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向来很是宁静的风茴谷今晚及其的热闹,不仅仅是他们的小姐白矾回来了,山庄的人都很高兴,更因为山庄历来极少来客,而且还一下来了这许多人,看白笙庄主对他们的态度想来也是一众贵客,这更是激起了不少山庄里的人的好奇心,纷纷跑到庭院的周围偷偷看看那几个如谪仙一般的公子还有那个小姐带回来的姑娘也很是倾城绝丽。一时间庭院周围便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小声的说话声。
乔安歌坐在桌前面色如常,可注意力还是忍不住侧耳听着周围小声议论的声音,这感觉和当初在皇宫的时候怎么那么像?只不过这些言论中大多是带着好奇和兴致勃勃,倒是没有那些个讥讽和嘲弄。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时不时的拿余光看向周围的小女生们,听着她们脸带红晕的笑声谈论着身边的这几个很是夺目的男人便觉得有趣。
以至于桌上的人都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怎么听清,许是低着头嘴角的笑意太明显,坐在她旁边的凌天珩忍不住碰了碰她的臂膀提醒她,她这才急忙收回飘远的心专心的听着白笙夫妇同小五和凌天珩闲聊,正好说到了白矾这些时日在京城的事,抚瑄带着几分感激的说道:“说起来,若不是知道有五王爷照顾着,我哪里会让她在外面待那么久。”
“其实说来也确实是很巧,我本也不知道白矾会独自离开家,还跑到了千里之远的京城去了,若不是我们也凑巧碰上了,想必也不会那么快遇到,好在听白矾说这一路也很是顺利,听她说了实情之后,我想着多年不见也带她在京城游玩一番。没能先通知伯父伯母是我的失职了。”小五在一旁附和着说道,也替算是安抚抚瑄的情绪。
乔安歌专心听着,心中也很是有感触,和白发相处这么久她自然也是听说了一些的,抚瑄夫人她只有白矾这一个女儿,夫妇两都对白矾很是疼爱,以往从没让她出过山谷,只有在那次相亲之际带着她出去见了那家的人,也就是那一次让白矾开始对山谷之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憧憬,也就是那时她萌生了想要去找小五的心思。
所以离开风茴谷独自去京城可以说是白矾第二次出谷,更是她第一次到风茴谷外的地方,若不是白笙派了人在暗中保护着,她这么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哪里那么容易就能安全到了石鲁城?想着她忍不住又想起和白矾相处的那些时候,也终于明白她的眼睛为何会那么澄澈性子也那般单纯。
被凌天遥这么一安慰,抚瑄的心里倒也确实好受了些,同时心里也颇有些不自在,他们夫妇两都是受尽了世事的人,自然也不希望这个唯一的女儿卷入那些个腌臜事中,尤其是凌天遥的事,他的身份只会给白矾带来重重的伤害,他们这才寻思这给她找个平凡心底踏实的夫婿,哪知这孩子竟就那么跑了,如今更是早已和凌天遥相处数月。
乔安歌一直默默的听着,自然也看出了白笙夫妇在和凌天遥说话时那眼里的半分不自在,白笙还好,一直和凌天遥寒暄,抚瑄则是坐在一旁偶尔才会搭上几,而抚瑄旁边的白矾则是有些神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置身之外的便数小九了,又小五和凌天珩在,他根本不需要说些什么。早早便兀自在一旁安静的用膳。
“诶,你说。白矾当初是为了小五才离开了风茴谷,可却被他伤透了心这才为了躲他又回了风茴谷,可现在这两人共坐一桌的用膳,还见家长,这也太天意弄人了。这两位看着那么疼白矾,要是知道了他们 两的事会不会对小五翻脸啊?”乔安歌越看越觉得很是奇妙,更莫名的开始替小五担心起来,毕竟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万一要是这两老为了白矾把小五扣下来做上门女婿可怎么办?
凌天珩嘴角有些抽搐的看了乔安歌一眼,见她还真的满脸担忧的样子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对着别人她可真是上心的很。若是什么时候能对着自己也这么上心他也不用每日都提心吊胆的。“行了,他们的事他们会自行解决,你便收起你那份闲心吧。有那个功夫不如多想想如何讨好我这个未来的夫婿?”
乔安歌一怔,看着凌天珩眼里划过的戏谑,默默的低下头,抬起脚就狠狠踩在了他的脚上,看着他眉头微微的一皱,满意的收回了脚,她和他说正经的呢,什么时候能认真一点?她愤愤的想着,便也就不再愿意理他,谁知这一动静倒是引起了那几人的注意。乔安歌有些尴尬的看着几人看向他的目光,怨念的瞪了凌天珩一眼,后者却只是挑了挑眉,丝毫没有半点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