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怜惜地一把扯掉她嘴上的封条,温暖觉得自己的嘴都快被他扯掉了,疼得她双眼飙泪。
还没缓过劲来,又听见松下次郎狂笑道,“温小姐,欢迎参加我们的死亡盛宴!”
一个黑洞洞的东西指在了她的太阳穴上,温暖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那一次她差一点儿被藏獒当成食物吃进嘴里的时候,容爵就是用这种东西取了两条畜生的命!
她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整个人颤抖不已。
他知道容爵很坏,知道他的卑劣,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可是凭心而论,他再坏再狠再卑劣,对她也算是不错的。最起码,他从没有拿枪指着她的太阳穴,也从来没有拿她的命威胁过她!
无疑,松下次郎是想以她为人质要挟容爵,她该怎么办?
松下次郎正得瑟着,衣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破口骂了一句,最终还是决定接听。
“你说什么?没有抓到覃正龙的女儿?你他妈搞什么名堂,没有抓到覃正龙的女儿,老子拿什么来跟他交易,赶紧去给老子找,没有找到她之前,你不准回来复命!八嘎!”
那一日只不过是骗覃正龙,其实松下次郎根本没有抓到覃芹,只是知道覃正龙有个女儿而已,后来他派去几个手下,却没想到抓个二十岁的小丫头有这么麻烦,一连失手了三次。
挂断电话,松下次郎气得暴跳如雷,拔出腰间的武士刀就砍向一侧的木凳,那可怜的凳子当场轰然倒塌。
不知道他和对方说了些什么,温暖隐约感觉到松下次郎可能碰到了什么麻烦事。她担心他迁怒在自己身上,往角落里瑟缩着坐回去。好在松下次郎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打开一扇铁门,找来两个手下守着她。
那两个手下都戴着膛目獠牙的鬼怪面具,她吓了一跳,惊慌之态尽显无遗,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大气也不敢乱出。
到了松下次郎的秘密基地,打开集装箱大门以前,温暖的眼睛被蒙上了布条,双手绑在身后,有人架着她两条胳膊下了车。
耳边乱糟糟的,似乎有汽笛像是轮船的声音,好像还听到了海浪声,四周有嘈杂的人声,大声吆喝着,都是她听不懂的日语。
接着她一连踏了几十级阶梯,似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松下次郎猛然一推,将她推进一间铁皮屋,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掉,留下一名手下守着温暖。
她警觉地竖着耳朵聆听周遭发生的一切,却只能听到一片喧闹声,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片喧闹声安静下来,渐渐恢复静谧。
不一会儿,有人进来将她脸上的封条和眼罩取掉,她吓得直往阴暗的角落里缩,来人随手将一个瓷碗丢给她。
那碗里脏兮兮的,不知道是什么食物,与其说是食物,还不如说是垃圾比较好,温暖摇了摇头,表示不吃。
那满脸横肉的男人啜了一口唾沫,用日语骂了她一句,温暖惊慌地埋下头,将身子缩成一团。
那男人看见了好像更生气的样子,走来一把提起她,温暖蹬腿使劲儿踹他,目光中流露出恐惧之色,被踹的男人目露厉光,伸手就扇了她一耳光。
温暖还饿着肚子,对方又扇得格外狠,这一耳光挨下来,她顿时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最终再一次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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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已深。
沉睡了不知多久的温暖悄然醒转,感觉到自己是躺着的,身下传来硬木板的触感,她轻轻动了动,发觉双手被人绑在身后,绳子勒得紧紧的,令她动弹不得。
想要张嘴求救,但根本张不得嘴,因为她的嘴上又被打了封条,温暖想起刚才被人打的那一幕,脸颊上传来一片火剌辣的刺痛感,顿时心口一酸,无助地抽噎起来。
等到哭累了,她这才想起来些什么,脑海里把最近与松下次郎有关的所有资料全都过滤了一遍,却始终想不透松下次郎掳走她是为了什么?
&g的工具罢了,他用得着掳走她,以她为诱饵要挟容爵吗?
只怕,松下次郎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温暖摇了摇头,决定打起精神来,先想想办法,思考该如何逃出生天才是最要紧的事。
环顾四周,发现破旧的铁皮屋里空空落落,她所在的位置是个里间,铁门外应该还有个小客厅,里间里面除了一张木质沙发,一把电风扇,一张茶几和两三把椅子外,再无一物。
温暖看了看自己的手脚,松下次郎用来绑她手脚的只是一般的草绳,并不算粗,大概与常人一根手指的粗细差不多,如果找到尖锐锋利的钝器,说不定能割断这些草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