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燕虺示好说道;“燕小友,我椒图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是言出必行。燕小友只有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知会龙门一声,龙门必不会推辞。”说着,椒图手中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颗翠绿色的珠子,抛给燕虺,接着道;“这是我的传讯珠,只需要输入灵力我就可以知道你的具体位置。”
燕虺点头,接下传讯珠。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做停留了,孟清贫,你将所有的龙门所属送到城西十里吧。”椒图对孟清贫道。眼中露出莫名的笑意。
孟清贫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不动丝毫情绪,微微抬起右手,顿时黄色光华大涨,他轻轻的向着那些泥塑所在的位置一挥。霎时,地面微微的颤抖,那些泥塑之中,近百尊缓缓的沉入地面,片刻之后消失不见。孟清贫收回手来,斜视一眼椒图,道;“椒图,请吧。希望下一次你不会那么好运。”
椒图清冷的看了孟清贫一眼,朝燕虺一抱拳,转身目光落在连蛭身上,示意连蛭站到自己身边来。
连蛭会意,走道椒图身边,目光落在燕虺身上,燕虺同样投去目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眼中蕴含的莫名意味除了他们二人,没有谁看得懂。那是一种惺惺相惜,也是一种尊重。
对于像孟清贫和椒图一样的大修士,存在的是敬畏,而尊重的目光,除了相处很久和对其品行敬佩的人以外。还有一种就是朋友。
连蛭微叹道“燕兄,虽然此战你胜了,但是来日连某将会一雪前耻,不知道燕兄能不能等待那个时候?”
燕虺轻笑道;“连兄尽可放心,燕某虽然不惜性命,但是也不是莽撞送命的愚蠢之人。我想我能够等到,只不过那个时候,连兄不要再说刚刚一番话。”
连蛭淡笑对燕虺一抱拳,“拭目以待吧。告辞了。”说着,转过身去。椒图一手揽着连蛭的腋下,脚尖一点,化作一束红光,划破黑暗的天际,消失在西方的夜空下。
看着椒图二人离开,那划破夜空的红色光芒让他既羡慕又敬畏,也感到庆幸。若是椒图早知道自己叛变的事情,凭着这手段,在蜀州城内寻到自己的痕迹可谓轻而易举。
孟清贫看着燕虺看向西方的夜空那呆呆的目光,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燕虺才回过神来,木然的看了孟清贫一眼,道;“大人,现在蜀州已然事了,现在也该收拾残局了。”
孟清贫看着心不在焉的燕虺,没有说话,右手向着那些泥塑一挥,一道昏黄的光幕散去,露出里面那些官军的泥塑。只见那光幕刚刚散去,那被泥封的官军身上的泥块缓缓的脱落下来,露出里面的人。
那些官军还保持着刚刚的表情和动作,僵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渐渐的,官军身上所有的泥块完全脱落下来,落在地上,诡异的消失不见,如同没有出现过一般。
孟清贫一声轻喝“醒来”,声音很轻,可是话语刚落,那些呆滞的感觉忽然间微微的动了动,呆滞的目光一下子恢复神采。茫然的四处看了看。所有人都是一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刚刚自己等人还和龙门的死士相战正酣,没想到瞬间就失去了知觉,后来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记得了。
众人四处探看之际,发现这里除了自己人,哪里还有什么龙门死士的身影,面面相觑的相互对视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鹤鸣、鱼作、郎奇等先天高手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对于先天之上的境界有所耳闻,知道这事情与孟清贫脱不了关系,便齐齐来到孟清贫跟前,想要开口询问什么。
可是孟清贫却背过身去,淡淡的说道;“而今蜀州的叛党已经尽数肃清,尔等配合龙卫大将军燕成整治吏治,将附逆官员斩立决,具体的人员名单你们已经知道了吧?”
陈鹤鸣躬身道;“那些官吏的名字,学生已经记清楚了。”
其他几人看着孟清贫的样子,就知道在他们丧失思考的这一段时间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导致龙门剩下的所有人全部消失不见。不过他们也明白这不是他们所能够问的,几人孟清贫不愿意解释,那么他们也只好将疑问咽下。
孟清贫接着道;“接下来的事情,鹤鸣,你酌情处理即可。还有,将燕将军送到后院内修养。”说着,缓缓的向第二进院子走去,留下一脸困惑的众人。
对于旁边脸色憔悴的燕虺,其实他们早已看到,只是碍于孟清贫在此,没有放肆。现在听到孟清贫的话语,鱼作和简平急忙上前来,扶着燕虺,向后院缓缓而去。
行走间,鱼作担心的看了看虚弱的燕虺,关心的问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的?还有我们刚刚怎么感觉、感觉。”
燕虺伸手预制住鱼作继续说下去,凝重低声道;“此事你就不要问了,知道了对于你没有什么好处。记住,不要露出任何口风,否则必然会引来杀生之祸。”
燕虺的话让鱼作二人困惑不解,但是燕虺既然这样说,必定在这段时间里面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孟清贫没有解释,燕虺又这样说,可见事情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顿时二人不再说话,扶着燕虺缓缓的向院子走去。