他和卫依诺的生活,他们两个大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到一起,这对相爱了十三年,分离了两年的苦命鸳鸯也算是有个好的结局,如此百转千回说不定传出来还成就了一段佳话呢,如今她回来那个男人何苦又开始对她纠缠!
童沫趴在面盆里轻擦拭了一把脸,而后对着镜子又补了补妆才走出了洗手间。
“啊!”可刚一走出洗手间身子被什么猛然的一带而后贴在了墙壁上,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健硕的手臂一只扶住了墙一只控制住了她的身子。
“童心,告诉我,茹熙是我们的女儿,对吗?”陆战南承认自己是有些不理智了,他太想知道这一点。
听陆战南这么问看他如此紧张的神色童沫真是觉得痛快,干脆说道:“在我们离婚之前我压根就没有怀过孕,茹熙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向先生多虑了!”
一句话给了陆战南狠狠的一击,但陆战南承认他此刻是不理智的,也便问出了一个不理智的问题:“那你告诉我茹熙不是我的女儿还会是谁的女儿?不要跟我说是言瑾珉的,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