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是平安的同学,跟平安的关系很不错。
平安抓了一大把的喜糖给那同学,抬脚就去找了出云朝阳的侍卫队长:“有人跳脚辱骂王爷王妃,还有新郎新娘。已经骂了好久了,现在还在骂,你要不要让人去教训她?”
侍卫队长一听,顿时气炸了:“我交代一下,这就亲自跟你去!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一个乌龟王八蛋,竟然连我家主子都敢辱骂!”
跟手底下的人交代了一番,侍卫队长就跟着平安和那小孩,一起来到了老宅。平安手里拿着一个小布袋,里面装满了吃的喝的,一起去了那同学的家里。二人爬在墙头上,观看饶老二家的动静。
果然,白氏依然站在庭院里,口沫横飞的辱骂出新郎新娘,还有水清浅和大丫。
侍卫队长飞跃高墙,冷不丁出现在了白氏的跟前,二话不说,队长她就左右开弓,狠狠的扇了她好几个耳光。一边扇耳光,就一边骂道:“践人!我家主子也是你可以辱骂的?信不信,我把你送去深山老林喂老虎!”
白氏吓得几乎尿裤子,尖声喊道:“杀人啦!杀人啦!”
“呼啦”一声,庭院里忽然就涌出十几个人。饶老二、长生、饶牡丹、饶茉莉、饶富贵,还有他们的妻子儿女或者丈夫儿女,全都不知道从哪里涌了出来。
饶富贵气愤的喝道:“喂,你到底是谁?为何私闯民宅?!”
侍卫队长冷哼一声:“本侍卫长知道你做过官,不过你也甭想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你在责问我的时候,也不好好想一想,你自己的亲娘到底干了些什么让人忍无可忍的事情?我可是知道,你娘无端辱骂我家主子和少夫人,还有王爷和王妃。据说她就站在这院子里,辱骂了足足半个时辰了!
那个时候,你们到底在哪里?为何不劝阻?如今,倒是来责问我来了!敢问这位威风凛凛的饶大人,你以前审案子,也是这么徇私的么?哼!难怪,这做官都做到头了!有这么一个既糊涂又狠毒的娘,如果你上面没有够强硬的靠山,哪怕你有经天纬地之才,这官也是做不长久的!哎呀呀,十年寒窗,这是白白的辛苦了!”
富贵被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但如此,侍卫长的嘲讽,还勾起了他内心对白氏的强烈不满。没错!他堂堂进士出身,又一向很有些手段,之所以会丢官,连个县令的官儿都保不住,可不就是被白氏给害的?
白氏贪婪、恶毒、嘴巴碎、鼠目寸光,上司和下属,都几乎被她给得罪遍了。他每到一个任上,过不了一年,都会沦为当地的笑柄。其实,他自己还是很不错的,肯为百姓办实事,为官也算清廉。可是,架不住白氏贪婪啊!白氏是他的母亲,白氏贪婪,他自己本身再清廉,也是没有用啊!
就这么的,贪婪加上跟上司和下属的关系都不好,他的官声自然也好不了。每到一个地方,都被上上下下排挤,又被百姓唾弃。每次的考核,都是下等。就这样,他连偏僻地方的七品的县令也没能捞到半点机会,被排挤出了官员的行列。年纪轻轻,就不得不告老还乡了!
侍卫长再出言:“饶大人,你也曾经在官场上打滚过多年,须知道一个白身公然辱骂王爷王妃,这是什么罪名?杀头,都是不过分的!你的母亲还真是威风啊,竟然有胆子辱骂半个时辰以上!你可知道,我的主子是谁?那可是威名赫赫的出云家族的少主!今天,我打她耳光都是轻的了,如果今天不是我家少主的大喜日子,我非得割了她的舌头不可!
啧啧,大名鼎鼎的白氏,今天,我算是领教了!饶大人,你有这样的一个母亲,可是你天大的福分啊!汗滴滴,你的母亲可真是很有远见,王妃这么好的人,你母亲也舍得往死里得罪!不然的话,以你的才华和为人,加上王爷和王妃的助力,你大可以向六部堂官靠拢!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资源,都被你母亲给生生浪费了!”
这一番话,对于此时此刻的饶富贵来说,可谓是诛心之言了!
是啊,如果当初母亲不把大房的人往死里得罪,不曾把大丫推入河里,不曾卖过大丫;也不曾撺掇奶奶刻薄大房,把大房身无分文的赶出老宅,不曾......
或许,今天的他不说是六部堂官,起码也是个知府大人吧?进士是他自己考出来的,这么年在任上,他也一直兢兢业业。如果母亲稍微靠谱一点的话,就算没有任何的助力,他至少也当可以在县令的任上坐得牢牢的。
饶富贵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悲凉和落寞哀痛。
再来说说牡丹和茉莉吧!当初,是母亲的强硬坚持,父亲才不得不把牡丹和茉莉都嫁给了“官二代”。原本,父亲的意思,是让牡丹和茉莉嫁给秀才或者举人的。然而,母亲却嫌弃人家的家境贫寒,一心想要让自己的女儿攀高枝。
结果如何?结果,牡丹和茉莉的公公都因为贪污而被革职了,他们的丈夫连个秀才都不是,以前的差事都是靠走后门得来的。公公都被革职了,丈夫自然也无法在衙门里呆下去。
如今,这两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纨绔少爷,啥都不会干,啥都不愿干,竟然死皮赖脸的赖在了饶家,啃妻子的娘家来了!
富贵的心里,有一把火,在熊熊的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