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娘哟!怎么会是他来了啊?!这下,该咋办呢?!”
看清楚来者,刘小芳不禁在心里哀嚎了一声,直叹自己命苦,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竟然,竟然会让他发现自己恶毒的一面,还是被当众抓住的!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被抓到,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在场的女子们,有害怕的,但是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谁叫刘小芳四处去说,自己是内定的平西王妃呢?自然招人羡慕嫉妒恨了!没错,自从上次水清浅把王府里的侍妾赶走之后,是有许多女子很怕他,见到他都恨不得绕道而行。
然而,这也不妨碍女子们在心里喜欢他,追求他。而且,不害怕他,依然想要做他的女人的女子,依然为数不少!因为,从这个男人对饶大丫的痴情来看,这确实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
这世道,就是缺这样有责任心,愿意承诺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好男人!这样的男人,在大户人家,可以说几乎绝种了。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本身的条件又这么好,还是个王爷,这样的男人又有几个女人不喜欢、不倾慕、不痴恋?!
来者到底是谁?!自然正是引起这一切纠纷的主角,那个有着倾城容貌的、为万千女子痴狂的平西王水清浅了!
水清浅懒得理睬那各种目光,径直走到刘香椿的面前,关切的问道:“娘,您老没事吧?”态度十分的和煦亲切,带着满满的关怀和担心。
刘小芳不可思议的看着水清浅,脱口而出:“王爷,您竟然叫这个贱*人娘?她不过是个乡巴佬,哪里配王爷如此高看?!你应该叫一声娘的,是齐王妃跟我的母亲!”
水清浅一声“娘”,让刘小芳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一番话儿没有经过脑子的过滤,就这样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人目瞪口呆,现场一片寂静,安静得有点诡异,也让人有点害怕。
水清浅安抚好刘香椿,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刘小芳的面前,扬起右手就狠狠的打了下去:“你是什么东西?好大的胆子,本王的岳母你也敢当众骂她是贱*人?!”
这一巴掌,水清浅用了一点内力,一个巴掌下去,就把刘小芳打得耳朵嗡嗡的响,甚至掉了一口门牙。她又气又怒,羞愤交加的反驳:“她哪里是你的岳母?这样的人也配做你的岳母?皇上承认了么?!”
“好!好!好!竟然还死鸭子嘴硬!”水清浅大喝一声:“不说她是本王的岳母,就说她是朝廷命官的母亲,又是你的长辈,你无缘无故的在这样的场合,竟然敢如此的羞辱一个朝廷命官的母亲,你有什么资格?该当何罪?!”
刘小芳既然委屈又愤怒,还非常的伤心:“我可是一品大员的女儿,她不过是个七品翰林的母亲,我只不过是教训一下她,哪里就没有资格了?!”
有罪没罪的,关于这一点,她直接就忽视了。
“哼!不要脸的东西!”水清浅冷哼一声,非常鄙夷的道:“是一品大员的那个人,是你的父亲吧?再说了,就算你自己是一品大员,也没有半点资格如此的羞辱一个长辈!而且,本王还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官职高的人的家眷,可以肆意的羞辱官职低的人的家眷!也不知道你的脑子到底是如何长的,竟然会生出这样既奇怪又恶毒的理论,又或者刘相爷的家风一贯如此?!”
这话,可就是诛心之言了!
刘小芳的母亲听了,顿时脸色煞白,恨不得一巴掌就把自己的女儿给打死算了!这个搅家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如果说,刚才她还是站在自己女儿这一边,有意不去阻拦女儿的话,那么在这个瞬间,她连肠子都要悔青了!说实话,她原来并不把平西王放在眼里,一个跟皇上对着干的王爷,她真心的觉得皇上不会很在意这样的孙子。
要知道,她的丈夫可是圣上非常倚重的相爷,所以她并不把水清浅很当回事。如果不是女儿对水清浅情根深种的话,她或许提都不会去提水清浅这个人。然而,这一刻,女儿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水清浅又上纲上线了!
至此,由不得刘夫人不害怕了!
水清浅啊,还真是个活阎王啊,世人没有说错啊!要老命了啊!该死的水清浅,该死的小芳啊!
“小芳,你给我住嘴!什么话你都敢说?!”刘夫人不得不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高高的扬起左手(没有办法,女儿的右脸已经被打肿了),狠狠的给了女儿一记耳光:“糊涂的东西,你今天吃错药了?!赶紧给我滚回家去,禁足一个月,给我面壁思过!”
事到如今,不惩罚女儿的话,恐怕今日的事情没法善了!
刘小芳在母亲的推搡下,用双手捂着疼极了的脸颊,呜呜咽咽的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且慢!”水清浅又一声冷哼:“高贵的刘夫人,你打算就这样走了?!”
声音十分的严厉,听得在场的人心里都不禁哆嗦了一下,暗自庆幸这个声音并不是冲自己而来。
刘夫人的心也不禁“咯噔”了一下;这是要不依不饶么?
“那么,请问王爷,你还想咋样?”刘夫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水清浅,平静的问道。
竟然,竟然没有半点畏惧,也不见恭敬!
在场的好些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