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正很不厚道的放声大笑了起来,一心等着看自家外甥的笑话,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毫不掩饰。
“舅舅,您老能有一点长辈的样子么?外甥不好过,您心里万分的乐意,是不是啊?”云公子白了自家小舅舅一眼,冷不丁来了一句,“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娶个媳妇,您不是以为躲到这山沟沟里,外祖母就会放过你啊?”
岳正脸一白,强自辩驳道:“我哪里一把年纪了?我不过就三十出头,年轻得很!”谁说我不想娶媳妇啊?问题是,你外祖母她老人家要我娶的女子,都是些甚么人啊?
装模作样,动不动就掩嘴,走路还得要人扶,有一点不如意就掉眼泪。这也就罢了,偏偏还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见了一个比她身份稍微低一点的人,眼睛就长在了头顶上,压根就不把人放在眼里。
哎呦俺的娘哟,跟这样的女子一起生活,相伴一生,我还不如去庙里做和尚去!做和尚虽然清苦,好多禁忌,但总好过整天对着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还不得不去抱她亲她哄她!
云公子又白了他一眼:“你还知道你才三十岁啊,那干嘛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也不嫌磕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赞不绝口的那月丫头,她以为你已经四十多岁了!”
岳正一惊,下意识的反驳:“不会吧?怎么可能?我看起来有那么老么?不就蓄了胡子,穿得老气了一点么?”这样子,至于就有四十多岁了么?
“哎呦,俺滴傻舅舅啊,你想一想啊,大丫的父亲今年多大了?三十好几了吧?可是,她竟然叫你岳伯父,可见在她的眼里,你必然要比她父亲大不少。不然的话,就得叫你岳叔了,至于叫伯父么?”
芦花镇这个地方的人,有点奇怪,如果对方比自己的父亲大个十岁以上,而这人又跟自家没哈亲戚关系,才会叫对方伯父。特别的,如果只大个三五岁,那一定是喊叔叔了!
这是一种风俗习惯,也是因为这个地方的人,不喜欢人家叫老了。挺奇怪的,不过大丫两世为人,在穿越前的那个时代,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没有遇到过?她倒是适应得很,叫比自己爹还大的人叔叔,压根也没有绝对别扭。
只是,岳掌柜才三十岁,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过!那个样子,怎么看,怎么都有四十五岁了。如果知道他只有三十岁的的话,估计会把她给吓一大跳,叫一个才三十岁的人为伯父,那不是疯了么?
她的心理年龄,都三十岁了!饶守勤,也有三十五岁了!无论从哪一方面,都不妥,大大的不妥啊!许久之后,得知真相的她,当即就呆住了,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见岳正半天不吭声,很受打击的样子,云公子又撇嘴暗笑:“小舅舅啊,把你那胡子刮掉,恢复你那翩翩贵公子的派头吧!有些事情,躲避和掩饰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据我得来的消息,你今年再不成亲的话,外祖母就要打上门来,并强行帮你在京城娶一房妻子了!”
岳正满头黑线,白了自家外甥一眼:“我的事情,不要你多操心,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你都十三岁了,也是快要相亲的年龄了,如果你是在闲得发慌的话,不如我这个做舅舅的帮你定下一门亲事!”
此话一出,云公子立刻变了脸色,一溜烟的不见了。
“哼!小子,跟我玩心思,你还嫩得很呢!”岳正看着自家外甥逃跑的背影,不禁哈哈一笑,心里却好奇得很:关于合约的事情,他会怎么做呢?签下合约,送去给大丫,还是对合约置之不理,不把大丫的挑战当回事?
过了好多天,岳正也没有听说外甥派人去山前村,不但如此,他还很自觉的打点了行装,回府城就读的书院去了。不禁觉得有点遗憾,唉,那小子的热闹,暂时没得看了!
大丫忙得很,没有收到合约,她压根也没有在意。
小作坊忙得很,几家人一起上阵,这才勉强忙过来。饶守勤跟饶守拙自然不在其中,两人各自带了一个徒弟兼帮手,编织藤箱、打造木箱,还得做一点书签笔筒什么的。
向东和云雾,正是这两个小徒弟,各自跟随着自己的父亲打下手。学习手艺,并帮忙干杂活,以提高完工的进度。
每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浩浩荡荡的采摘队伍,就带着篮子、背篓和麻袋去田野里采摘艾叶去了。就连姥姥跟姥爷,也不例外,二丫、小寒跟山茶,也都是采摘队伍的一员。当然,这几个老的小的,是自己坚持要去的。
这么多人出去,采摘半个时辰,那就差不多了。
然后,男人们继续采摘艾叶。女人和孩子先回家去,刘香椿和姥姥带着几个小的做早点,五婶带着香草、春来等孩子,去溪边清洗并挑选艾叶。
清洗挑选过了的艾叶,被放到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簸箕里,摆放在被修剪得很整齐的树篱上排成了长长的一行,看上去非常的壮观,宛如一道异常靓丽的风景线!
山前村的人从附近走过,看到这奇怪的一幕,都不禁伸长了脖子探望,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各种羡慕。
“这家子,一定是又有了什么挣钱的法子吧?这几家人聚集在一起,看来是准备要大干一场,可日子过得可真是有滋有味啊!”
有人就羡慕的道,不料,话音未落,耳边就响起了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你知道个啥?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神神秘秘的,说不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晚上还有,不过不知道编辑是否有空审核,会先放上去,如果看不到,就请明天一早看,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