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椿有点惊慌:“嬷嬷,这不太好吧?我写的字,并不是很好啊!”
彭嬷嬷鼓励道:“别怕,您写的字可以了!而且,这一次您可是为女儿争一口气,就写饶夫人写的那首叫《春晓》的诗吧!也好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知道,饶夫人是如何的文武双全!”
刘香椿深觉这辈子亏欠长女太多,听彭嬷嬷这么一说,豪气顿生,就坚决的应下:“好,那我就给女儿争一口气!”
彭嬷嬷就站了出来,大声道:“各位都以为饶夫人目不识丁,其实不然,饶夫人文武双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个博学多才之人!特别的,她还写得一手的好诗词,当为一代才女!今天,就请饶夫人的母亲将饶夫人其中的一首诗写出来,好让大家看看,其实饶夫人的母亲也不是目不识丁之人!”
“好!大家鼓掌欢迎!”水琉璃的婆婆率先鼓掌笑道。
水琉璃也立刻用力的鼓掌,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之人也跟着用力鼓掌,瞬间掌声如潮,气氛异常的热烈。
“拿笔墨纸砚过来!”水清浅一挥手,很快就有人将笔墨纸砚摆在了桌子上,水清浅亲自为刘香椿磨墨:“娘,不用太紧张了,就按照您平时练字的样子写就是了!无需太好,只要工整就行了!这世上您这个年纪的女子,会写字读书的人,也没有几个!”
得到他这一番鼓励,刘香椿顿时勇气大增,激动不安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她微微闭上眼睛,凝神静气,片刻之后,这才睁开眼睛,接过水清浅递过来的沾好了墨汁的毛笔,在早已铺开的宣纸上写到:春晓 春明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整首诗都默写了出来。
随后,又抑扬顿挫的念了一遍。
这首诗,她其实已经念过上百遍了,也写过几十遍,已经到了耳熟能详的地步。所以,她可以很快的默写出来,并且也可以读得抑扬顿挫,很有美感。
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大丫、向东、向西、二丫以及彭嬷嬷的功劳。甚至,小振兴也跟着她一起念过好几遍,还纠正过读得不太准确的地方。
一首诗念完,全场寂静无声。
片刻之后,掌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比刚才热烈多了,带着欢快的节奏,仿佛跳跃着动人的音符!
“好诗啊!好诗!堪为旷古烁今的传世名作!”
“是啊,不简单哪,非常的不简单!”
“好诗啊!意境非常的优美,妙不可言哪!”
“就是啊,单凭这一首诗,饶夫人就可奠定天下第一才女的地位!”
“哇塞!好诗啊!这么有才华的女子,也难怪平西王会痴心不改了!如果我有幸能拥有这样一位蕙质兰心的女子,自然也会好好的珍惜,正眼也不会去看别的女子了!”
“是啊,谁说不是呢?饶夫人,堪为平西王的良配!二人乃是天作之合,当和和美美的携手人生,白头到老!这样的天赐良缘,岂有旁的女子插足其中的份?!”
“是啊,但凡还有一点廉耻心,还有一点做人的良知,就不该去拆散人家!”
“就是,要是我的女儿或者妹妹,她敢去觊觎平西王,破坏人家夫妻之间的感情,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各种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多是溢美之词。当然,也有少数的不和谐的声音,不过这些声音都很小声,淹没在了那些赞叹的声音里。
说实话,刘香椿写的字并不算好,这首诗她虽然写过很多很多的遍,但是今日写的字,也只能算勉强不错。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去在意那字写得如何了。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了那首诗带给大家的美好的意境里。
更何况,刘香椿不但默许出来了,而且还读得抑扬顿挫。如此一来,就完全可以打破世人以为的目不识丁的假象,还她一个“清白”。
刘夫人跟刘小芳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了,恨不得脚下有个地缝,可以让她们钻进去。尤其是刘小芳,面如土色,满心都是绝望。
饶大丫如此的优秀,又是水清浅的发妻,还为他生了三个据说非常聪明可爱的儿女。既然如此,她还拿什么去跟饶大丫相比?她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可以让水清浅对她另眼相看?!
没有,什么都没有!即便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也是没法得到水清浅的青睐的!
一念及此,刘小芳不禁满脸的灰败之色,双腿一软,眼前一黑,就这样晕倒了过去。
女儿昏过去了,刘夫人也好不到哪里,想到回到家里之后,不知道该如何跟丈夫交代,她的心就一阵阵的刺痛。
怎么办?这下该如何是好啊!
刘夫人和她的女儿会如何,在场的大多数人已经不去关注了,大家的关注点都在水清浅跟他的发妻的身上。
有不少善良质朴的夫人和小姐,就主动跟刘香椿叙话聊天,尤其是那些跟水琉璃和连夫人关系亲近的人,都主动跟刘香椿友好的打招呼,并热情邀请刘香椿去自己的家里做客。
刘香椿在彭嬷嬷的提点下,言行举止都还算得体,没有闹出什么笑话。反而,她那憨厚质朴的样子,赢得了不少夫人小姐的好感。
其中,香山书院佟夫子夫人跟嫡长女佟云裳,竟然跟刘香椿很是投缘,仿佛认识了很多年一样。刘香椿跟这母女俩聊天,一点也不觉得拘束和自卑,这种感觉让她的心里非常的温暖,自信心增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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