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喝道:“你他么的还想哄老子?什么病能医得了十多万?”
张大炳不好意思地往裤裆看了看,说道:“羽哥,这真的是难言之隐,不好意思说出来。”
话才说完,任南就大声喝道:“你他么的每天在外面嫖,得病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张大炳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种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又不敢发火,只得忍气吞声,继续求饶道:“羽哥,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你就是逼我也没有法子。”
杨羽瞅了瞅张大炳,又看了看那辆黑色K5,说道:“你没钱,这辆车子可以抵一些。”
张大炳啊地叫了一声,说道:“羽哥,要是连车子都没有了,我可真是一无所有了。”
“你是不是一无所有,老子们需要管你?你是老子们的儿子还是孙子?”
任南喝道。
张大炳忙道:“不是,不是!羽哥,车子你就给我留下给好。”
杨羽一挥手,道:“没得商量,要不你就和我走一趟。”
张大炳只得妥协下来,说道:“那好吧,车子也归你们。”说完心想这下该完了吧?
不料又听杨羽道:“你银行里有三十万,车子抵了十万,还差我二十九万,这二十九万该怎么解决才好呢?”竟然在那儿踱起步子,思索起来。
张大炳油然想到“周扒皮”这个名词,这杨羽是要把自己刮得一点皮都不剩啊。
杨羽心下沉吟,这小子有点软弱,比较容易控制,要是能控制在手中,在新和社中做内应,自己能第一时间掌握新和社的消息,倒是非常好的一着棋子。当下抬头望向张大炳,说道:“咱们非亲非故,你信不过我,我也信不过你,这二十九万你还不了,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大炳意识到不妙,忙问道:“那按照羽哥的意思该怎么办?”
杨羽说道:“你打一张借据给我,并按马场的规矩算上利息,什么时候还清,咱们什么时候了账。现在你先带我们去银行转账,然后跟我去一趟马场,把借据写了。”
张大炳道:“羽哥,这好像有点……有点……”
“有点什么?”任南喝道。
张大炳支吾道:“我是觉得有点不合理,我都欠你那么多钱了,再算利息……”说到这想到高利贷那高昂的利息算法,一万一天就是五百,二十九万一天的利息就是一万四千五百,这么高的利息谁还得起?要是一年不还,那还不欠他好几百万了?
差点当场软倒,这个借据一写下来,那一辈子就别想翻身了,续道:“真的……真的有点不合理,要不这样,借据我写,利息就算了?”
杨羽要的就是他一辈子没法还手,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岂会放过他?当下冷笑一声,说道:“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他么少给我啰嗦。我最后只问你一句,到底同不同意?”说着提起了刀子,作势要捅。
“同意,同意!”
张大炳看杨羽提起了刀子,吓得连声大叫,也管不得这笔账以后还不还得起了,只想渡过眼前难关再说。
杨羽笑了出来,推了张大炳一把,说道:“走,先坐你的车去银行,先把钱提给我,然后再去办理其他的手续。”随即对任南道:“阿南你骑摩托车,我监视这小子。”
任南答应一声,转身去骑摩托车去了。
张大炳刚才大腿上挨了杨羽一刀,被杨羽一推,登时立足不稳栽倒在地,跟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K5走去。
走到K5边上,只见车里一个人也没有,那两个洋妞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当下暗恨,小妞不讲义气啊,抛下老子一个人跑了?
打开车门,先去拿横担在座椅上的大砍刀。
杨羽看见了,生怕他玩什么花样,将手中的唐刀抵在张大炳后腰,喝道:“别动,我来拿。”
张大炳不敢违抗,双手高高举起。
杨羽将大砍刀抽出来,然后将钢管卸下来,分成两截拿在手中,随即吩咐张大炳道:“你来开车。”
张大炳道:“是,羽哥。”钻进了车子。
杨羽绕到另外一边上了副驾驶位,心想那两个洋妞说不定会去通知无良,新和社的人很有可能转瞬既至,当即吩咐张大炳道:“开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