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你来我往,顿时让许多冲锋者不敢再大大咧咧往城墙矜自冲锋,很多人开始用步法沿着S型路线奔跑,以减少被弓手射到要害的可能性。
个别大腿、肩臂被射穿的弓手或是其他蛮兵,立刻喊住最近的一个盾兵顶在自己前方。
那受伤者手脚极快,按住箭杆一扭,再从另一侧把尾部已经被折断的箭头快速拔出,拿出一种散发着类似咸腥海藻混合腐木气息的怪异绿色油膏,就往露出血肉的伤口里面涂抹,涂好后直接用身上扯下的碎布,紧紧一裹就处理好了。
那些受了伤的蛮人极其悍勇,很多受了伤就这么随便一治,还敢继续往上冲。
有个受了伤卡鲁人猎手还躺在死人堆里装死,冷不丁就用脚趾开弓射死了一个冒头民兵,最后才被城墙上的几个弓手报复性还击,直接射中心脏和头脸才断气死彻底了。
有些蛮兵右臂断了就用左臂持刀开弓,除非真的受创过重、无力再战,才会退下去找巫医疗伤,实际上也就是涂抹一些成分不明的黑绿色药膏,只有重伤的才会被耗费法力,释放一两个珍贵的治疗法术吊命,只要不是当场死掉,多使用些法力多半是可以救回来的。
旁边的陈旭元等一众人还没释放出什么法术,因为他们法力有限,必须用在关键的时候扭转劣势。
对方的萨满巫师们早已念咒完毕,呼呼啦啦从法杖中飞出四五团双人床大小的白色雾团,各自急扑向城门楼和两侧的箭塔,它们飞至目标地点就扩散开来,顿时形成一片比房子还大,半径至少有20英尺,且凝固不散的浓稠云雾,罩住了弓箭手们的射击视野。
就连一部分城墙上的刀枪兵,也在那如成串“棉花糖”的遮盖下,根本看不清距离5英尺外的事物。
一些卡鲁族士兵立刻乘机架好了简易的木梯木柱,准备光着脚快速朝上飞奔攀爬。
毕竟~
这镇墙才不过5、6米高下,挡些野兽还可以,对付懂得制造工具的人类就不算“高不可攀”了。
“我们全都看不见啦!巫师快点施法驱散啊!”弓手们带着一些惶恐和不满大声四处喊叫催促道。
可能是因为战场上随时会死,所以士兵们对于平时极其敬畏的施法者们也没有过多客气的了。
一股突如其来的强风(时速大约50英里)形成的强烈的空气冲击,从转身朝着一侧默发施法的布鲁诺老巫师的手中发出,将它路径上所有法术造成的雾气都吹得四散开来。
城墙上用来点燃火箭和热油的火把、提灯等,上面燃烧的火焰立刻摇弋不定,有50%的备用火种都直接熄灭,冒出丝丝黑色余烬的焦臭烟火气。
强烈的飞掀起沙尘,翻到的油锅差点在城头燃起大火——自乱阵脚,各种物资上覆盖的帆布雨棚被当场掀翻、飘飞,有些则因为用绳索绑定在城墙的猫耳洞里,所以没有直接飞的太远。
双方城墙附近的士兵几乎站不住脚,只能犹如被台风迎面吹打一样,吃力地捂住口鼻四处张望。
城墙地面上的50只成捆的柘木杆箭矢,也被风吹倒滚动出十多英尺,一些随意丢在地面的木头和散碎杂物更是直接顺着诡异的路径飞舞到空中,犹如~某个士兵的围巾也被垂落到城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