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我真的没事儿,只可惜了您钟爱的那辆宾利欧陆……”
走出医院的时候,阿ben忍不住加了这么一句,却是小心而谨慎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跟了容爵这么多年,他倒是有些疑惑了,按理说主子该是早就想见“安宁”一面,可为何拖了一个月,等到终于决定来c市,他却不亲自出面见“安宁”呢?
莫非,主子有什么别的打算?
阿ben这么说完,以为主子会说些什么的,却听到容爵说:“回南城!”
呃?阿ben再次迷惑,什么?他没有听错吧?主子连“安宁”的面都没有见着,竟然就这样打道回府?!
明知道阿ben在迷惑什么,容爵却懒得解释,只淡然地扫了他一眼,突然问道:“我让你查安乐山殡仪馆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刚查到半年前,我们找到那家殡仪馆后,那个老头就不做了,根据殡仪馆给我们的线索,我已经找到他老家的地址,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去找他……”
说到这儿,他瞄了一眼容爵,言下之意是说之所以没来得及找那位老头,还不都是因为主子大人把他拉来c市上演一出生死时速的戏码了。
容爵瞪他一眼,“马上回去给我找!”
“是,容少!”
“另外还有一件事,告诉老家伙,我要回容氏。”
乍然一听,阿ben吓了一大跳,“容少,您要回容氏?!”
“嗯。”
容爵只轻应了一声就迈脚离开医院,并未详细说出自己的计划,但阿ben隐隐觉得,主子心中一定在盘算着什么大计划。
容爵确实有自己的想法,他不但要回到容氏,而且还要做一件大事!
数日后。
c市富人区的一栋公寓内,温暖躺在露天阳台的躺椅上,心绪繁复。
自然,这栋房子是夜天昊给她的,而如今,她是这儿的主人。
&nbsg上的味道。
房子太大,令人无端地心生恐慌。
头有些发胀,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太阳穴,再次想起那天的撞车事故,多少还是有些后怕。
不由得又一次产生好奇,那辆宾利欧陆的车子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那么做?又为什么只出现了那么短暂的一会儿就消失了?
脑子里渐渐浮现出某个妖孽男人的面容,心口也随之狠狠揪紧。
她起身,进到厨房内,在酒架上取下一瓶红酒,倒进酒杯中,然后小抿上一口,酸酸甜甜冰冰凉凉的液体从喉咙里往下滑,似乎能麻痹她此时此刻所有的感官似的,她闭上了眼,窝进沙发里躺下。
“你一个人喝什么酒?”
温暖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原来是夜天昊,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虽然这栋房子是夜先生的,可是现在住在这里的人是我,你要进来是不是得经过我的同意?”
夜天昊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依旧我行我素地往里走,并取了一个新的酒杯盛上红酒,自顾自地抿了一口,这才不疾不徐地说:“又失眠了?”
温暖眸光黯了黯,“没有。”
“不会是想起某个人了吧?”他擒住她的眼,试探性地问。
她依旧还是那两个字,“……没有。”
夜天昊勾了勾唇,忽地伸手探向案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按下一个键,啪地一声,电视机屏幕亮起来,他又按了几下,转台到某个地方台,画面上出现了一则新闻,正是南城容氏集团的新闻发布会——
大厅中央的长桌上,居中而坐的那个妖孽男人仅着一件式样别致质地优良的白衬衣,不再似一个月前见到的那些照片那般落魄,浑身打理得极为干净利落,脸上被射灯映照得俊美非凡,摄人心魄的眼瞳一如既往的清亮璀璨,连习惯性勾唇的动作也丝毫无变,若要说有哪里不同,便是他身上多了一份雍容淡冷的成熟男人气息。
见到画面中的容爵,温暖只想落泪。
思念仿佛走了十万光年,又仿佛从地球诞生走到了毁灭,因为她看见他身旁坐着一个女人,罗素素。
伴在他身边的罗素素美颜令人惊艳,笑眯的眸如两泓水月,望向身边的容爵时柔情万千,时不时与他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