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什么?”薛向喷口烟,终于开腔了。
项强道:“佩服有三,一佩服你薛老弟玩弄伎俩,从我这儿诈得高额当金,不过,这也怪我自己,轻信了你薛老弟的言辞,说到底还是你老弟的演技好;二佩服你薛老弟目光如炬,竟拿着从我这套得三百万,在股市中晃了一圈,就翻了一倍多,道声金融奇才也不为过,要是早知道你老弟有这个本事,我该跟一股才是;三佩服你薛老弟胆大如斗,明知我这儿布下天罗地网,还敢往里闯,不过,今儿个近来容易,想走出去怕是没那么简单。”
说完,项强用力连拍三下巴掌,霎时间,红漆大门猛地被撞了开来,涌进二三十黑衣人,人人持刀拿棒,奔涌过来,沿着沙发围了一圈,堵了个水泄不通。
“项生,是不是这两个家伙!这活儿交给我,您尽管放心,不把这俩大圈仔的骨头榨干,我大飞的名字倒过来写。”一个身材魁梧的鹰钩鼻大汉似乎是这帮黑衣人的领头的,进得门来,就冲项强表态,说话间,却是狞笑着在薛向和瘸老三身上扫视。
薛向也不搭腔,从茶几上拿起烟盒,又抽出三只烟,一一点燃,夹在手里。
项强笑道:“薛老弟这造型有意思,不过今儿个不给个让我满意的交待,恐怕你就是把这一盒烟全点着,也走不出这扇门去。实话跟你说了吧,先前我还真tm的当你是什么人物,原来就是跑港岛来治病的,还敢跟老子面前摆谱,这些天,要不是老子的人一直盯着你,说不定还真让你给晃点了,既然面皮都扯破了,老子也就不废话了,把你今天在渣打存的钱全倒出来,老子放你一条生路,否则….”
项强“否则”二字刚一出口,薛向动了,但见他将手中燃着的四只香烟朝空中一丢,右手暴涨而出,指作莲花,凭空急点四下,四根烟头立时如电光般朝拦在项强前方的四人射去,烟头去势极快,那四人来不及反应,便被射中眼睛,迸出明灭烟花无数。
四人惨叫声中,薛向一个跺脚,地板应声而裂,身子如离弦的箭矢直射过去,撞开捂住眼睛的几人,右手急出,一把捏住刚反应过来、却不及逃跑的项强的咽喉,如提小鸡仔般,凌空摄了过来。
半空中,项强的身子不及停稳,立时被薛向作了人形兵器,当空挥舞了一圈,立时逼开攻来的刀枪棍棒无数。
荡开刀兵后,薛向亦不停步,霍然出脚,踢中黄木茶几,茶几受力,立时朝瘸老三所在的方向凌空去,撞开攻向瘸老三的数人。
不及茶几落地,薛向提了项强,一个跨步,就欺到近前,甩开腿鞭,立时将左侧攻来三人抽得横飞出去,连带那三人手中的兵刃也被抽得当空飞了起来。
薛向右手制住项强,左手急涨而出,凌空抄过一把砍刀,半空里挽一个刀花,啪啪两声,拍中不及落地的一根尺长的钢筋和一柄短斧,那钢筋和短斧着力,倒飞出去,击中右侧攻来的两人,一个额头挨了钢筋,立时软倒在地,不省人事,一个肩头中了斧刃,砍得鲜血哗哗而下。
薛向一刀在手,威风更甚,头也不回地朝身后连劈数下,叮叮当当,但听兵刃不断砸落在地。
薛向手中出刀,脚下亦不停步,连出数脚,大力抽在左右的沙发上,薛向全力施为,沉重庞大的沙发竟被抽得飞了起来,将左右攻来的人抽得乱作一团。
薛向右手捏住项强的咽喉,左手横刀身前,一只脚踏在魂不附体的瘸老三边上的沙发上,斜睨着众人。
这番打斗,说来话长,却是这在电光火石间就完成了,薛向这几下攻击端的是有几分“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的风采,迅猛酷烈之极。
薛向就这么淡淡地看着众人,就仿佛无形中散发出滔天煞气,激得众人不住后退,竟无一人能止住脚步不动,霎那间,满室鸦雀无声,唯余无数粗重的喘息声。
纵是这帮社团成员生平打架无数,这会儿也被惊呆了,己方数十人持刀拿棒,团团围住之下,还让人家把项生给拿住了,且数十人乱刀齐下,竟连人家一根毫毛也没碰到,自己这边却倒下了十来个,这是什么样的武力,想想就让人胆寒。
“怎么不打了,接着来啊,若是怕伤着姓项的,我可以松开他,先前,就当咱们热个身,这会儿玩儿真的。”
说话儿,薛向果真松了项强,提刀直指众人。
项强骤脱魔爪,立时一叠地咳出声来,先前,他被薛向捏住喉咙,气息早就不畅,若不是薛向下手知道轻重,这会儿一准儿得丢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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