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来这里就为了见他,如果到了这个份还见不到,着实可惜。苦思冥想了一夜,把张帆描述的郑钊家里所有人的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个遍,找着突破口。我暗暗笑自己,这番功夫,要是用在追男生身上,估计男明星都追到了。
有了主意,第二天给张帆打着电话:“能不能麻烦你下午帮我看2个小时的女儿?”
张帆嘿嘿的笑了:“没问题,我妈最喜欢带小孩儿。”没过一会,过来把暖暖接了走,我只觉得愧对女儿,但为了生意也无奈,再三叮嘱暖暖一定要听话,也随着出了门直奔郑钊家的小区。
打车过去也就五分钟的路程,我下了车后在小区里转悠了三圈,终于在靠南边的一排门店中找到了一家棋牌室。棋牌室不大,一共两摊麻将,还有一堆在玩牌。老板看我是个陌生的脸儿,态度并不是特别热情:“玩牌吗?”
我笑笑:“等一会儿吧,我去摸两把麻将。”
老板这才缓了缓脸色:“以前没见过你。”
“隔壁小区新搬来的,听说这儿有个棋牌室,凑个热闹。”我坦然应着。开棋牌室是个微妙的事,既盼人多,又怕陌生的人多。
我搬了个凳子坐在其中一摊旁边,观着战局,听着她们闲聊。过了会儿,其中一个大妈接到电话说家里来客人串门下了麻将桌。三缺一,我顺利的上了桌。牌友之间毋庸多言,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而我除了打麻将,还要琢磨哪个会是郑钊的母亲。
打了几把,我似无意的问着:“**小学怎么样?我刚搬来,想让孩子上那个学校。”**学校是郑钊家孩子读书的学校。
果然其中一个大妈说着:“还行吧。对了,吴姐,你孙子不就在那个学校吗?”
那个被叫做吴姐的一边码着牌一边说道:“作业多的要死,那么小,才一年级,留那么多作业。”
如此几个回合的聊天,我便确定了那个姓吴的阿姨,肯定是郑钊的母亲了。继续顺着她的话聊了一会儿,打完四圈,我出来也2个小时了,忙赶回去给张帆打了电话把女儿接了回来。
在门口买了点水果,带到张帆家,第一次认识就麻烦人家实在过意不去。张帆父母年纪都快六十了,张帆还没成家,对小孩子格外喜欢,我进去的时候,正在追着暖暖给她吃点心,我内心对女儿的愧疚才稍微好些。
接下来的几天继续麻烦他们每天下午帮忙看了2个小时女儿,我去那个棋牌室打了五天的牌,和郑钊的母亲倒是越聊越熟,我会借着问她如何煲汤养花之类的事,旁敲侧击问问她家里的一些情况,她也乐得和我聊的热乎。说起养花,我蛮诚恳的问她能否给我剪几个枝,我回去好插着养活。她随口应着:“行,明天给你几枝。”
那晚下了一夜的小雪,第二天已经全是水和薄冰。我过去的时候,她却没去,一起打牌的大妈们说道:“昨晚变天,估计是老寒腿又不行了。除了这个,她手痒是不会不来的。”看着我好奇道:“你这个年轻人,瘾倒不小。”我只好笑笑说自己只是闲得无聊。那天打了一圈,我便借口有事回去。
第二天再去,我带了盒膏药,打完四圈休息闲聊的时候,我递给了吴阿姨:“这个药您试试,贴上很管用。我家里正好有。”
吴阿姨拿起打量了一番,有些犹豫:“这怎么好意思。”
我推给她:“我留着也没用。您先试试有效没有。”
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收下:“多少钱啊?我给你。”
我笑笑:“也不贵,大家都街坊四邻的,给我钱就见外了。您不是还要给我剪枝养花吗。”
吴阿姨一拍脑袋:“啊哟,我给忘了。”说着热情的拉着我的手:“现在就到我家看看,你看上哪盆,我剪给你。”
我心里一阵狂喜,本来以为送药只是更前进一步,没想到一步登天,直达目的。到了郑钊家里,正有一位老人和一位中年人在客厅对杀着象棋,我的心跳的有些快,吴阿姨向我介绍着:“我家的老头子和儿子。”又指着我:“咱的街坊,小宋。太客气了,还给了我一盒膏药。”
我对他们点头笑笑,那个中年人是郑钊无疑,微微发福,带点络腮胡子,我在他们公司的网站看到过他的照片。我心不在焉的随着吴阿姨去阳台上看了花,心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和郑钊认识。
“你想要哪个花?”吴阿姨问着我。我随手点着一个,吴阿姨剪给了我。
按理我该走了,心里却万般纠结。郑钊就在我眼前,我却不知道怎么抓住机会把自己和何夕推销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