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袭?”凤胤麒上前一步,面露惊愕,母后怎会突然遇袭?
“正是,昨夜皇上移驾不久,太后寝宫便遇刺客突袭。”郭徽自邢芷烟皇后时便跟着她,忠心耿耿,亦是她的心腹,此时,弓着腰,面露惊慌地说道。
“母后可有大碍?”凤胤麒不免担忧地问道。
“太后本就有心绞之痛,昨夜受了惊吓,如今昏迷不醒。”郭徽连忙回道,眸底当瞟过缓步前来的凤傲天,闪过一抹精光,连忙跪在地上,“皇上,这大内禁宫,怎会有刺客,太后不问朝政,不理世事,这刺客未免来得太过于奇怪?太后至今未醒,皇上,您……”
凤胤麒听着郭徽近乎于鬼哭狼嚎之声,隐去内心的疑惑,摆手将他的话语打断,接着抬步向前走去。
“皇上,早朝时辰已到,你要去哪里?”凤傲天冰凉如水的声音穿透幽深的城墙,传入凤胤麒的耳畔。
凤胤麒脚步停顿,接着转身,看向凤傲天,“摄政王叔,母后寝宫昨夜遭遇刺客,着实受了惊吓,至今未醒,朕自当前去看望。”
“宫中一向守备森严,怎会有刺客突袭,此事当真蹊跷,说来,本王亦是许久未前去探望皇嫂,如此,本王便随皇上一同前去。”凤傲天挑眉,慢步向凤胤麒走去。
慕寒瑾跟随其后,想着,如今此事与他无关,他还是按部就班地上朝为好。
“爷去哪,你便去哪。”凤傲天握紧慕寒瑾微凉的手指,抬步,走近凤胤麒,“走吧,可不能耽误了早朝。”
凤胤麒抬眸,看向凤傲天,沉吟片刻,看向郭徽,“刺客可有抓到?”
“那刺客武功高强,杀了寝宫内的数名宫女太监,便逃脱了。”郭徽未料到凤胤麒会问这些,敛去心中的疑惑,如实回禀,以往,皇上要是得知太后之事,不论大小,皆不问缘由,匆匆赶去,怎得如今会一反常态?
“那刺客可留下何线索?”凤胤麒紧接着问道。
“这……老奴不敢说。”郭徽抬眸,看了一眼凤傲天,战战兢兢地后退一步。
“有何不敢?”凤胤麒眸光微眯,冷声道。
“那刺客逃脱时,不小心留下了这个。”郭徽连忙跪在地上,将手中的令牌双手呈于凤胤麒手中。
凤胤麒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朝时辰已到,母后怕是受惊过度,才会导致昏迷不醒,待朕上罢早朝,再前去看望。”
他将那令牌握与手中,一手背在身后,转身,向勤政殿走去。
凤傲天当然认得那令牌,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邪魅笑意,牵着慕寒瑾的手随着凤胤麒走去。
郭徽面色怔怔地注视着凤胤麒离开的背影,显然有些不可置信,皇上今儿个是怎得了?为何会对太后遇袭一事一点都不紧张呢?
他顿觉不妙,匆匆自地上起来,疾步前去禀报。
早朝之上,凤胤麒因着昨夜将所有的奏折看了一遍,心中亦是大概地有所了解,故而,众百官在议政时,他不像以往那般,只能将自个当成木偶,不闻不问,如今,他也会偶尔提些意见,或者是,洗耳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